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自薦枕席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136 章 自薦枕席


第136章 自薦枕席

今日謝綏确實是有要事。

只不過,這個‘要事’,不是其他,而是金陵之案的全部前因後果。

今日一早,沈知樾便将金陵案件的所有始末,全部告知了謝綏。

這件事牽連甚廣,再加上其中許多勢力盤根虬結,謝綏光是聽,就将近聽了小半個時辰。

等他聽完所有過往,當即氣的在勤政殿砸了好幾個茶盞。

也正因此事,才遲遲未去鳳弦殿。

皇後的人,便趁着這個機會,以謝綏的名義,将虞聽晚騙去了承華殿。

雖說皇後此舉,有假傳聖旨之嫌,但若是這一連串的計謀成功了,大庭廣衆之下,被儲君親自冊為太子妃的寧舒公主與外男私通茍合,如此罪名一落下來,根本沒有人去關心,到底是不是她人陷害的虞聽晚來承華殿側殿。

真到了那個時候,虞聽晚是有口難言。

沒法自證清白不說,還很可能,弄巧成拙地讓她誤以為是謝綏和皇後聯合起來設了這場局。

從而還能讓司沅和謝綏之間的關系徹底破滅,重新陷入不死不休的僵局。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考慮,只要此計成功,皇後都是最大的贏家。

并能一連将兩個眼中釘、肉中刺一次性斬草除根。

東宮大殿。

墨九從勤政殿趕回來。

将謝綏那邊的情況一五一十告知了謝臨珩。

謝臨珩反應平平,只将兩封新寫完的密信交給他。

“這兩封信,讓人送去南郡,交給陳統領。”

墨九雙手接過,“是。”

他退身離開。

謝臨珩掃過伏案上的奏折,沒再看,正要起身去鳳弦殿。

還沒動作,暗衛突然來報——

“殿下,姚姑娘來了。”

謝臨珩眼底迸出不悅。

眉眼沉下來。

“又是母後召她進來的?”

暗衛低頭,“是姚大人。”

他說,“今日皇後娘娘壽誕,姚大人特意帶着姚姑娘進宮赴宴,賀皇後娘娘生辰。”

謝臨珩冷笑,“既是為賀母後壽誕而進宮,這個時辰壽宴已經開始,姚家這位嫡女,不去鳳弦殿,來東宮做什麽?”

暗衛不敢隐瞞,如實轉述姚珠玉的話。

“姚姑娘說,她有兩句話,想親自和殿下說,待說完,立刻便離開,不再叨擾。”

謝臨珩眼皮低垂。

好一會兒,就在暗衛以為,自家主子會下令,将姚珠玉攆出去時,卻意外聽到一句:

“這麽煞費苦心,那就見見。”

謝臨珩将手中玉佩“啪”的一聲扔在伏案上,就像靜寂的海面上,突然落下巨石,瞬間濺起浪花。

讓人心下生起一股無名的懼意。

暗衛對周圍氣息的感知能力,比普通人要敏銳得多。

在這道聲響落下後,程武明顯感覺到,殿中的氣氛冷沉了不少。

謝臨珩越過側前面屏風,走向殿中正上首的主位,聲線冷如堆雪。

“程武,請姚姑娘進來。”

程武當即颔首,“是!”

很快。

姚珠玉被帶進大殿。

謝臨珩擡眼,目光落在她身上。

漆黑的瞳仁,看不出喜怒。

“鳳弦殿宴席已經開始,姚姑娘此時來東宮,所為何事?”

姚珠玉咬了咬唇瓣。

精心打扮的妝容,配上這副弱弱柔柔我見猶憐的神色,最易激起男人的憐憫。

她臉上的表情,拿捏得滴水不漏。

在謝臨珩的注視下,一步一步,來到他面前。

直到兩人間的距離已經僅剩不到兩米。

瞥着她的動作,謝臨珩眼底已然淬起寒意。

面上還帶着笑,聲音卻讓人聞之顫栗。

“姚姑娘,再往前走,你這雙腿,就不必要了。”

姚珠玉心尖抖了抖。

想繼續往前,可身體生懼的本能,讓她停在了原地。

她眼底噙霧,紅唇被咬出一點齒印。

迎着謝臨珩不含溫度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撥過腰側的香囊,指尖向上,落在腰側綢帶上。

輕一用力,腰帶便散開。

輕薄的衣裙,從肩頭滑下。

“珠玉喜歡太子哥哥。”

“求殿下垂憐……”

說着,她繼續向前。

同時,軟若無骨的身子一斜,就要倒進謝臨珩懷裏。

卻在下一刻,男人指節一動。

有什麽東西,重重擊在了姚珠玉腿上。

在這股力道下,她被逼得往後退了兩步,重重跌在冰冷的地上。

她身上,緩緩下落的衣裙,也因她的摔倒,松松垮垮覆在她身上。

雖然看起來衣衫淩亂,但因剛才那一下,誤打誤撞的将她從脖子到腳,全部遮住,什麽都不露。

不至于污了人眼。

“殿下……”她啜泣開口,淚眼婆娑地看向他,“珠玉沒有其他心思,我只是傾慕殿下……”

謝臨珩眸色冷得讓人渾身冰涼。

他像看死人一樣睨着地上狼狽的姚珠玉,嗓音陰鸷譏诮。

“姚姑娘,若是孤沒記錯,你親口說過,你無意入東宮,也沒有這種心思。”

姚珠玉想上前,卻在他這種眼神下,硬生生停在原地,不敢動彈。

“珠玉不敢奢求太子妃的位置,也從未想過太子妃的位置。”

“但珠玉心儀殿下已久,我知道殿下即将迎娶太子妃,也知道自己不配和寧舒公主相比,珠玉不求名分,只求能陪伴在殿下左右便足矣……”

她央求着看着謝臨珩,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讓人心生憐惜。

若是換了旁人,她這副做派,或許真的會有用。

可她偏偏,碰上的是謝臨珩。

“既然知道自己不配和孤的太子妃相提并論,還自取其辱地來東宮自薦枕席?”

“姚姑娘,你身為姚家嫡女,這就是你們姚氏一族的家風?”

“身為未出閣的姑娘,在自己姑母壽誕的當天,寬衣解帶,像勾欄妓子一樣爬人床榻,這就是你們姚家的教養?”

說話間,他視線落在地上那枚滾落的香囊上。

眼底冷芒更重。

“還有這香,迷情香,姚姑娘和你身後的姚家,真是煞費苦心!”

他冷掃着姚珠玉,看着她臉色一點點煞白。

“這種罕見的迷情香,氣味雖與尋常香料相似,但能讓人在極短的時間內意亂情迷,姚姑娘是不是以為,除了你們姚家,外界沒人識得這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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