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寧舒,再喊一次,夫君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107 章 寧舒,再喊一次,夫君


第107章 寧舒,再喊一次,夫君

謝臨珩打開信,一目十行掃下去。

這些信,全是之前虞聽晚給宋今硯的回信。

從最初,他們書信往來,相互在信中重提婚約、互通心意。

再到他們約定着尋着時機求賜婚。

再到賜婚失敗那晚過後,宋今硯再次往宮中遞來回信,虞聽晚對他的回複。

從頭到尾看下來,

字字句句,無不是真心。

字字句句,無不是情意。

謝臨珩指節一點點攥緊。

信箋折出折痕,被人保存得整整齊齊的信箋上,那些折痕,看起來異常礙眼。

謝臨珩一一将信看完。

眼底暗色濃稠得像潑灑的墨。

眉眼間因方才得知虞聽晚端午出宮未曾聯系宋今硯的那點溫色,随着這些信上的內容一一展現,再次褪得無影無蹤。

他翻開信箋的最後一頁,莫名想起,過去那些時日,她在他懷裏嬌軟乖巧的神态,以及每個深夜,她和他相擁纏綿的嬌媚。

現在想來,他們曾經那些,所謂的親密,所謂的肌膚相親,真真是比不上這些信箋上情意的半分。

她對他僞裝迎合的那段時間,不管在什麽時候,不管床上還是床下,從未說過半句心悅之言。

可宋今硯呢?

憑着昔日的情誼,憑着婚約,什麽都不做,就得到了她滿心滿眼的青睐與愛慕。

甚至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連當衆賜婚這種舉動都做得出來。

過去發生的那些事,在這些信上,似乎又重演了一遍。

大殿之上,她堅定跪着求旨賜婚的身影浮于眼前。

她一遍遍說心悅宋今硯的那些話,那些早已被他死死壓制在某一個角落,不敢提及、不敢回想的那些畫面,也再次瘋狂鑽進腦海。

謝臨珩不得不承認。

他嫉妒。

嫉妒得發瘋。

……

這天晚上,寝殿中的鎖鏈聲,更急更重。

深夜驟降的疾雨悶雷都沒能擋住殿內的聲音。

不知過去多久,虞聽晚渾身酸疼無力,紅唇被咬出蒼白的齒痕,纖細指尖死死揪着床褥。

腳踝上的鎖鏈一動一響。

刺耳至極,也讓人煩躁至極。

在他伸手想撫她眼尾時,她洩恨般抓住他手臂,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

她用力很重,幾乎将全部的力氣都用在了咬他上。

謝臨珩一聲不吭。

任由她咬。

這幾天下來,謝臨珩每碰她一次,身上就多一個被她咬出來的傷口。

肩上,手臂上,手腕上,幾乎都有。

将她逼急了,她便用這種方式反抗。

謝臨珩每次都任由着她咬。

她咬她的,他做他的。

兩不耽誤。

今夜亦是一樣。

在她松口後,他低頭,吻向她頸側。

“洩恨了嗎?”

“不洩恨的話。”他将另一只手腕伸過來,“這個也來一口。”

虞聽晚牙關咬緊,伏在床榻上,閉着眼不去看他,好一會兒,她煩躁地扯着那鏈子,“解開!”

他沒動,眸色沉寂,反問:

“晚晚還跑嗎?”

“什麽時候不跑了,什麽時候給你解開。”

虞聽晚神色冰得發寒。

謝臨珩只當看不到她的怨恨。

攬着她腰,将她擁進懷裏。

溫熱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她後頸。

薄唇輕觸她唇角,明知不可能,仍舊奢求般晦澀開口:

“寧舒,再喊一次,夫君。”

她阖着唇,半個字不出。

謝臨珩等了很久。

直到天亮,都未等到這兩個字。

臨走之前,看着床榻上纖弱的身影,他扯了扯唇,毫無征兆的,忽而說:

“寧舒,宋家的事,查清楚了。”

虞聽晚背脊一僵。

他話中聽不出喜怒,“他公然觊觎孤的太子妃是真,對你有那種心思也是真,你說——”

對上虞聽晚擡頭看過來的冰冷目光,他涼薄掀唇,“要如何處置。”

謝臨珩話雖是這麽問,但他并沒有真聽她意見的意思。

虞聽晚還未開口,寝殿外面,就響起了墨九的聲音。

謝臨珩束上腰封。

上前一步,彎下腰,以指擡起她下颌,眸如萬丈深淵。

嗓音薄肆,冷涼。

“寧舒,這個時候,你最好還是別為他求情。”

音落,他直起身,徑直出了寝殿。

他走後,若錦從殿外進來,端了盞溫茶,遞給了虞聽晚。

“公主。”

虞聽晚被困在東宮寝殿脫不了身,外面的消息,她根本無從得知。

像司家舊部,像楚時鳶,還有莫名牽連進來的宋家。

“若錦,你現在還能去霁芳宮嗎?”

若錦搖頭,神色同樣擔憂。

“奴婢不能。太子殿下下了令,奴婢只能在東宮侍奉公主,其餘地方,均不能去。”

虞聽晚在東宮待的越久,心下越亂。

就在虞聽晚越發焦灼之時,申時左右,守在她身邊的若錦被人喊了出去。

等她再回來時,手裏多了一小柄鑰匙。

“公主,太子殿下差人來問您要不要去側殿,好像是與宋大人有關的事。”

虞聽晚眉頭蹙了下,目光在她手中的鑰匙上掃過。

一刻鐘後。

虞聽晚在墨九的帶領下,來到東宮側殿。

她進來的時候,謝臨珩正坐在棋閣中山水屏風後面的矮榻上,眉眼微恹垂着,手中把玩着那枚儲君玉佩。

看不出在想什麽。

見她過來,他擡起眼皮。

目光落在她身上。

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寧舒現在還想嫁他嗎?”

虞聽晚皺了皺眉。

捏不準他的心思。

恰在這時,殿外響起墨十的聲音。

“殿下,宋大人求見。”

虞聽晚指尖無意識收緊。

眉頭折痕更深。

謝臨珩打量着她的神色。

唇畔挑起一點似是而非的弧度。

下一瞬,他驀地伸出手,握着她手腕。

将她拽進了懷裏。

“既然寧舒那麽喜歡他。”

他箍着她腰,不讓她掙紮,語調沉冷,偏偏又似帶着點玩味。

“不妨聽聽,他還敢不敢娶你。”

“賭注,就是宋家滿門的命。”

虞聽晚呼吸瞬間繃緊,“謝臨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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