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那個人來到了混沌池。”
一個長相美豔,身材曼妙的女子坐在一個高高的寶座上,眼神中帶着莫名的光芒,令人琢磨不透。她坐相極為得不雅,卻莫名有一種俾倪天下的氣勢。
“哦,是嗎?”
女子聽完,并未作何反應,只是淡淡一笑,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
“大長老似乎已經見過那人了,并且做出了挽留之意。”跪着的那人停頓了一會兒又再次說道。
聽到大長老之名,女子皺了皺眉,秀眉中滿是不耐之意。
“本來這人在與不在并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既然大長老插手了,那這個人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女子頓了頓,又再次說道:“吩咐下去,見到身有星霄之魂的外族人,格殺勿論!”
語氣森寒,帶着無盡的冷漠之意。
“是,閣主。”
“父親,我可不會乖乖按你的路走,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點你早該知道的。”
女子看着遠方,眼神滿是冰冷。
身邊伺候她的幾個男仆,不敢擡頭,身體瑟瑟發抖。
似乎注意到了身邊人的狀态,她立時調整了面部表情,輕笑道:“哎喲,都怎麽了呀,寶貝們,做什麽都哭喪着臉,來,都過來坐。”
……
一夜好夢。
清晨,蘇木槿打開門窗,陽光照進來,對這個精心布置過的房間添了一抹異樣的色彩。
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感受着正午的陽光,蘇木槿似乎有些眷戀這裏的一切風景。
原來那個世界是沒有這些的,難得閑适的意境,難得輕松的心情。
看着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蘇木槿心情難得的十分舒暢和愉悅。
樓下。
“師弟,你在看什麽?”
女子一身白衣,面容清純,身形曼妙,氣質出衆,周身環繞着淡淡的星辰之力。他看着身邊的俊朗男子,輕蹙眉頭,不解的問道。
“沒什麽,走吧。”
男子一身做工精細的玄色錦衣,面容俊朗,五官精致,眉間帶着淡淡的戾氣。他的眸子尤為特別,是那種寶石一般的祖母綠,仿佛能惑人心智一般。
他看着不遠處樓上一個莫名熟悉的身影,感受着心中突如其來的疼痛和悸動,面容不顯分毫。
看了一會兒,被女子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思緒,微微皺了皺眉,冷聲回道。
白衣女子似乎被男子帶着濃濃抑郁和莫名被人打斷的不滿之意給吓到了,她心頭一跳,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朝剛才男子看過的方向看去。
只不過,那裏卻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單還未來得及關上了窗子。
壓下心頭的不安,白衣女子道:“嗯,師父還在等着我們,我們趕緊将任務完成便盡快回學院吧。”
臨星客棧內。
“小修士,吃過飯後,老夫帶你去混沌池逛逛吧,這不我也閑着沒事嗎,正好對這片混沌池的路況熟悉的很,你意下如何呢。”
蘇木槿和顧如是正打算吃過飯後,将馬師傅給送出混沌池。耳邊便聽到了昨天那個熟悉的掌櫃的聲音。
顧如是一聽這話,下意識的蹙緊眉頭,他握了握拳頭,朝蘇木槿那裏看去。
蘇木槿自然是明了他什麽意思,況且他本身并沒有想讓這掌櫃跟着。于是鄭重言辭的拒絕道:“多謝掌櫃擡愛,閑逛就不用了,我們待會有正事要辦。”
“啊……這樣啊,那,那你們要去哪裏呀,我可以帶你們去啊。”那掌櫃一臉大失所望的樣子,嗯啊啊了半晌,才又像是想到什麽說道。
蘇木槿直接兩個字回道:“不必。”
“……”掌櫃道:“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有什麽事可以差人喚我,随叫随到。”
“多謝。”
簡單吃過飯後,蘇木槿和顧如是便帶着馬師傅一同離開了。
他們剛一走,掌櫃看着他們的背影,問起身旁的小二,道:“我是不是表現的太露骨了些。”
這小二并不是昨天接待蘇木槿和顧如是的那個,而是客棧唯二的小二,他看上去就猴精猴精的。
這個時候聽到自家老板的問話,立馬說道:“沒有沒有,掌櫃的您非常地優秀,連熱情都與衆不同的。”
“哪裏不同?”掌櫃的看着那小二的眼睛,正色問道。
或許是掌櫃的氣勢太強,這小二不敢再亂胡說八道。
“熱情是熱情的很,有種猴急猴急的感覺,一,一看上去,就,就感覺圖謀不軌……”後面的話說的有點虛,小二看着掌櫃的臉色越來越黑。
“……”我堂堂星霄閣大長老,我能些個什麽。
後來又想了想,才發現這句話着實是打了自己的臉,他确實是圖人家的。
圖謀着能給自家閣主找個如意郎君來着。
正懊惱着自己表現為何如此遜色的時候,掌櫃突然感覺到空氣中的混沌之力變得不一樣了。
他猛地擡頭看去,從門外走開兩個人,一男一女,黑衣白衣,長相都十分出衆,氣質也非同常人,衣着打扮一看便是大戶人家,也不知是哪個家族派來執行任務或者來混沌池游玩的。
這些表面上的東西并不會引起堂堂星霄閣大長老的注意,令他有所動容的主要是那位黑衣男子。
從他踏進門的那一刻,掌櫃便感受到了這一片區域的混沌之力的變化。
這裏是混沌池,來自各路的高手甚至會在這裏隐居生活,所以混沌之力在這裏并不會有多大的不同和令人詫異,只是眼前這個黑子男子,年經輕輕,竟然能夠影響這一區域的混沌之力,令他不得不驚異不已。
混沌池何時來了這麽一位實力好強,潛力無窮的青年修士。
而且看上去還是壓抑過實力的。
掌櫃的心中雖各種驚異,倒是面上卻不顯得分毫。
他又擺出一副和氣模樣,對着走過來的那黑衣男子,笑着問道:“客官,這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還未等那男子回答,他身邊的女子就擺出了一幅老大不情願的樣子,直接拒絕道:“師弟,我不想在這間客棧住下,能不能給換一家。”
“已經到了這裏,便這裏了。沒什麽不一樣的。”只聽那男子淡淡回道。
“可是,我真的不想在這裏住。”白衣女子莫名讨厭這裏,她內心有一種感覺,總覺得這裏有她讨厭的人或事物,這種感覺也莫名強烈,一向不會直接拒絕的她,竟也這樣要求到。
她直接挎住男子的胳膊,不安說道。
她眼中帶着水潤的光澤,臉上滿是委屈之意,帶着不可察覺的小女人的撒嬌。
“司徒寒,請你注意分寸。”男子并未看到其中到底是何意味,他猛的拉開白衣女子,然後撕拉一下扯下剛才被碰到的胳膊衣袖,冷冷回道。
白衣女子,也就是司徒寒,她驚訝地看着男子竟是如此不給她面子,直接當衆推開她,還做出如此嫌棄她的行徑。心中滿是羞惱。
之前他剛醒來的時候,不,從在那個臺上見到他的第一眼,她便直接一見鐘情了,她深深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不知是個緣故,她心中總是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個男人是她的,從頭到腳,從一開始都最後都是她的,他應該一直愛着她,深愛。
意識到這件事之後,司徒寒并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甚至心中有一種竊喜,像這種優秀的男子本就該是屬于她的。
只不過,她是星隕學院的衆所周知的女神,是最厲害的胡老的親傳弟子,是衆星捧月般的人物,怎麽可能會自降身段對這樣一個鄉下男子表現出情感來,開什麽玩笑?!
雖然這男人比她見過的在星隕學院的男子都俊朗,但是這又如何,一沒有強大的背景勢力,而沒有極為強大的實力,憑什麽讓她刮目相看。
雖說有些可惜,但是那又如何,她司徒寒可是要配着天底下最厲害的男子的。
本來都打算會星隕學院了,但是誰知男人的師父将他交給了胡老,并囑托他好好照顧。
後來,男子再次醒來的時候,便不記得那個女人了,他的師父。
他似乎總有些怪癖,例如不喜人碰觸他,就連只是衣袖都不行。
但是她以為那只是對于其他人而言,若是她靠近他的話,肯定不會被他推開的。
她是這樣認為的,一直這樣認為的。
師父(胡老)說:“你師弟遠比你想的強大,不單只是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