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個女的,怎麽可能和他女兒結婚。臨死前的托付,竟然被她給碰上了。在她身上亂中印記也就算了,攤了個什麽星霄閣的爛攤子,這會竟然連女兒也一塊和她綁在一起。
“別想了,我是不可能照顧你女兒一輩子的。你另請高明吧,我走了。”
蘇木瑾想去掰開他拽得死緊的手,但是無奈,因為她現在虛弱的身體狀态根本死不出一點勁,再加上這人一副自己要死了,決定誓死一搏的決心,兩人就這麽糾纏着。
身體真的快要支撐不住了。
蘇木瑾感覺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關鍵一旁的中年男人還一副絮絮叨叨的,完全沒有快要死的狀态。
“我……我只有這麽一個女兒,我都……快要死了,你還不答應……不行,你必須娶我女兒。”
“不可能!”
就在蘇木瑾即将暈倒的那一刻,跌入一個略帶涼意的溫暖的懷抱。
來人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顯然在來到這裏時恰好聽到中年男子的話,于是下意識地奮力喊出的三個字,在夜晚狹窄的小巷子裏顯得尤為突兀。
中年男子說了自己的托付并賣慘之後,打算安心地暈死過去,可誰知半路殺出個臭小子來。
“不可能!我師父才不可能娶你女兒!”
顧淩洛抱住已經支撐不住暈倒的蘇木瑾,對着那個誘拐自家師父做女婿的中年男子,怒吼。
一直羞于叫出“師父”二字的顧淩洛,此時完全沒有顧忌。
雖說顧淩洛因為常年營養不良,各自沒有一般同齡的少年高大,但是也就比蘇木瑾低一點。
顧淩洛看了眼已經做過簡單處理療傷的中年男子,轉身,将自己帶來的披風給蘇木瑾披上,手輕巧地将披風的帶子在蘇木瑾脖頸處系上一個好看的蝴蝶結,然後扶開背起她,向零落院走去。
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發生的這完全不知如何評價的戲劇性的發展,終于如願以償地暈死過去。
夜路上。
月色醉人。
顧淩洛背着蘇木瑾一步一步向零落院艱難走去。
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鍛煉調養自己的身體,下次一定要比師父高,再也不要出現像現在這要一步三個喘的尴尬境地了。
顧淩洛的血氣全部用到臉上,紅彤彤的,頭發和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濕。
突然,顧淩洛感覺有些不對勁。師父的胸口受傷了嗎?怎麽感覺腫了一樣。顧淩洛眼中滿是疑惑,等回到院子定要給師父看看。
終于在顧淩洛一路決心好好鍛煉的情況下,蘇木瑾被自家病弱小徒弟背回了零落院。
顧淩洛猛地踢開門,走到自己的屋裏,彎腰将背上的蘇木瑾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靠近蘇木瑾,将她的雙手相疊規規整整地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