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 謝臨珩撞見沈知樾和虞聽晚聯系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168 章 謝臨珩撞見沈知樾和虞聽晚聯系


第168章 謝臨珩撞見沈知樾和虞聽晚聯系

一般反胃的時候,越是聞飯菜的味道,越容易刺激身體引起不适。

雅間中飯菜已經呈上來有了一會兒,食物的味道已然散在空氣中,司隼白便帶虞聽晚回了房間。

楚時鳶幾人不放心,一道跟了過去。

很快。

吳叔将本地醫術最好的郎中帶來。

虞聽晚坐于桌前,司隼白幾人在一旁陪着。

郎中跑得一頭汗,但一看這幾人的穿着,就知道對方的身份非富即貴。

他片刻不敢耽誤,用袖子草草擦了擦汗,便立刻上前。

從醫箱中拿出帔帛,覆在虞聽晚腕上。

這時,司隼白上前兩步,眼底有些擔憂。

對郎中說:

“小妹吃不下東西,聞着飯菜的味道就反胃,這症狀,是着了風寒,還是其他原因?”

郎中手頓了一下。

目光落在虞聽晚身上。

看了看,先隐晦般問了句:

“姑娘可已婚配?”

他這話,是在問,是否已有夫君。

從現在描述的症狀來看,倒是很像初孕後的身體反應。

虞聽晚唇角微抿,低“嗯”了聲。

一旁的宋今硯手掌無聲握緊。

眼底暗色堆聚。

郎中心下明了,隔着帔帛切脈。

房間中安靜到了極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郎中把脈的手上。

若是……若是真有了身孕,那情況,就更麻煩了。

身懷皇嗣,謝臨珩就更不可能放棄尋找虞聽晚的下落。

而且這個孩子,身負皇室血脈,要不要留,更是一個問題。

郎中仔細診着脈,原本舒展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司隼白心都揪在了嗓子眼裏。

好在,沒過多久,他眉頭又舒展開。

收了帔帛,郎中看了幾眼虞聽晚,先說:

“姑娘并未有孕,只是近來憂思疲倦,再有天氣驟然降溫,引起的脾胃不适。”

“我為姑娘開副藥方,抓來藥煎幾副喝了便會好。”

聽到第一句,司隼白心口壓着的那塊石頭驟然松開。

一旁的宋今硯垂下眼簾,身側緊蜷着的手掌松開。

短暫停頓,郎中看着虞聽晚,又道:

“老夫多問一句,姑娘不久前,是否喝過調理身體的藥?”

虞聽晚怔了下,想了想先前生病那幾次喝的那些湯藥,她說:“只喝過風寒的藥。”

那郎中捋了捋胡子,輕搖了搖頭。

“應該不止。”他解釋:“姑娘體質偏弱,若是老夫沒有看錯,姑娘先前,氣血應該也較虛。”

“這種情況下,姑娘是不易受孕的。”

虞聽晚忽而想起,剛賜婚的那段時間,謝臨珩每每來了陽淮殿,第二日她都喝一碗避子藥。

剛開始見她喝避子藥的時候,他很是生氣,甚至是反對,但到了後來,他便不反對了。

哪怕是她當着他的面喝避子藥,他也只是靜靜看着。

耳邊郎中的聲音,将虞聽晚的思緒拉回。

她回神,聽到他說:

“但通過剛才診脈,姑娘現在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

“應該是先前,用過許多溫和滋補的藥材,雖都說是藥三分毒,但那些藥材,不管是屬性還是用量,都拿捏得極其精準,日益積累下,姑娘的身子已慢慢恢複如常。”

“若是當下,再想要孩子的話,已經比先前容易很多。”

虞聽晚唇角壓緊。

待郎中全部說完,她問出一句:

“若是按照那種劑量來調理,需要用時多久?”

老郎中又給她號了號脈,片刻後,才說:

“兩月之餘,不超過三個月。”

聽着這個答案,虞聽晚眼睫垂下來。

老郎中拿出張紙,在上面寫下藥方。

交給了離得最近的司隼白。

“每日兩副,連續喝三天,便能痊愈。”

司隼白接過,當即吩咐人去抓藥。

……

連續多日趕路,大家都有些吃不消。

司隼白安排人在附近打點後,便在此處住了下來。

兩日過後,一個豔陽高照的天氣,虞聽晚終于收到了沈知樾那邊的消息。

書信中第一句便是說儲君已經回宮,知曉了她離開的事,并猜到了他們即将去南江,讓他們不要逗留,盡快從南江離開。

這是一封加急密信,下面附了時間,是她離宮的第三天。

那個時候,應該是謝臨珩剛回宮,沈知樾緊急寫了這封信。

只是這幾日司隼白和司家舊部日夜兼程往東而去,和沈知樾那邊斷了聯系,這才使這封信晚了數天才到。

虞聽晚将信中內容一一看完。

猶豫再三,給沈知樾回了書信。

問司沅的近況如何。

剛寫完,司隼白便敲門進來。

瞧見她手中的信箋,他問:“給沈大人的?”

虞聽晚點頭,“我想問問他,母親現在的身體如何。”

她離開皇宮的時候,司沅的身體剛剛有一點好轉,這麽多天過去,宮中杳無音信,她實在放不下。

司隼白将信箋接過,“給我吧,哥哥去幫你送。”

“皇城這些日子戒備森嚴,雖對外宣稱是因南郡動亂的緣故,但實際上,應是謝臨珩想趁着你暗中回去探望姑母之際,将你強行留下。”

“這段時間咱們的人無法和青蘭姑姑取得聯系,想問姑母的消息,還真得靠沈大人。”

而郾城這邊。

信送來郾城後,沈知樾特意找了個謝臨珩不在主營的間隙,偷偷摸摸拿到了那封信。

剛要打開,毫無征兆間,謝臨珩從外面進來。

沈知樾彼時正在伏案前拆信,并未見到他進來。

謝臨珩一身冷肆殺氣,見沈知樾做賊心虛般捏着那封信,黑眸無聲眯了眯。

他垂眸,睨了眼手上沾染的血跡,漫不經心地用帕子擦掉,冷不丁開口:

“不是說,你不知道寧舒的下落?”

如此驟然而出的一句,把沈知樾吓了一跳。

他眼皮狠狠跳了幾下。

手中薄薄的信箋像千斤重的燙手山芋般,險些沒拿穩掉地上。

千鈞一發之際,他強行壓住慌亂的心情,泰然自若地對他揮了揮手中的信,幹笑:

“……什麽寧舒?臨珩,我看的是南郡那邊的信,你不是說讓我和南郡的郡守商議北境突然在南郡退兵的事?”

“是麽?”謝臨珩掀了掀唇角,還真沒有過去,親眼去看他手中的信。

沈知樾抓住這點機會,趁熱打鐵,佯裝要将信送過來讓他親自看,“當然是了,要不你親自給南郡那邊回信?”

謝臨珩随手将沾着血跡的帕子扔在一旁,冷恹霜色從低垂的眼睫中溢出來,“不用,你自己處理吧。”

說罷,他掃都未掃那信。

直接轉身離開。

沈知樾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直到腳步聲再也聽不見,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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