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 章 那泠妃娘娘呢?寧舒也不要了?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178 章 那泠妃娘娘呢?寧舒也不要了?


第178章 那泠妃娘娘呢?寧舒也不要了?

他看着她,近乎殘忍地問:

“那泠妃娘娘呢?”

“寧舒也不要了,是嗎?”

她呼吸繃緊,就連覆在他腕上的指尖,都僵硬幾許。

他冷眼掃過,拇指指腹用力蹭過她唇角。

嗓音很輕,卻偏偏重如千鈞。

“寧舒,你聽好了,若是你與孤兩清,那泠妃娘娘,今生便再也不用離開皇宮。”

他欺身逼近,氣息與她相纏。

“其中取舍,你自己決定。”

虞聽晚下意識出言反駁,可這次,不等她出聲,他就壓住了她唇瓣。

“晚晚。”他說得玩味,可那嗓音中的冷冽,無端讓人全身生涼,“司家和宋今硯的命,可都還在你手裏,若是不想你在乎的這些人命喪黃泉,不該說的話,還是別再說為好。”

“還有——”

他抵着她後頸,将她往懷裏按,附在她耳邊,嗓音冰如堆雪:

“兩清之類的話,孤就當今日從未聽說過。”

“但若是再有下一次,寧舒,孤會一一收回,曾經對你許下的全部承諾,包括,你所有的軟肋。”

說罷,他未再待下去,松開她便離開了房間。

他走後,虞聽晚一人站在原地。

周身像被人抽盡了力氣。

耳邊隐約間,好像聽到外面傳來一句盛怒的厲喝:

“看好公主!再有閃失,自去領罰!”

虞聽晚慢慢蹲下身。

雙手環肩,将自己緩緩抱住。

明明是剛入秋的天,卻漸漸有種,瞬息步入寒冬的冰冷。

她垂着眼睑,燭臺上的燭火燃盡,掙紮着晃動幾下,搖搖晃晃熄滅,房中的光亮,逐漸黯淡下去。

虞聽晚沒動,身形隐沒在黑暗中。

她一個人待了很久。

久到謝臨珩調來的侍女猶豫着敲響房門,久到房內重新亮起燭火。

子時過半。

謝臨珩将最後一份邊關密信處理完。

又将城防圖拿出來看了許久,才捏着發酸的眉心,輕阖上眼。

分別這麽久,無人知道,他有多想見她,又有多想,将她抱在懷裏,與她黏在一處。

可他不敢。

不敢再去。

不敢去見她,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他怕,怕自己會再控制不住情緒,像剛才那樣,用那些冷漠傷人的話去傷她。

更怕她再說出那些,與他兩清的戳心之言。

他不知道怎麽才能留下她。

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她才能開心。

才能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

不再天天想着逃離。

她先前說她不喜歡被困在皇宮,說想出宮,他便承諾她,只要她跟他成婚,他一定帶她出去,出去多久都可以,

他早就,對謝綏多次提議,不要這儲君的身份,不要這人人畏懼的皇權。

他甚至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若是沒有北境這場叛亂,他們早已順利成婚,現在,或許已經在宮外某個山清水秀的靜谧地方,陪着她過自由自在的時光。

可事态發展不受控制。

她要離開的決心,亦不受他控制。

他拼了命想留下她。

而她,過了這麽久,無論他做什麽,她還是拼了命想逃離。

甚至為了能永遠離開他,連終身不嫁人、不要子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一刻鐘後。

墨十小心翼翼進來。

輕聲說:“殿下,方才侍女來報,公主已經歇下了。”

謝臨珩睜開眼。

眼底漆黑暗沉,隔了兩秒,才壓着氣息問:

“公主又鬧了嗎?”

墨十搖頭,“并未,公主除了一開始自己獨處了會,靜默不言,之後情緒基本很平靜。”

“也未再提任何,要離開的話。”

謝臨珩沒再言語。

空氣沉靜下來。

墨十擡眼看了看他的神色,猶豫了下,又說:

“還有一事,殿下。”

“說。”

“泠、泠妃娘娘離開皇宮了。”

這句話,墨十說得更虛,生怕因方才主子與寧舒公主之間的不愉,自家殿下再臨時改了主意,強行讓人将泠妃娘娘遣回皇宮,繼續幽禁在霁芳宮。

見謝臨珩沒說話,墨十暗暗吸了口氣,低聲補充:

“宮中的暗衛剛傳來的消息,是今日巳時,泠妃娘娘出了皇宮城門,陛下親自将泠妃娘娘送到了宮門口。”

“原本陛下想将泠妃娘娘送去別院的,但泠妃娘娘沒讓陛下送。”

待全部說完,墨十心底的忐忑越發重。

他緊張地看向謝臨珩,“殿下,泠妃娘娘那邊……”

這次謝臨珩終于開口,只不過他低垂着眼,墨十看不清他的神色。

“派人在暗中保護,天下異動,北境又野心勃勃,宮外不比宮內,多派些頂尖的暗衛,守在別院外面。”

說完,他想到什麽,又加了一句:

“但注意,別打擾泠妃娘娘的正常生活,派過去的暗衛,只負責确保泠妃娘娘的安危即可,非必要情況,不要出現于人前。”

“還有,娘娘的身體還未完全康複,讓人仔細照看着,有任何事,随時禀報。”

墨十懸着的心,重重放下。

他很快離開院子,派人去泠妃娘娘暫時所住的別院。

司沅現在住的那處院子,就在皇城外的不遠處,因她現在的身體還未大好,身體無法支撐長久坐馬車去較遠的地方。

将別院安排在皇城外,既能滿足司沅離宮的心願,又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證她身體未好全時的安危。

墨十離開後不久。

謝臨珩将城防圖放好,起身回了虞聽晚所住的卧房。

門被打開時,響起“吱呀”一聲。

謝臨珩蹙了蹙眉,怕吵醒她,很慢很慢地将房門關上,才擡步往裏走。

室內光線昏暗,燭臺上的燭火輕輕搖曳着,在屏風上映出一點點隐隐綽綽的影子。

謝臨珩走至榻前。

看着床褥上,側躺着的女子。

眼底各種情緒閃過。

最後,他解開腰封,脫下外衣,上榻躺在她身側。

就在他手臂碰到她腰身的那一瞬間,本該早已熟睡的女子卻全身滞了下。

謝臨珩指骨頓了頓。

随後指腹不經意地劃過她眼尾,在她眼角輕輕蹭了下。

虞聽晚閉着眼沒動,但睫毛顫了顫。

确認過她沒再掉淚之後,謝臨珩才箍着她的腰,将她緊緊擁在懷裏。

他力道很重。

似怕她再消失不見。

恨不得将她整個揉進骨血中,永遠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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