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3 章 懷孕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293 章 懷孕


第293章 懷孕

見她主意已定,若錦讓人去喊了程武。

很快,程武來到殿外,虞聽晚将事情交代完後,讓程武帶着宮中的暗衛,當天便離開了皇城。

或許是昨夜沒有怎麽睡的緣故,也或許是近來天太熱讓人食欲不佳,從午時左右開始,虞聽晚頭暈暈沉沉不說,還一直有種惡心的嘔吐感。

尤其當若錦催促着宮人擺上膳食,飯菜的味道飄進鼻子裏時,這種越聚越深的反胃直接達到了巅峰。

她從貴妃榻上坐起。

撐在榻椅上的手指攥得發白。

用力忍下這股強烈的不适。

在外面布菜的若錦發現了這邊的異樣,立刻小跑過來。

“娘娘,怎麽了?是不舒服嗎?”

虞聽晚長睫輕顫,臉色蒼白。

她深吸了口氣,本想壓一壓這股莫名的異樣,卻反而吸進去太多膳食的味道,讓這種情況更為嚴重。

她擰着眉看向桌子那邊。

“禦膳房裏上的什麽菜?”

若錦下意識回,“就水晶鯉尾、黃焖魚翅,酥酪蟬——”

虞聽晚打斷她,直接道:“都撤了。”

若錦一愣,見自家主子臉色難看,她什麽也沒問,第一時間将所有膳食撤了下去,并讓人傳了太醫。

“娘娘,最近暑熱,您又睡得不好,不如讓太醫來診診脈?”

虞聽晚點頭。

不多久,張榮氣喘籲籲地跑來寝宮。

虞聽晚去了外殿,坐在軟椅上讓張榮把脈。

張榮緩了緩氣息,拿出帔帛覆在虞聽晚腕上,剛一探上脈,他就驚得瞬間怔住。

似是怕誤診,他再次将手搭在脈搏上,仔細探了探,待确定無誤,才将手松開。

他立刻道喜:“恭喜娘娘,您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虞聽晚驚得站起身,手心無意識地落在小腹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張榮:

“身、身孕?”

張榮确定地點頭,“是的娘娘,已有兩個月。”

旁邊的若錦和歲歡亦是先一愣,随後齊齊看向虞聽晚,臉上溢出笑容。

虞聽晚回想上次謝臨珩回來時,好像有一次,情至濃時在泉池中忘了顧看那枚避子香囊。

那次結束時,和之前很多次一樣,她昏昏沉沉地被謝臨珩抱出來。

一沾到床榻就睡着了。

再次醒來,就到了他離開的時辰。

她急着起身送他,并未想起那枚被遺忘的香囊。

現在算算,确實是兩個月了。

不等旁邊若錦等人問,張榮接着又道:

“目前娘娘腹中的龍胎安穩,并無什麽不妥,但近來娘娘情緒有些不佳,尤其憂思過重,長此以往,對腹中胎兒并不是好事。”

“為護龍胎穩固,微臣建議,娘娘盡量調整情緒,勿過擔憂,最近天又熱,更要注意飲食與休息。”

虞聽晚掌心貼緊小腹。

唇角近乎抿直,張榮說完,她出聲應下,“多謝張太醫。”

張榮行禮,“娘娘言重,這是微臣該做的。”

若錦看了眼當前外面的時辰,又擔憂地看了眼虞聽晚。

出聲問張榮,“娘娘的飲食可用改善?天熱本就胃口不佳,娘娘如今有懷有身孕,飲食上是否更要精細?”

張榮點頭,“這是自然。”

“因個人體質不同,孕前期常有惡心嘔吐現象,這種情況也因人而異,有人症狀很輕,有人症狀很重。”

他看了眼虞聽晚,話音稍微一頓,才接着說:“但就娘娘而言,微臣鬥膽,娘娘或許是症狀較重的一類。”

若錦皺眉。

張榮緊接着又說:“不過娘娘不必過度擔心,微臣以及太醫院,會和禦膳房全力配合好,将娘娘的一切飲食做到最佳。”

張榮又交代了不少。

大多全是關于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項。

他走後,若錦和歲歡既高興又擔心。

高興的是宮中即将要添一位小主子,她們主子與陛下終于迎來了孩兒。

擔心的是如今陛下情況不明,主子又整日為陛下擔心,這個時候查出有身孕,在這種情緒的影響下,要比正常有孕更加辛苦。

相比她們兩個,虞聽晚的神色算是最平靜的。

她護在小腹上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乍然得知腹中有了胎兒,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接受這個孩子的突然到來。

待回過神,她吩咐歲歡,“去別院一趟,初次有孕,許多事我沒經驗,你去跟母親說聲,讓她進宮陪我幾天。”

歲歡歡歡喜喜應下。

若錦畢竟年紀大,經歷的事多,相比于歲歡這種毛毛躁躁的性子,她則是更加沉穩。

歲歡走後,她輕聲勸虞聽晚:

“這有了身孕,娘娘用膳休息可就不能全憑自己心意了,孕期辛苦,尤其前三個月,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娘娘午膳還沒用,奴婢這就通知禦膳房那邊,讓他們重新準備膳食,娘娘您多少吃些。”

虞聽晚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她可以餓着,她腹中的孩子不能餓。

司沅得知此事後,很快進了宮。

謝臨珩和謝綏都不在,宮中只有虞聽晚一人,乍然懷孕,她也不放心女兒,便在宮中小住了下來。

每日照顧虞聽晚的一日三餐,陪着她說話并開解她的情緒。

剛開始這段時間還好。

為了腹中的孩子,虞聽晚會強迫自己按時用膳、按時就寝,哪怕是情緒,她也努力讓自己盡量不要有大的起伏波動。

可就在八九天後,腹中的孩子開始越來越折騰人。

甚至到了吃什麽吐什麽的程度。

哪怕強行忍着反胃吃些東西,也會很快全部吐幹淨。

短短小半個月下來,虞聽晚肉眼可見地消瘦了整整一圈。

司沅心疼得直皺眉。

這天午後,虞聽晚再次将午膳吐了出來。

司沅疾步過來,輕拍女兒的背。

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司沅心疼得胸口都揪了起來。

她一邊給虞聽晚拍着,一邊對着一旁吩咐:

“若錦,快拿溫水來。”

若錦将水遞過來。

司沅端到虞聽晚面前,“來,漱漱口。”

虞聽晚眼角都洇出淚。

她含了口水吐掉,将水遞給了若錦。

司沅扶着虞聽晚坐在貴妃榻上。

虞聽晚眼角眉梢皆是虛弱與疲色,坐下後,她沒再撐着,貼着司沅靠在了她身上。

司沅握着她的手背輕拍。

溫聲說:“小廚房做好了酸梅湯,我們晚晚近來喜食酸的,不如喝些酸梅湯?”

虞聽晚悶悶搖頭,嗓音很低,“不想喝,喝了還會吐。”

司沅眉頭不由皺緊。

她沒再勸虞聽晚喝湯,擡頭對若錦說:“再去太醫院,讓張太醫來請平安脈。”

若錦當即應聲,“奴婢這就去。”

虞聽晚用帕子掩唇低咳了聲,壓了壓這股好不容易散下去的不适,她問司沅:

“程武那邊,可有傳來什麽信?”

司沅說:“紹商大捷,大軍不日便凱旋,別擔心。”

另一邊。

紹商城內,漆黑的深夜中,帳中燭火通明。

床榻上,謝臨珩緊閉着眼,夢中各種畫面充斥,放在床榻邊的手掌不知何時緊緊攥成拳,眉頭緊鎖,薄唇輕動,似在念着什麽名字。

守在一旁修改藥方的陳洮聽到動靜,連忙過來查看。

見陛下似在喊着什麽。

他彎腰靠近,聽到那極輕的兩個字是——晚晚。

陳洮半跪下身,再次為謝臨珩把脈。

只是這次,脈搏還沒探完,就見他們陛下驀地睜開眼醒了過來。

陳洮驚喜看過來。

提心吊膽了良久的心,總算實打實地落在了肚子裏。

“陛下,您終于醒了!”

說話間,他迅速起身,甚至都忘了在聖上面前的儀态,踉跄着跑到營帳門口,對着外面守着的士兵說:

“快,快去通知太上皇,通知下去,陛下醒了,陛下醒過來了!”

外面的小士兵先是驚愕地愣了下,随後用最快的速度跑去別的營帳,揚聲高喊陛下醒來的消息。

營帳中,謝臨珩忍着漲疼的額角坐起身。

腦海深處像是被什麽東西擠壓着,有些尖銳地疼。

重傷昏迷前的畫面,潮水中擠進來。

他垂眸,掃了眼中毒箭的傷處。

陳洮已經小跑回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與高興。

謝臨珩閉了閉眼,再擡眼時,眸底已是一片冷清。

他問陳洮:

“如今是哪日?朕昏迷了多久?”

陳洮道:“回陛下,如今已八月底,您昏迷了已經近十天。”

說話間,墨九墨十率先從帳外沖了進來。

緊接着,謝綏、沈知樾、司隼白等人都來了大帳。

見謝臨珩終于醒來,衆人緊懸着的心齊齊落了幾分。

陳洮跪在榻前,再三為謝臨珩把過脈後,對後面衆人說:

“陛下體內毒素已清,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身上的外傷也好了七七八八,只需再靜養幾日,便能恢複得差不多。”

聽着這話,所有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太醫們換好藥後,依次退出去。

墨九先上前禀報,“陛下,盍拓已死,餘孽也已除盡,北境所有城池都已收服——”

謝臨珩坐在榻上,掃了眼身上的傷,不等墨九說完,開口打斷:

“皇宮可來了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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