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 寧舒的事,朕知道你怪罪父皇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173 章 寧舒的事,朕知道你怪罪父皇


第173章 寧舒的事,朕知道你怪罪父皇

很快,謝臨珩在城防圖上的一個位置點了點,“這裏,是東陵最後一處易攻難守之地。”

沈知樾探過身,記住這座城池。

很快直起腰,打算讓人去提前調兵。

在他轉身離開時,謝臨珩擡頭:

“是誰洩露的城防圖,查清了嗎?”

說起這個,沈知樾就一臉凝重。

他折回身,坐在謝臨珩對面。

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暫時還沒确定。”

謝臨珩掀起眼皮看他。

沈知樾長嘆氣,攤了攤手,解釋道:

“城防圖涉及東陵太多的機密,能拿到城防圖的人少之又少,朝中的那些大臣,我裏裏外外全都查遍了,都沒有問題。”

謝臨珩垂下眼睫,從旁邊拿出一封加急密信。

片刻後,道:

“如你所說,城防圖是東陵最重要的機密,根本不需要往那些小官小吏的身上查,以他們的身份,也拿不到城防圖。”

沈知樾察覺出了他這話有其他意思。

順着他的話問:“那依殿下的意思是?”

“重臣,或者是——”謝臨珩執筆,筆尖微頓,一點墨漬落于紙上,“對整個朝堂和東陵的國勢,了如指掌的人。”

重臣?

沈知樾在腦海中快速篩選了一遍朝中的一品大臣。

最後搖了搖頭。

至于對東陵了如指掌的人……

電光火石之間,他想到了什麽。

立刻擡眼看向謝臨珩。

後者正好也在看他,兩人眼底是一樣的神色。

剎那後,謝臨珩開口。

聲音雖淡,卻殺意凜冽。

“往這條線上去查,那些叛臣餘孽,還沒死絕。”

沈知樾離開後,在外面當了好一會兒縮頭烏龜的程武,屏着呼吸來到案前。

沒等謝臨珩開口,他便先一步直挺挺跪了下來。

謝臨珩瞧着他的動作,眼眸微眯。

出口的聲音亦發涼。

“公主呢?”

程武硬着頭皮張了張嘴,磕磕絆絆道出一句:

“屬、屬下無能,跟、跟丢了……”

空氣驟然逼仄森寒,彌漫着近乎淩遲的肅殺。

“連個人都能跟丢,你是死的?”

程武大氣都不敢喘,委屈又沮喪:“司小公子狡猾如狐,屬下……屬下……”

“孤不聽廢話。”謝臨珩打斷他,看向他的目光比冷極,“程武,孤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還找不到人,你該清楚下場。”

程武立刻應聲,從地上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別院。

而郢城這邊,除了給烽陵、平陽等地暗中送軍饷并購置大量食糧救濟湧進平陽城的百姓外,

這幾日下來,郢城城外亦多了許多流民。

司隼白讓人在當地雇了一些傭人,搭棚施粥,并讓人準備了大量的營帳,讓他們暫時有個休憩之所。

為讨虞聽晚歡心,宋今硯主動提出為東陵流離失所的百姓出一份力,卻因為他的身份不便現于人前,只能在人後做些很有局限的小事。

鑒于北境一連攻伐多個城池,且每隔幾天便毫無征兆地再次攻打一個新的城池,期間舉止毫無規律,誰也不知道北境下一個選定的城池是哪裏,

是以,為安全起見,司隼白沒再繼續東下。

而是停留在了郢城。

外面戰亂水深火熱。

司隼白每天都會讓人在周邊打探消息。

以備随時應對不時之需。

如此一連半個多月過去,北境與東陵之間的多次交鋒,雙方皆是有輸有贏,但目前較為明朗的是,東陵軍力雖弱,但近來以少贏多的戰役越來越多。

這天。

暴雨過後,吳叔打探消息回來。

對司隼白、虞聽晚幾人禀報:

“北境那邊發兵雖然讓人防不勝防,但從這幾次戰役來看,太子殿下似乎能精準摸透北境下一步的計劃,在他們的大軍抵達邊境前,已然調兵部署好。”

“也正因此,這幾次北境來犯,北境并未落下什麽好處,反而折損不少士兵。”

聽着這消息,站在虞聽晚身旁的若錦和歲歡眼底亮了起來。

但深知東陵實際軍力的司隼白,卻依舊擔憂。

在吳叔說完,他問:

“北境折損了不少軍力,那東陵呢?”

吳叔低了低頭,“我們東陵軍力弱,在這半個多月的強勁交鋒中,能以少勝多強行守住這些被北境視為囊中之物的城池已是極限,至于軍力……咱們的國力未曾緩過來,綜合來看,仍舊是北境的軍力更強。”

聽完全部,若錦和歲歡眼中剛升起的那點光,齊齊暗了不少。

但更多的,是擔憂。

對東陵的擔憂,對未來的擔憂。

坐于側對面的宋今硯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虞聽晚。

卻見她輕垂着眼睑,臉上看不出具體的情緒。

……

又是半月過去。

北境率大軍逼近東陵西南邊境。

企圖以強淩弱困死東陵大半兵力,最後卻被謝臨珩反用空城計,設下埋伏,以右翼大将軍戰死而被迫退兵百裏。

多次在謝臨珩手裏未讨得好處後,北境嚣張氣焰被打滅大半截,不再輕易出兵。

東陵的士兵也因此有了暫時喘息的餘地。

一場滂沱秋雨過後,空氣變得潮濕起來。

兩國邊境厮殺短暫停歇,謝臨珩将所有事宜安排妥當,踏過被秋雨打下的落葉,快馬回了皇宮。

剛進宮門,消息就傳到了承華殿。

謝臨珩來到東宮,還未進殿,就見王福小跑着往這邊趕來,行禮過後,恭敬道:

“太子殿下,陛下請您去承華殿。”

謝臨珩停步。

黑眸掃過東宮大殿,轉身,随着王福去了承華殿。

謝綏早已等在了殿門口。

遠遠瞧見闊別已久的兒子,他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腳步在謝臨珩走近行禮時頓下。

“父皇。”他聲音平靜。

謝綏手腕有些發抖。

近距離将他打量一遍,才緩緩道:

“前方的戰況,兵部李大人等人都已告訴了朕,皇兒,可有受傷?”

謝臨珩牽了牽唇角,隐瞞了傷勢,只回了句:“并未。”

謝綏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

臉上情緒幾經變化,想說什麽,最後只化成一句:

“北境此次驟然發兵蹊跷,同父皇好好說說。”

王福等人都候在了殿外。

直到天色将黑,裏面才傳來謝綏奉茶的聲音。

王福将茶奉上,識趣的再次離開。

殿中重新恢複安靜後,謝綏端着茶盞喝了一口,沉默好一會兒,看向自己這個逐漸與自己生疏的兒子,終于将話題落在了虞聽晚身上。

“寧舒的事,朕知曉你怪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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