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以後我不會再拘着你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112 章 以後我不會再拘着你


第112章 以後我不會再拘着你

虞聽晚用帕子抵着唇咳了兩聲。

就連呼吸中,都是苦澀的藥味。

若錦立刻将備好的蜜餞拿過來,遞給她。

“公主,快吃兩顆。”

待虞聽晚壓下藥味,若錦和歲歡又服侍她喝了兩口茶,才帶着藥碗退下。

人都離開後,她避開謝臨珩的視線,翻身準備躺下。

“我身體不舒服,先睡了。”

謝臨珩看着她的動作,沒說話。

在她躺下後,他手鑽進薄毯。

觸碰到她腳踝。

在他指尖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刻,虞聽晚當即蹙緊眉,“謝臨珩!”

他眉眼淡淡,抓住她妄圖往一旁躲的小腿。

握在掌心,順着鎖鏈,停在那只腳踝上。

他無聲擡睫,瞥她一眼。

聲線很淡,“孤還沒那麽禽獸,連你生病都不放過。”

随着他尾音落,“咔”的一聲。

鎖鏈被解開。

他将鎖鏈扔下床榻,方才在剛碰到她時,她下意識掙紮了兩下,謝臨珩怕鎖鏈勒疼了她,手心覆在她腳踝上,輕柔地揉了揉。

對上她懷疑的眼神,他主動解釋:

“以後,還和從前一樣,整個皇宮,所有地方,你自由出入。”

說罷,他還加了句:“包括霁芳宮。”

虞聽晚雖然對他這個決定有些意外。

但她并未多問。

免得他莫名其妙搭錯的這根弦,再給搭回去了。

她側過身,背對着他。

閉着眼睛,似乎真的想睡了。

但謝臨珩清楚,她白日睡了快一天。

這會兒根本不困。

他沒像從前那樣,強行抱她。

也沒碰她。

就靜靜坐在床邊,看着她的背影。

“寧舒,以後我不會再拘着你,你想去哪裏,都可以。”

虞聽晚沒動。

只除了,眼睫輕顫了下。

接下來的兩天,許是去霁芳宮的誘惑支撐着,她主動喝藥,也乖乖配合太醫的診治。

這兩日,謝臨珩除了上朝便是在殿中陪她。

就連奏折,都讓人搬到了寝殿。

兩天的時間過去,虞聽晚的身體恢複了七七八八。

到了第三天,一早起來,洗漱完,簡單吃了兩口早膳,她便迫不及待地想去霁芳宮。

只是東宮外的暗衛依舊很多。

看着那些一層又一層的暗衛,虞聽晚捏不準謝臨珩是不是又改了主意了。

出了寝殿,她先拐去了東宮大殿。

她來的時間也巧,剛走到一半,就碰見謝臨珩往這邊走來。

見她主動出來,他心裏了然。

在她開口前,先問:“今日的藥喝了嗎?”

虞聽晚點頭,看向他,“你先前說的,讓我去霁芳宮,還作數嗎?”

謝臨珩揉了揉她的發,“自然作數。”

他垂眸看她,溫聲詢問:

“我陪你一起去?”

虞聽晚并未猶豫,他話一落,她便拒絕:“我想自己去。”

謝臨珩收回手,“也好。”

見她一刻不停,迫切轉身便欲離開的動作,他生生壓下了已經湧到舌尖的‘早些回來’四個字。

虞聽晚沒回頭,一路離開了東宮。

謝臨珩獨自站在原地,看着她一刻不停離開的背影。

在這一刻,他忽然在想:

若是有一天,她能離開他了,是不是也會走得這般迫切又毫不猶豫?

霁芳宮中。

司沅并不知自己女兒今日會過來。

當虞聽晚在殿外喊“母妃”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她生了錯覺。

直到虞聽晚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

“晚晚?”司沅驚訝出聲。

她立刻起身,走過來抓着自己女兒的手,眸色擔憂地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母妃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在面對司沅時,虞聽晚臉上全是笑容。

她撲在母妃懷裏,語氣輕松地笑說:

“怎會聽錯,母妃就我一個孩子,除了我,還能有誰喊母妃?”

司沅寵溺笑了笑,見自己女兒好好的,這些天來,她始終懸着的那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輕拍了拍女兒的背,正想帶她去內殿。

還未開口,倏地在虞聽晚身上嗅到一抹很淡的湯藥苦澀味。

司沅松開自己女兒,仔細打量她的臉色,又用手背貼上她額頭,去試溫度。

“生病了?”

虞聽晚頓了下,正想搖頭,卻先一步被司沅識破。

“還想瞞着母妃?你身上這藥味,除非母妃鼻子不通氣了,不然還能聞不出來?”

虞聽晚也不再隐瞞,努了努唇,像兒時那樣,半挂在她身上撒嬌。

“兒臣來之前,還特意沐浴了呢。”

司沅輕笑,帶着她進殿,“現在可有好些了?”

虞聽晚乖乖點頭,神色別提多乖巧。“已經大好了。”

母女倆在內殿坐下,青蘭帶着其餘下人離開,司沅開始問她這些天的近況。

“這幾日可還好?有沒有受委屈?太子……”她語氣停了停,才接着說:“可有對你做什麽?”

虞聽晚一概搖頭,不想讓她擔心。

“自然沒有,不然兒臣還能過來?”

知女莫若母。

又在宮中生活了大半輩子,司沅怎會猜不出裏面這些內情。

她握住虞聽晚的手,話中盡是心疼。

“是母妃沒用,沒辦法把我的晚晚送出去。”

虞聽晚鼻尖驀地酸澀。

眼底發燙,似有水霧想凝聚。

她咬了咬牙,壓住這股湧上來的哽咽。

讓自己用毫不在意的語氣說:

“出不去就不出了,正好,今後我能天天陪着母妃,省得我們母女分離了。”

“別說傻話,孩子。”司沅道:“母妃會想辦法助你離開的。”

離開……

談何容易。

謝臨珩手中有太多她的軟肋,她賭不起,也承受不起,再一次逃離失敗的代價。

虞聽晚沒接司沅這句話,很快轉移了話題。

“母妃,宋家和楚家,應該暫時沒大的問題了,司家和表哥他們……可有人受牽連?”

“這個倒沒有。”司沅說:“太子雖然查到了他們身上,但許是顧念你的緣故,并未牽連他們,也未降罪他們。”

虞聽晚長松了口氣。

司沅聽着自己女兒方才提及宋家,不由問:

“晚晚,你不是說,并未将離開的消息告訴宋家和楚家嗎?怎麽這件事,還牽連到他們了?”

說起這個,虞聽晚也覺得蹊跷。

“兒臣确實沒有告訴過他們,但宋今硯,又确确實實知道我計劃離開的時間和地點。”

“這幾日,兒臣思來想去,覺得應該是陽淮殿混進了他人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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