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這一生真的不能回頭,一直朝着前面的路,不回頭地走,偶爾眷念一下沿路的風景,若是在某個時機,想要回過頭看看的過去的話,會發現那些曾經的傷心的遺憾的回憶開始一點一點變得清晰,開始逐漸顯露出它最初的模樣,心也開始逐漸陷入谷底,畢竟,你是帶着那樣的心情去看過去。
想到這,蘇木槿有些難過,她從顧淩洛手中一把奪過酒壺,往自己的肚子裏猛灌。
顧淩洛徹底愣住了,他何時見過蘇木槿這樣如此不計形象的樣子,之前不管如何都總是一副冷冷的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甚至隐隐感覺矜持的有些過分。現在這幅豪爽不羁的樣子,着實讓顧淩洛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在這之間,蘇木槿開始不停地喝酒,偏生喝一口又嗆一口,好似要把肺都要咳出來,如此自虐式的借酒消愁像是在消除心中無限憤恨。
現在的蘇木槿俨然一個失意之人,充滿着頹廢與堕落之感。
顧淩洛有些愣神。
過了一會兒,一旁顧淩洛的才反應過來,看着她這個罕見的樣子,緊皺眉頭。他是不知何時師父竟也想起傷心事了,明明是自己睡不着來院子散心消愁,這會子功夫,愁沒消成,酒壺倒是被搶了去。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顧淩洛靠近蘇木槿,打算奪去她手中緊緊握住的酒壺。可偏生,看似漸漸不勝酒力開始變得糊塗的蘇木槿這會兒倒是十分的機靈,瞬間就察覺到“不善之意”雙手将酒壺緊緊抱在懷裏,大有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壯烈。
顧淩洛對于師父這一系列不符合她性格的幼稚行為表示無奈。只見蘇木槿正襟危坐,因着上來的酒勁,面色紅潤,雙手将懷中即将空掉的酒壺抱得死緊。
“師父,快把徒兒的酒壺還來!”顧淩洛不想與酒鬼計較,雖然心中吐槽着蘇木槿這一點都不勝酒力的樣子,面上卻是什麽都不顯,冷靜沉着地說道。
“我的。”蘇木槿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淡淡的神情,只是護着酒壺的樣子像極了護食的小孩子,幼稚得有些好笑。若不是顧淩洛了解她,一般人真的看不出這是一個已經喝得爛醉的人。
顧淩洛微張着嘴,有些呆呆地看着蘇木槿。
“超——萌!”顧淩洛心裏無意識地想到。
随後,像是想起什麽,甩了甩頭抛去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法和各種雜念。
“好好好,是你的,都是你的。師父,咱別鬧了,早些就寝吧。”顧淩洛對于蘇木槿的回答以及更加圈緊的胳膊熟視無睹,也不打算要回酒了,哄小孩子一般應了,又湊上前幫蘇木槿整理了下被她自己醉醺醺弄亂的衣襟,開口道。
夜色慢慢變深,漸漸開始變得愈加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