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群找事人的地方跑過來有一段路了。
“好了,在這歇會兒吧,也跑了一路了,他們暫時追不來的。”蘇木槿終于停了下來,喘了口氣,說道。
顧如是倒是完全一副臉不紅心不跳沒有一點變化的樣子,他同樣停了下來,站在蘇木槿一旁,看着對方氣喘籲籲的模樣,嘴角彎起一絲弧度,調笑道:“阿蘇啊,沒想到啊。”
他說得太過意味深長,弄得蘇木槿滿是火氣。
“沒想到什麽?”蘇木槿道。
“沒想到~自然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如此行徑,阿蘇還真是卑鄙啊!”顧如是臉上滿是調笑之意,看着此刻早已沒有了平時那種冰冷淡漠之意感覺的蘇木槿,說道。
“對待小人,自然要用小人的辦法,這有什麽好詫異的。”蘇木槿道。
“沒什麽,我還挺喜歡你這種卑鄙手段的,等哪天你有什麽不要的好法器,可以送我幾件,我也能試試這種高級手段的高級玩意。”
“……”
“我們兩個這次,估計是要被幽冥教給盯上了。”顧如是想起剛才那人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不會善罷甘休。
“嗯。”确實如此。
“沒關系我馬上就要到星隕學院了,到時候他們再敢冒犯,可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顧如是道。
“但願路途一切順利。”蘇木槿輕聲道。
“會的會的,有我這個幸運星在,肯定會一切順利的。我們走吧。”顧如是說罷,并将胳膊放在蘇木槿的肩膀上,圈住她的脖子往前走,完全一副熟撚的樣子。
本來并不算低的蘇木槿,這樣子顧如是圈在懷裏,到像是嬌小了許多。
“……”蘇木槿很自然的将他的胳膊拍開,旋即不再理會他,自顧自的往前走。
“哎,你等等我呀,別走那麽快!”顧如是見她倒沒有真的生氣,于是無奈笑了笑,連忙跟了上去。
突然,走在前面的蘇木槿停了下來。
“怎麽了?”顧如是跟上去,疑惑問道。
“沒什麽,剛才頭突然疼了一下,沒什麽大礙。”說罷,她又繼續往前走着。
顧如是還站在原地,看着她微微有些踉跄的腳步和不再是剛才那樣沉穩的背影,眼中浮現出一絲複雜的光芒。
你不說我也知道,想必還是那個人的事情吧。
顧如是有些難過,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如此介意自己的表弟,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近來卻頻頻患得患失,心緒不定。
他撫上自己的心口,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帶着絲絲掙紮之意,又夾雜着一絲幸福之情。
似乎陷于這樣的感覺之中無法掙脫開來,讓他搞不清楚你到底是期待還是抗拒。
從小到大他一直在意的只是親情,是家庭中的的支離破碎。他不想要這樣,他想要找到他的姐姐,那個提前出生卻又被狠狠抛棄的的人。
十多年裏從來都沒有變過,而如今這樣複雜的感受到底是為何他也搞不清楚。
顧如是搖搖頭,甩去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三步兩步跟了上去。
不遠處,是眉頭緊鎖的顧淩洛,他身旁是滿臉笑容的司徒寒。
而在他們面前站着兩撥人,一方是似乎實力十分高強,正大大咧咧的站着,另一方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體內的星辰之力早已耗盡,如今這樣能夠站着早已是強弩之末了。
“我和師兄出來歷練,不知可否幫助你們什麽?”司徒寒的話剛出,顧淩洛便皺緊了眉頭。
又開始了,這女人真是會惹麻煩。
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便已經打算要幫助敗這一方了。
如今功法沒有到手,又将自己陷入麻煩的境地,顧淩洛實在有些頭疼。下次絕對不要和這女人一起出行,光收拾他那些爛攤子就讓他花費了不知道多少精力。
每次淨會惹事,憑着她那聖母光環,到處發揚她的善良,什麽保護弱小。
呵。
若不是怕回去那老頭找他麻煩,他才不管這女人死活。
顧淩洛臉上滿是冷漠之意,他冷冷的看着司徒寒在那邊說着滿嘴的虛僞的良善。
簡直是煩透了。
“這位姑娘,請你們幫幫我們吧,我們本是家族出來歷練和拍的法器功法的修士,卻如今碰上這些強盜,強取豪奪,我們實在實力不濟,這才被他們打倒。懇請姑娘幫幫我呢。”
為首的那人似乎能夠察覺到這兩個人實力非同尋常。尤其是那女子身後的黑衣男子,更是如此。于是立馬央求道。
說罷還朝他身後那群人使了個眼色,于是那一撥人立馬開始齊齊看向司徒寒,紛紛央求道。
沉浸于自己的戲中無法自拔的司徒寒,自是沒有看見,但是顧淩洛卻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太過分了,他們竟然敢這樣如此欺負弱小,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公子你們讨回公道。”司徒寒義憤填膺地說道。
眼看着司徒寒又要給自己惹上麻煩,顧淩洛簡直要被她氣死了,于是直接上前,不管不顧,拽着她的胳膊轉身離開。
“大師兄,你幹嘛呢,你怎麽可以這樣見死不救,我們不能什麽都不做就這樣離開呀。”司徒寒甩開他,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
“師父催我們回去了。”顧淩洛冷聲道。
“你不救,我救。師父那邊我自會說清楚。”司徒寒說完轉過身,對着背靠大樹倚坐在地上卻依舊氣度不凡的男子笑了笑,表示自己不會不管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