“諾璃,諾璃,不…不…看看我都做了什麽,我都做了什麽。”
南宮尨悔恨的緊抱着懷中的氿諾璃,記憶就如狂水猛獸般直擊他的腦海,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我明明讓他們帶你走了,為什麽要這麽傻。”
顫抖着撫上氿諾璃蒼白的面頰,心痛到了極點,聲音早已經因為痛徹心扉而變的沙啞,喃喃自語着:“不該回來的,你不該回來的。”
輕撫面頰的指腹觸到氿諾璃的鼻息間時,一股淡淡的輕煙從指間傳出,飄進氿諾璃的鼻腔內。
驚的南宮尨停止了一切動作,錯愕翻轉自己的手察看。
沒發現什麽異樣,心思琢磨着,許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大手再次撫過氿諾璃的面頰,為她拂去臉上的亂發,剛一碰觸到鼻息間,指間再次飄出輕煙,快速的竄進氿諾璃的鼻腔內。
吓的南宮尨慌忙收回手。
一雙紅腫的眸子直盯着氿諾璃瞧,看她是否有何異樣。
就見着那蒼白的面頰有了一絲絲的紅潤,驚的南宮尨猛搓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氿諾璃,等了數秒後。
見又沒了動靜,南宮尨試探着将手再次輕觸她的鼻息。
果不其然,輕煙再次順着他的指間流出,竄進她的鼻腔內。
氿諾璃的面頰随着輕煙的進入,快速的恢複紅潤。
南宮尨欣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要能夠救氿諾璃,他什麽也管不了了。
他大着膽子将手指越發的接近她的鼻息,輕煙居然變的濃郁起來,被快速的吸入氿諾璃的體內。
“諾璃,諾璃?”
南宮尨急急的喚着懷中的人兒,就見那緊合着的眼眸動了動,心裏一陣狂喜,輕拍着氿諾璃的面頰叫道:“諾璃,諾璃?醒醒,醒醒。”
“嗯,”氿諾璃輕應了一聲。
南宮尨聞聲,狂喜到極點,如獲至寶般,緊抓起她的手,放在嘴邊狂親,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
“疼。”
被捏的有些生疼,還在昏迷中的氿諾璃忍不住呢喃了一聲,細細的柳眉輕皺着。
南宮尨慌忙松開她的手輕吹起來,象哄小娃娃一般,輕哄道:“不疼,不疼,我給你吹吹,吹吹。”
“公子,公子。”
“大公子。”
突然,院落外傳來王傞和蔣德勝的叫喚聲。
就見兩人一人一手攙扶着受傷的小翠,一臉欣喜的看着他。
王傞見着自己的主子完好的活着,別提多開心了,将小翠交給蔣德勝,邁開步子就沖了過去,一把抱住南宮尨,大叫道:“公子,你吓死我了,我以為你死了,我都不敢回去和老爺交代了。”,
“你…你才死了,別咒我死,我活的好好的,你抱這麽緊幹嘛,壓了大少奶奶,我拿你是問。”
王傞那麽大的個子突然撲壓過來,南宮尨生怕他壓壞了氿諾璃,忙伸手推開他,怒吼道:“沒見我手裏抱着大少奶奶嗎?壓壞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大少奶奶?”王傞被搞的一頭霧水,低頭一看南宮尨懷裏的人,大叫道:“這不是氿姑娘嗎?啥時候成大少奶奶了?”
“你腦子壞了?這可是我南宮尨明媒正娶的媳婦,不是少奶奶,是什麽?”
南宮尨狠狠的瞪了王傞一眼,不再理會,起身抱着氿諾璃就離開。
“明媒正娶?媳婦?大少奶奶?”
王傞聞言,越發的一頭霧水,這都啥時候的事情?
他自認,打小就沒離開過南宮尨,一直精心伺候着,啥時候見過他娶了媳婦?還明媒正娶進南宮家的?南宮府啥時候辦了喜事他不知道?還是大少爺娶媳婦?那前些時候不是還有人搶着說親嗎?這都啥事啊。
“那…那不是,公子,你和我說清楚,氿姑娘你啥時候娶進門的?”
王傞整個懵圈了,緊追着南宮尨追問道:“你可不能亂說,人家氿姑娘可還是清白的姑娘家,毀不得名聲。”
“什麽毀名聲,氿諾璃就是我媳婦,我明媒正娶的,再敢胡說,我收拾不得你,”南宮尨聞言,轉身随腳踢了塊石頭就向着王傞襲去,警告他不許再胡說。
吓的王傞火速避讓,誰成想那石塊“轟”的一聲将王傞身後的石牆整個炸裂,威力之大,驚的南宮尨和王傞恁在了當場。
“公…公子,你這是要殺了我嗎?”
王傞後怕的吞了吞口水,驚恐的看着同樣驚愕了一臉的主子。
“我…總之,你不許胡說。”
南宮尨下不了面子,心裏也有些後怕,不就踢了個石塊警告王傞,咋就把牆給炸了,幹咳兩聲說道:“沒事就好,快些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再多言,南宮尨快速的走出院落,和院外的小翠、蔣德勝對視一眼後,便抱着氿諾璃火速撤離,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讓氿諾璃修養才行。
院落內還傻站着的王傞看看南宮尨離開的背影,那健步如飛毫發無傷的身影,又看看那被石塊炸裂的土牆,還有滿地的鬼物屍體,好多的疑惑在他的心中盤旋,尤其是心中難掩的擔憂都讓他很是不安。
見南宮尨漸行漸遠的身影,王傞不再猶豫,擡腳就追了出去,不管主子變成啥樣,只要他活着,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