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醉意的蘇木槿被顧淩洛的舉動倒也是懵了一下,但是此時被酒精侵占的大腦此時無法擁有自主意識,只是感覺這樣被人抱在懷裏,真的很舒服,很溫暖,就像母親的懷抱一樣幸福,于是,嘴角帶着一絲笑意,漸漸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過了好半晌,顧淩洛發覺懷裏的人呼吸似乎漸漸趨于平穩,低頭一看,才發現剛才還滿是委屈之色似孩童一般嚎啕大哭的人,此時已經安穩的睡着了。
看着她嘴角那一縷冒着傻氣的笑,顧淩洛難得笑了笑,帶着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寵溺和眷戀,嘴裏喃喃道:“師父,你還真是讓人……”
顧淩洛擡頭看了看幽暗天空中那一輪月,以及現在幽靜雅致的零落院,想到一個多月前自己的情況,心中突然湧現出無限的感慨。
若是沒有師父,怕是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煩心了吧。
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顧淩洛右手放在蘇木槿的背上,左手環過蘇木槿的膝蓋腿彎處,将她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走向蘇木槿的房間。
懷中的人無意識地朝着熱源摸索,臉蹭了蹭顧淩洛的胸膛,心滿意足地将臉埋了進去。
顧淩洛身體一僵,停了下來,再次低頭看向睡得死沉死沉雷打不動的蘇木槿,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就算之後的将來有可能陷入各種困境,徒兒也甘之若饴。
翌日,晌午。
蘇木槿坐起身,看了看眼前的紅木床,突生出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自己真的是已經在這裏了,不管将來如何,任務還是要完成的,現世的事情必須要親自出面解決,所以不管現在是怎麽想的,對顧淩洛的态度如何,都一定要完成任務,然後從這裏離開。
起身向下床,蘇木槿簡單穿戴好衣物并洗漱完畢,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
昨日是怎麽回來的?
恍惚記得昨日自己是灌了些許酒,之後便沒有意識了。蘇木槿皺了皺眉,對此滿是疑惑。并沒有宿醉之後的頭疼感,而且全身上下很輕松,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想了一會兒無解後,蘇木槿将這個疑惑壓在了心底,便去吃早飯了,并且順帶刺探一下情況。
來到飯桌上,同往日一般早已擺放好飯菜,只是還有多出一份湯,但是卻并不突兀。而湯碗下還靜靜地放着一張有些微微泛黃的白紙,上面寫着一行字,字體蒼潤挺拔,剛勁雄渾,龍飛鳳舞,似乎與本人性格出入極大。
師父,想你大概這個時辰起,飯菜用不動小陣圈住了,趁熱吃。
徒,淩洛。
蘇木槿看着這一行字,心中溢滿酸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