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裂真是太賤了,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瞧瞧他說的那些個話,那是人話嗎?啊?那是屁話,簡直是胡說八道!”林裂一離開,顧胖子狠狠跺了幾下腳,那擰着的眉毛簡直能夾死蒼蠅。他直接破口大罵道。
說實話,雖然平日裏顧胖子說的話确實難聽得很,只不過,這個時候,他将林裂罵道這樣難聽,麟組以及包括顧如是甚至還有蘇木槿在內的所有人因為剛才林裂說的那些膈應人的話,心中産生的郁結之氣倒是消散了不少。
“老大,你罵的真是太對了,我這會兒還真是心情舒暢了不少。”
“是啊,我從來沒有覺得老大你說話這麽好聽過!”陽夏附議道。
“你小子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平時說話很難聽是吧!”顧胖子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罵咧咧道。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在誇你嗎?”陽夏堆滿笑臉,對顧胖子道。
“放屁,你老大我傻嗎?能聽不出來你到底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呢?”
陽夏:“……”
蘇木槿走過顧胖子身邊,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便離開了。
見蘇木槿走了,顧如是也趕緊跟上去。不過,在路過顧胖子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挂着邪笑,道:“不錯,小胖子,有潛力,我看好你哦!”
顧胖子完全搞不懂到底都什麽意思。
之後,一頭霧水地帶着人離開了此地,沒有人還記得那個偷襲不成反被抓住的林家那個修士。
蘇木槿來到焱母家。之前顧如是安置焱母的地方,她早就派人等着了,并吩咐将焱母送到顧焱家中,并在周圍安排了人看守着。
顧如是在遠處一棵樹上坐着等她,不打算進去。
蘇木槿敲門。焱母一聽是蘇先生立馬将她迎進來。
“伯母,你現在怎麽樣?有好一點嗎?”在将焱母救出來之前那,她就已經準備好了一些适合焱母的治療她身體以及一些安神的藥材。
“嗯,喝了藥之後好多了。多謝蘇先生的關心。辛苦了。”焱母似乎并沒有因為這場小小災難而有什麽心理上的變化。也許是和她年輕時便是一個修士有關,這樣的小打小鬧還不至于吓到她。
“那就好。看到你這樣,我也就安心了。小焱這幾天正好進入了瓶頸期,無法接收到外界的任何消息,過些日子,我就放他出來看你。伯母請放心。”蘇木槿解釋道。雖然她都覺得這解釋蒼白無力的很,但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畢竟,按照顧焱這孩子的性子,焱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管他現在是什麽情況,他都會跑來看望他的母親的。
現在,還是要加快尋找修複氣海的辦法了。
之前在系統那裏看過一些劇情,再加上顧胖子說的一些話中,知道了焱母的情況。焱母在年輕之時,也曾是一個修士來着,但是後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氣海同樣受損,身體迅速變得虛弱,再無法修煉。所以,即便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依舊不能讓顧焱和焱母雙方見面。她一定會找到修複氣海的方法的。
“嗯,我理解,一切都按照蘇先生安排的來。”焱母似乎并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還是以往溫柔的樣子,對蘇木槿輕聲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便不再打擾了,伯母多加休息,我已經讓人熬了藥,您記得準時喝藥。我就先行離開了。”蘇木槿交代完一切,起身離開。
“蘇先生慢走。”焱母微笑着送別蘇木槿。
待蘇木槿剛一離開,焱母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愁緒爬滿了她的面容。
叫上顧如是,兩人一同離開。
路上。
“對了,剛才你們談了什麽?”顧如是裝作不在意地問道。
“沒什麽,只是詢問了一下伯母的身體情況。”蘇木槿淡淡道。
“哦……好吧。”
又過了一會兒,顧如是像是想到什麽,眉頭微蹙。
他走在蘇木槿的身邊,嘴裏叼着一根草,漫不經心地問道:“阿蘇,你到底在想些什麽?我想知道。”
蘇木槿猛地聽了下來,扭過頭,看着顧如是,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叫我什麽?”
見她一副像是有什麽大事的樣子,顧如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随口回道:“沒叫什麽啊,你怎麽了,怎麽這副反應?”
蘇木槿看了他半晌,見他依舊一副厚臉皮的樣子,這才又繼續往前走。
“你是指什麽?”蘇木槿道。
“當然問你怎麽處理你那兩個可愛的徒弟的事情了。”顧如是調侃道。他臉上挂着一個惡劣的笑容,陽光下,照的他眉目更加俊秀,襯的他的身形更加俊朗挺拔。
“他們的事情你不用管,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蘇木槿冷酷無情回道。
顧如是聽到這話,跟着蘇木槿的腳步慢慢停了下來。他臉上一直挂着的邪笑此時不見了,換成了一副嚴肅沉重的表情。
蘇木槿見他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
顧如是冷着一張臉,盯着蘇木槿的眼睛,淡淡說道:“知道你為什麽總是沒有人能一直在你身邊嗎?因為你永遠都在推拒別人。看上去,你将所有事情都處理的十分妥當,但是,一旦碰上你自己的事情,別人只要一靠近你,你就會将人毫不留情地推開。明明是真心,為什麽你卻能将這些真心如此狠心地抛棄。顧淩洛是這樣,顧焱是這樣,甚至有可能連我也是這樣。我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麽?我也不知道你到底之前經歷了什麽,但是,我知道,你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将來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