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5 章 避子湯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245 章 避子湯


第245章 避子湯

成功抱得美人歸、在損友面前炫耀、卻反被炫耀的沈知樾:“……?!”

互損完,謝臨珩合上剛批完的奏折,脊背往後靠去,眉骨懶散下來。

漫不經意地瞥過他,輕轉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說吧,沈大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來何事?”

沈知樾并未直奔主題,而是狀若不經意地先拐角問:

“你和寧舒,這算和好了?”

謝臨珩神色松弛,淡淡“嗯”了一聲,只是眼底的悅色壓不住,“賜婚聖旨已下,年後成婚。”

沈知樾連聲恭喜。

“速度還挺快。”

“別拐彎抹角了。”謝臨珩彈了彈袖口,“說,到底什麽事。”

沈知樾掩唇低咳,眼神打飄。

“也沒什麽,我能有什麽事,就是問一句你和寧舒怎麽樣了。”

話音落,他想出了借機詢問的托詞,立刻又道:

“那你們成婚前,寧舒是住在宮內,還是宮外?”

謝臨珩擡着眼皮看向他。

對于他這個時候特意過來東宮的意圖,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

“宮內。”他回,“偶爾也去宮外。”

“啊……好。”沈知樾轉了轉眼。

不等他找下一個借口,謝臨珩便直接道:

“明天,寧舒會出宮。”

“若是沈夫人想見她,明日可去京郊別院。”

沈知樾眼睛忽的一亮。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一刻沒多待,起身就準備回家告訴自家夫人。

謝臨珩靜靜看着他連裝都不裝了,轉身就走。

就在沈知樾即将踏出大殿的時候,他驀地出聲,喊住他。

“知樾。”

沈知樾停步,轉過身來,“殿下,怎麽了?”

謝臨珩沒起身,依舊是方才的姿勢。

“婚前這段時間,朝中偶爾會比較忙,沈夫人身為晚晚的閨中好友,為防止晚晚婚前無聊,孤特準她入宮陪伴。”

乍然聽到這話,沈知樾怔住。

短暫的詫異過後,是說不出的意外。

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謝恩。

皇令是不可更改,也非兒戲,但儲君,親自找了說辭,準許楚時鳶在大婚前進宮。

沈知樾從東宮大殿出來。

短暫駐足。

腦海浮現謝臨珩剛說的‘婚前’二字。

婚前……

從現在到儲君與太子妃大婚,正好差不多半年的時間。

而很久之前的那條皇令,也僅剩半年便到了期限。

想明白‘婚前’這兩個字中的隐情,沈知樾搖頭笑了笑。

他們的儲君确實說一不二。

但,更重情義。

沈知樾離開後,謝臨珩将批完的奏折遞給墨九,正想去找虞聽晚。

還未出東宮大殿,今朝丞相陳頌又前來觐見。

謝臨珩折了折眉。

雖不想再跟這些大臣議那些煩心的事,但他更清楚,陳頌這個時候特意進宮,必然是有事禀報。

謝臨珩轉身,重新坐回殿座。

讓人宣陳頌進來。

酉時左右,丞相陳大人終于離開東宮。

謝臨珩一刻未停。

徑直去了寝殿。

他回來的時候,司沅已經離開皇宮。

寝殿中苦澀的藥味順着寒風隐約傳出來,謝臨珩眉頭緊了緊。

沒理會身後大片侍從跪安,大步踏進了殿內。

剛一進門,就聽到若錦說:

“公主,避子湯準備好了。”

謝臨珩指掌頃刻攥緊。

眉眼處的神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心口有什麽激烈晦暗的情緒,叫嚣着蠢蠢欲動。

腳步短暫一頓。

随即立刻繞過屏風,闊步走向裏面桌案旁的虞聽晚。

若錦和歲歡驚訝回身。

還未來得及行禮,就見太子殿下驟然攥住了自家公主的手腕。

那碗避子湯,在這股力道下,灑出來不少。

在案上印下幾片暗色的湯漬。

他眉目泛沉,凝眸注視着神色驚訝的她,壓着所有情緒,盡量心平氣和地問她:

“我們馬上就要成婚了,賜婚聖旨已下,為何還要喝避子湯?”

“你就這麽——”他神色晦澀至極,“不想要我的孩子?”

他手上握得緊。

虞聽晚下意識掙動了一下。

不僅沒讓他松開,他反而還抓得更緊。

見他誤會,虞聽晚連忙用另一只手接過湯藥,放在桌上,才再次擡手,手心覆在他腕骨上,擡眸對上他的視線。

“當然不是,你誤會了。”

他側向那碗避子湯,掌心一轉,反扣住她的手,緊緊握在掌中。

“這不是避子湯嗎?”

“這是避子湯。”虞聽晚說,“但也正是因為我們不久即将成婚,現在才需要喝這碗避子湯。”

見他不說話,虞聽晚唇角微微抿了下,起身,主動勾住他脖頸,溫聲解釋:

“我現在的身體已經大好,只要有房事,懷上子嗣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距離大婚之日,只剩下不到半年,若是現在有了身孕,且不說成婚那天事情多、任務重,要帶着這個孩子冊封與拜天地諸多不便,就單說半年的時間,孩子足以顯懷,就不合适。”

那個時候,滿朝文武和一衆命婦都看着,她懷着四五個月的身孕入主東宮行冊封大禮,傳出去,成什麽樣子?

先不說那些言臣的彈劾,就說未婚先孕、奉子成婚這幾個字帶來的負面影響就數不勝數。

她不是不願意要孩子。

也不是不願意為他生兒育女。

只有一點,她的孩子,必須要堂堂正正地出生,不能被任何人诟病。

“還有半年,半年我們就成婚,以後要孩子的機會多得是,在婚前這些時日,真的不适合懷上身孕——”

虞聽晚話還未說完,

他驀地扣着她腰身,将她抱進了懷裏。

下颌抵在她頸側,嗓音很低且暗。

裹着無盡的澀然。

聞之讓人心口發酸。

“我以為……你還是不願意留下。”

她回抱住他,“怎麽會,我答應你的,我們成婚,相守一生,不離不棄。”

他圈在她腰身上的力道收緊。

鋒銳的眼睫擡起,看仇人似的,看向桌上那碗避子湯。

雖然很不願,但不可否認,這個時候有了孩子,并不是最佳時機。

雖然他能将輿論壓下去。

朝臣也不敢說什麽。

但他怕他的晚晚被人诟病。

他親了親她脖頸,嗓音晦暗,大掌握着她腰身不願意松。

“避子湯到底傷身,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以後,我們減少次數,或者問昭榮皇後讨避子香囊,那個東西對身體無害,用着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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