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4 章 他看着她問:“有喜歡的人了?”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274 章 他看着她問:“有喜歡的人了?”


第274章 他看着她問:“有喜歡的人了?”

崔氏說的那些話,一是暗指這門婚事不該是她的,但被她搶了,二是說司家其實根本看不上她,但沒辦法,只能娶。

自然,也有想讓她這個當事人在她的洗腦下,主動想法子悔婚,好給她的親生女兒騰位子的意思。

但随着後來,陳頌越發重視這門婚事,兩家的婚期也越來越近,崔氏自知取消婚事是沒戲了,便不再提這些話,只隔三差五明裏暗裏地說一句這門不該屬于她的婚事的由來,來發洩心中的不滿。

思緒抽回,身旁的崔氏還在囑咐。

陳洛杳臉上不見半分不耐。

不管她說什麽話,她都乖順應着。

直到快到迎親的時辰,崔氏才住了音,不緊不慢地起身,敷衍地看了眼她身上的嫁衣是否有不妥之處。

又過了半刻鐘,崔氏借着招呼賓客的名義離開。

先前被她遣下去的婢女仆人一一回來。

陳洛杳坐在妝臺前,唇側的那點弧度慢慢散去,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另一邊。

虞聽晚一大早就想去舅舅家看看熱鬧。

她自小長在皇宮,甚少出宮,像世家大婚這種場面,她還是比較想親眼看看的。

只是她畢竟還擔着一國之母的身份,她去司家,不是司家妹妹的身份,而是當今皇後的身份。

虞聽晚再三考慮之下,終是沒有一大清早過去,免得那些賓客見到她各種拘束,擾亂了司家的大婚。

巳時左右,她等着謝臨珩上完朝,才跟他一塊去了司家。

皇親國戚與相府聯姻,場面可想而知有多隆重。

朝中的大臣,能叫的上名號的,基本都來了。

還有一衆命婦與世家夫人。

在紅綢滿府、鑼鼓喧天中,大婚的流程一步步走完。

晚上。

陳洛杳一身嫁衣端坐在床榻前。

身旁的連雀高興地說着話。

陳洛杳時不時應她兩句,但思緒,卻有些飄遠。

不可否認,崔氏的那些話,對她确實産生了影響。

因為她和司長晔,确實沒怎麽見過面。

之前也沒有什麽交情。

他答應娶她,僅是因為碰巧救了落水的她。

至于他那次許下的不娶平妻、不納妾的承諾……

陳洛杳眉心微蹙了下。

恰在這時,外面傳來沉穩的腳步聲,随之,房門被推開。

連雀叽叽喳喳的聲音倏地停了。

她轉過身,高興的對着司長晔行禮。

男人低“嗯”了聲,看了眼她旁邊的陳洛杳,對連雀說,“退下吧。”

連雀瞧了眼自家小姐。

福身行了個禮,便悄悄退出去。

還很有眼色地關上了門。

封閉的房間,獨處的夜晚,陳洛杳心口升騰起一股沒來由的緊張,纖白的指尖不由自主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司長晔親自倒了兩杯合卺酒。

平時冷淡的眉眼,在旁邊紅燭的光暈下,似暈染上了幾分溫和。

他将其中一杯酒遞給她。

目光靜靜落在她身上,溫聲問:

“今日大婚流程繁複,累了嗎?”

陳洛杳去接酒。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指腹,她無聲壓住指尖的輕顫,将那杯酒穩穩接住。

“還好,不累。”

兩人一同飲下合卺酒,司長晔從她手中接過酒杯,折身來到桌前。

陳洛杳目光随着他的動作而移動。

猶豫剎那,她垂了下眉,朝他走去,輕聲開口:

“有件事……”

司長晔剛倒好第二杯酒,聽到她的話,他側身去看她,“怎麽了?”

對上他黝黑深邃的眼眸,陳洛杳話音頓了下,停了一剎,她低垂下眸,避開他的視線,指尖無意識地被她攥得很緊,緩緩說:

“這門婚事,是司公子救了我,才不得已定下,我對司公子無盡感激,但不必恪守不娶平妻不納妾的諾言,司公子若是有喜歡的人,盡管納入府中便可,或者……”

“給那姑娘正妻的身份也可以,我們和離……”

聽着她最後這句,司長晔眉目皺起。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

看向她,打斷她問:

“陳姑娘是已有喜歡的人嗎?”

陳洛杳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麽一句。

她愣了一下,對上他視線,搖頭,“沒有。”

他眉目折起的痕跡散開。

朝她靠近了一步。

兩人間的距離頓時減少大半。

陳洛杳本能地想往後退一點。

但最後,她忍住這份沖動,站在原地沒動。

他注視着她,一字一句:

“既然沒有,我們已經成親了,便是一輩子的夫妻。”

“不會和離,也不會納妾有平妻,你是我一輩子的妻,也是唯一的妻。”

“那天我答應你的所有事,都永遠作數。”

他話頓了頓,想到她剛才那句‘他若是有喜歡的人’,他随之解釋說:

“我沒有別的喜歡的人,不必聽其他人亂說,我們是夫妻,只有彼此,沒有旁人。”

陳洛杳對上他視線。

紅唇輕微動了動。

但未出聲。

他注視着她,低垂的餘光,瞥見她無意識攥得指骨都發白的手,壓下口中的話。

只道:“雖然今日是大婚夜,按理來說該圓房,但我們相處的時間還不多,你若是不願,我不強迫你。”

房中一時間靜下來。

他在外面應該是喝過酒,現下兩人離得近,她能聞到他身上很淡的一抹酒味。

但他眉目清明,沒有半分醉。

陳洛杳唇角半壓,兩人短暫對視。

粘稠靜谧的空氣中,她睫毛顫了顫,眼皮輕輕垂了下。

帶着不易察覺輕抖的指尖,緩緩擡起,在他的注視下,落在他腰封上。

嗓音很低很低,尾音似還能聽出那抹被她用力壓制着的緊張。

“妾、妾身為夫君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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