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3 章 生産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303 章 生産


第303章 生産

謝臨珩和虞聽晚從燈會回來時,是戌時五刻。

回到寝殿,若錦和歲歡先是将在燈會上買的東西送進來,随後又奉上熱茶,才各自退下。

虞聽晚坐在妝臺上卸下簪子耳飾,正要去裏面沐浴,剛起身,一只手臂就從身後環了過來。

“夫人。”

謝臨珩從背後圈住她,嗓音低緩醇磁,低頭靠着她耳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頸側啄吻。

虞聽晚被他弄得很癢。

他呼吸間的熱氣都仿佛往她耳朵裏鑽。

她不自覺地偏頭,想避開他的吻。

他卻如影随形般,緊貼着再次跟上來。

“你幹什麽?”她問的有些沒底氣。

他低低笑了聲。

指腹輕抵着她腰窩碾磨,

毫不掩飾又直白地問:“想跟夫人一起沐浴,可以嗎?”

虞聽晚呼吸陡然頓住。

在燈會上他貼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冷不丁地重新鑽進腦海。

她無端慌了兩分,臨到跟前想打退堂鼓。

“……我懷着孩子,不方便。”

他低沉的笑聲,似多了抹別的意味。

虞聽晚還未來得及分辯。

他忽然捏住她下颌。

迫使她轉頭朝他看過來。

燈火通明的寝殿中,男人眼眸黑如濃墨,定定凝視着她。

“四個月了,沒問題了。”

虞聽晚:“……”

“而且——”

他輕挑着唇,故意頓了頓。

才接着說:“太醫也說,适度是可以的。”

虞聽晚:“……”

她轉過身來,和他面對面。

一言難盡地看他,“合着我們陛下還特意去問了太醫?”

他眉骨微挑,“那當然,事情自然是問清楚了才能确保安全。”

虞聽晚竟無言以對。

謝臨珩擡手,指腹碾了碾她逐漸有些發燙的耳垂。

語氣中多了幾分幽怨,“夫人都冷落為夫四個月了,難不成,還要繼續冷落半年?”

虞聽晚有些想笑。

最後,她擡手挽住他脖頸。

整個人貼上去,靠在了他懷裏。

在他吻落下來的前一刻,她不忘再次提醒他,“別忘了,太醫說的适度。”

謝臨珩環着她腰身,吻落在她唇上。

由淺入深。

……

第二天虞聽晚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不早。

她睜開眼後,第一反應是摸了摸小腹,待沒發現有什麽不适後,才徹底放下心。

從行宮回來後,日子又再次恢複從前的平靜。

熬過了前三個月最難的時期,腹中的孩子變得格外聽話起來。

再也不複從前那般折騰人。

接下來的一兩個月,謝臨珩雖然隔三差五地抱着她行一次床笫之事,但他每每都格外注意分寸,生怕弄疼了她。

如此兩個月的時間轉瞬過去。

轉眼間,再次到了年關。

中宮有孕,是普天同慶的大事,這一年的除夕宴辦得格外隆重熱鬧。

宮中的煙火,亦久久未停。

新年過後,腹中孩兒已經六個多月,興許是月份大了的緣故,虞聽晚一日比一日慵懶。

正好又是寒冬,外面天寒地凍,虞聽晚本就不喜冬天,這下外面這麽冷,她更是不願出門。

除了每日被謝臨珩拉着在殿中溜達溜達,平時謝臨珩上朝時,她最喜歡的,便是獨自一人窩在暖融融的被窩中睡覺。

直到二月過完,寒冬褪去。

氣溫逐漸回暖了一些,虞聽晚才逐漸在宮中慢慢小走一會兒。

随着月份越來越大,謝臨珩和司沅等人也越發緊張焦慮,太醫院所有的太醫也日日守着皇後娘娘的這一胎。

就連接生嬷嬷,都提前在偏殿備了好幾個。

以備不時之需。

終于。

在所有人緊張又忐忑的等待中,三月底一個草長莺飛、風和日暖的好天氣中,被衆人盼了許久的小皇子終于願意從娘胎裏出來。

一大早,謝臨珩還沒上完朝,虞聽晚就覺得腹痛難忍。

一直守在床榻前的若錦見此情形,第一時間火速讓歲歡去喊了偏殿的接生嬷嬷們和太醫。

整個帝後寝宮中的傭人亂中有序。

該備熱水的備熱水。

該去外面喊人的喊人。

幾乎半刻鐘不到,所有的接生嬷嬷和太醫都趕來了寝殿。

墨九一路跑着将皇後娘娘生産的消息傳到謝臨珩這邊時,文武百官還未下朝。

聽到墨九說的這句話,謝臨珩短暫怔了一瞬,随即一刻都沒停,當即丢下朝堂上的一衆大臣,迅速起身,疾步回了寝宮。

他回來時,殿外已經圍了不少人。

裏面陣陣虞聽晚難以壓抑的痛聲不斷傳至殿外。

謝臨珩心急如焚,看也沒看跪了滿地行禮的衆人,大步越過她們,就要往裏面走。

就在來到殿門口時,謝綏和幾位近侍将他攔下。

“陛下,娘娘生産之際,您不能進去。”

謝臨珩眉頭皺着,因擔憂垂在身側的手掌早已攥成了拳,“為何不能進。”

近侍沒想到他會這麽反問,一時語塞,他磕磕絆絆地說:

“回禀陛下,素來女子生産,男子都是在外面等着的……”

謝綏也勸他,“臨珩,晚晚的母親已經進去了,裏面有很多經驗十足的接生嬷嬷,你放心,晚晚不會有事。”

謝臨珩緊盯着這扇殿門,沒說話。

裏面虞聽晚一聲又一聲的痛喊聲,對于謝臨珩來說,就像催命符。

整個心髒都被一只無形的大掌狠狠攥着、撕扯着。

逼仄到連呼吸都做不到。

就在裏面再次傳來下一聲痛喊聲時,謝臨珩驀地推開前面擋着的衆人,直接推門大步跨了進去。

攔在門口的近侍與宮人怔了一瞬。

随即下意識阻攔:

“陛下——”

“陛下,您不能……”

見他已經進殿,謝綏攔住宮人。

“行了,規矩是人定的,也是人來打破的。”

“皇後生産,陛下親自陪着又有何不可,都別攔了。”

有謝綏發話,所有人都不敢再吭聲。

殿門很快重新被關上。

大殿內部,接生嬷嬷與司沅一轉頭見謝臨珩突然進來,都怔了一跳。

“臨珩,你怎麽進來了?”司沅問。

謝臨珩腳步沒停,直奔床榻。

“岳母,我不放心晚晚,想來看看。”

數位接生嬷嬷互相看了看,随後不知該如何是好地看向了司沅。

女子生産,确實有男子在外面等候的不成文的規矩。

但謝臨珩是一國之君,他進都進來了,誰敢攆他出去?

衆人只能看向了司沅。

司沅看了眼徑直蹲在床榻前,握住虞聽晚手的謝臨珩,沒攔着,只吩咐衆人,“繼續。”

接生嬷嬷們得了話,繼續配合着接生。

虞聽晚疼得滿頭都是汗。

瞧見謝臨珩,她下意識推他,想讓他出去。

結果疼得說不出話,擡起來想去推他的手,剛擡到一半,就被他握住。

“晚晚,別怕。”

“我在這裏陪着你。”

司沅拿了條帕子在溫水中洗過,來到榻邊,遞給謝臨珩。

他接過帕子,去擦虞聽晚額頭上的汗水。

司沅心疼地看着自己女兒,止不住道:“晚晚,再堅持一下,孩子就快出來了。”

虞聽晚咬着牙點頭。

終于,在一陣嬰兒響亮的啼哭聲中,耳邊傳來接生嬷嬷的一句:

“生了!”

“生了!”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是位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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