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別怕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140 章 別怕


第140章 別怕

姚棕眼底浸出不安,

他下意識看了眼自己女兒,卻見她垂着頭,眼中淚珠一顆顆往下掉。

姚棕又隐晦地看向謝臨珩,心底那種說不出的不安,越發濃重。

轉身離開前,謝綏指着被弄得污濁不堪的側殿,“把裏面那些肮髒東西,都給朕清理幹淨!”

“還有你!”他目光下移,看向皇後,指着裏面那不斷往外散發的濃香,“皇後,這就是你教導出來的好女兒!捧在手心裏的好女兒!”

她哭着搖頭,拽着謝綏衣袖,“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謝綏甩開她,一眼不再多看,直接下令,“今日壽誕取消,皇後禁足于中宮,自今日起,閉門思過!”

扔下這幾個字,他大步離去。

皇後頹然地癱在地上。

手上那尖銳的護甲,把手心劃破都不自知。

壓着淚光的眼底,恨意深如幽海。

姚棕夫婦和姚珠玉一并被帶去了中宮。

一場鬧劇,在側殿短暫落下帷幕。

虞聽晚轉身想要離開,卻被謝臨珩抓住了手腕。

她回頭看他,男人眸色深沉,定定望着她,“姚珠玉的事,晚晚不想去聽一聽嗎?”

她沒說話。

謝臨珩帶着她往外走,“去聽聽,很快,我就帶你回去。”

承華正殿中。

謝綏高坐上位。

臉色依舊陰沉,但眉眼間磅礴的怒色暫時被壓制了一些。

因姚家和謝家曾為禦賜婚約的緣故,再加上皇後的原因,謝綏對姚家,一直還算是比較溫和。

今日這是第一次,他不顧任何私情,看向姚棕時,滿臉盛怒。

恨不得當場處置了他。

虞聽晚被謝臨珩拉着從側殿過來時候,謝綏正冷着聲音問姚珠玉的事。

“姚姑娘,你好好交代,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姚夫人眼底隐着擔憂,緊張地看着自己女兒。

姚棕心裏也是忐忑不安。

姚珠玉今日的計劃,他自然知情。

只是有那迷情香的加持,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失敗才對。

可現在,不僅失敗了,謝臨珩今日冷然的态度,更讓他覺得不安。

姚珠玉直直跪在大殿上。

噙着熱淚,望着前方的謝綏。

“陛下,臣女只是心悅太子殿下,臣女什麽都沒有做。”她說得情真意切,“臣女也什麽都不要,只想餘生伴在太子殿下左右……”

謝綏臉上沒有半分觸動。

在她說完,一針見血地問:

“你做了什麽?”

姚珠玉嗫嚅着唇瓣,這次好一會兒沒發出聲音。

謝臨珩松開虞聽晚的手,上前兩步,睨着以柔弱示人的姚珠玉。

“所以姚姑娘心悅人的方式,就是在自己姑母壽誕當天,寬衣解帶,靠着迷情香自薦枕席?”

姚珠玉依舊不認那迷情香。

她啜泣搖頭,“陛下明鑒,臣女不知什麽迷情香……”

謝臨珩側首吩咐後面的墨九。

“将香拿過來!”

墨九屏着氣,立刻将早已被水濕透的香囊拿過來。

他沒将香往謝綏面前拿。

這玩意兒見了水後的威力,這一路上,他算是見識到了。

墨十從外面喊來幾個太監。

将香放在了他們面前。

不過片刻的時間,香氣入鼻。

那幾個太監,無一例外,眼神全部迷離混沌,并且呼吸加重。

墨九及時撤開香囊。

謝綏眼睜睜看着這一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手掌重重拍在扶手上,就連王福遞來的茶盞都被他掃落在地。

“啪”的一聲,瓷片碎裂的聲音。

在寂靜的大殿中,尤為刺耳。

“姚棕,你女兒做的這些事,你身為生父,知不知情?!”

姚棕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墨九帶着香囊和那幾個太監離開了大殿。

殿中的氛圍粘稠逼仄得幾度讓人窒息。

剛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姍姍來遲的沈知樾,一進殿,就瞧見這一幕。

他對謝臨珩遞了個眼神。

後者什麽都沒說。

只走到虞聽晚身邊,帶着她離開,

路過沈知樾身旁時,謝臨珩微一停頓,口吻寡淡道:

“可以一并處理了。”

他雖說得沒頭沒尾,但沈知樾聽得懂他什麽意思。

殿內的混亂,謝臨珩沒再參與。

正如他先前所說的那樣,姚家到底身份特殊,金陵之案也好,段家之事也罷,由謝綏來處置,才是最恰當的。

從承華殿出來後,謝臨珩立刻帶着虞聽晚回了東宮。

太醫院資歷最深的幾位太醫,已經早早候在了東宮大殿。

只等再次給虞聽晚把脈。

幾人輪番診完脈象,眼神交流一剎,最後由陳洮彙報:

“啓禀殿下,寧舒公主只服用了很少一部分藥量,這些藥效,在這一個多時辰中,已經暫時揮發完了。”

謝臨珩眉頭一折,“暫時?”

陳洮颔首,“是的,這藥藥性極烈,非男女同房不可解,萬幸公主殿下所食甚少,這才能夠将藥性生生壓下去。”

“但藥根未解,恐會再次生出效力。”

說完,他頓了頓,

将接下來有可能會發生的所有情況,無一隐瞞,盡數禀報。

“下次雖然也可以用冷水再次将藥效壓下去,只是時日一長,有可能會對身體造成一定影響。”

謝臨珩沉默片刻。

眼底戾氣再次激起,但生生壓着,隐而不發。

太醫們離開後,他走過去,輕輕抱住了虞聽晚。

力道雖輕,但指尖卻有些發顫。

虞聽晚沒掙紮。

他将她腦袋按在他胸前,她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只聽到他一字一句地說:

“別怕。”

“這種事,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虞聽晚眼睫輕覆,沒說話。

這次,她沒中招,也并未吃虧。

皇後和謝清月,才是自食惡果。

殿中沉默好一會兒。

良久。

謝臨珩緩緩放開她。

他輕扣着她後頸,讓她擡頭。

兩人視線相對,他指腹摩挲着她眼尾,嗓音很輕很輕,生怕再吓到她。

“這幾日,暫時先住在東宮,等身上的藥性徹底解了,再去泠妃娘娘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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