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她是我的未婚妻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53 章 她是我的未婚妻


第53章 她是我的未婚妻

謝綏轉着手中的佛珠。

提及謝臨珩和寧舒,面上煩躁明顯更甚了些。

“當真。”他說。

皇後微微眯眼,面上和語氣一派寬容大度,全然為皇室着想的模樣。

“因泠妃姐姐的緣故,寧舒長住宮中,和太子接觸頻繁,如今臨珩按下寧舒的婚事,臣妾擔心,他們兩人再生出什麽事端。”

她邊說邊審視着謝綏的表情。

“倒不是說寧舒不好,相反,寧舒公主身為建成帝唯一的女兒,金尊玉貴,出身高,樣貌好,禮數佳,非尋常世家嫡女能比。”

“但,她畢竟是泠妃姐姐的女兒……”

“依臣妾來看,不如陛下下旨,将寧舒嫁出皇宮,也給太子欽定太子妃,迎入東宮,讓他們二人各自婚嫁,徹底斷了這份念想如何?”

謝綏沉默一會兒。

轉動佛珠的動作停住。

他擡頭看向自己這個當年被建成帝賜婚賜下的發妻,問:

“讓太子娶太子妃之事,你和太子說了嗎?”

皇後臉色一僵,低讪,“還未。”

“太子素來不與臣妾親近,臣妾的話,他聽不進去多少。”

謝綏起身,眼底冷銳。

“這事,朕知道了,皇後回去吧。”

皇後沒辦法再說其他,順從躬身行禮告退。

直到回到中宮,她臉上的假面溫和才褪去,露出僞裝之下的怒色。

秋華上前,輕聲詢問:

“依娘娘看,陛下是何意?莫非真打算成全太子殿下和寧舒公主不成?”

皇後冷哼,“他怎麽會甘心成全太子和寧舒,真若是成全他們,他又怎能再将泠妃留下。”

“咱們的陛下,是自己還沒想好,要不要和太子翻臉。”

謝臨珩既在大殿之上公然阻止寧舒和宋今硯成婚,那他對寧舒的心意,便不是簡單的說說而已了。

她生的兒子是何等冷漠疏離的性子,她清楚,謝綏這個親生父親,更是清楚。

也正是因為清楚,謝綏才不敢輕易下旨。

一旦将寧舒嫁出皇宮,那他和太子之間,勢必反目。

整個東陵都握在太子手裏,謝綏這個皇帝空有其名、并無實權,這種情況下,要不要和太子翻臉,他需要好好思量。

可她卻等不了這麽久。

多拖一日,變數就更多一分。

她必須盡快,将這顆毒瘤,親手剜去。

“秋華。”她坐在寶座上,撫着指上的護甲,說:“派人多注意霁芳宮,想辦法把昨日發生的事,告訴給司沅。”

“霁芳宮……”秋華有些顧慮,“娘娘,咱們的人,是無法靠近霁芳宮的。”

更別說進去傳信了。

皇後冷冷擡眼,“百密總有一疏,現在太子和陛下關系緊繃,派人日夜監視霁芳宮的動靜,總能找到纰漏。”

她沉沉看向秋華,眸色狠辣:“明白了嗎?”

秋華應聲,“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陽淮殿內。

虞聽晚晚膳用得很少,歲歡擔心她餓着,特意讓人煮了一碗瘦肉粥端過來。

“公主,您晚膳沒怎麽吃,喝幾口粥吧。”

虞聽晚一動不動地坐在窗前的貴妃椅上,全程沒往那粥上看一眼。

“放那吧,不餓。”

歲歡擔憂地皺緊眉。

端着手中的粥,扭頭去看若錦。

若錦對着她無聲搖了搖頭,示意她放下粥出來。

歲歡心裏嘆了口氣,将粥放下,又拿了個薄毯給自家主子披上,才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寝殿。

殿門外面,若錦站在臺階之下。

和歲歡肩并肩,看着殿內的方向。

不多會兒,歲歡耐不住性子,用力跺了跺腳。

“若錦,你有沒有發現,公主今天不太對勁?”

若錦側身看向別處,無力與心疼盡數揉碎在語氣中。

“出了這樣的事,公主能對勁才怪。”

她擡頭望了望今晚陰沉沉的天。

随後坐在了臺階上,抱膝道:

“你我都清楚,公主一心想着出宮,努力這麽久,各種方法用盡,眼看着出宮近在眼前,卻發生了這麽一遭。”

“換了誰,都會接受不了。”

歲歡肩膀耷拉下來,背脊彎下去,卸下勁,跟着若錦一塊坐在臺階上。

“公主現在的狀态,有種意志消沉、萎靡不振的感覺,再這樣下去,我怕公主吃不消,得想辦法,讓公主重新振作起來。”

“只有心中存着希望,才能重新振作,而現在……”

若錦後半句沒有說完,但歲歡聽得懂她話中的意思。

被困在這深宮中,外人進不來,裏面的人出不去,希望在哪裏?

哪兒來的希望?

自家主子全力謀劃出宮,甚至不惜用上了自己的婚事做賭,最後卻功虧一篑。

這種打擊,一時半會兒,很難緩過來。

一刻鐘後。

侍衛來報,太子殿下來了陽淮殿。

聽到消息,若錦和歲歡立刻站了起來。

同時看向殿內。

若錦神色沉重,停頓半秒,她沒去裏面禀報,而是自作主張去了陽淮殿外面。

“太子殿下。”她跪在謝臨珩面前,垂首說:“公主今日精神不濟,已經歇下了。”

謝臨珩站在陽淮殿外面。

沒有往裏去。

他目光望着虞聽晚寝殿的方向。

挺拔修長的身影在夜色中伫立良久,最後才說:

“好好照顧她,有什麽事,第一時間來東宮禀報。”

若錦暗暗松了口氣,

知道這是今晚不在陽淮殿留宿的意思。

“奴婢謹記。”

謝臨珩視線沒動。

仍然看着寝殿的方向,掩于袖中的指尖漸漸蜷起。

“回去吧。”他吩咐若錦。

若錦起身,行禮告退。

謝臨珩在陽淮殿外待了很久。

直到更深夜重,寝殿中盞盞燈火接連熄滅,陷入一片漆暗,才再次開口:

“走吧。”

墨九無聲點頭,跟在他身後,回了東宮。

接下來的幾天。

謝臨珩沒再來陽淮殿。

尤其是晚上,一次都不曾再來過。

這幾天的平靜時光,給了虞聽晚稍作喘息的時間,也讓她腦海中繃到極致的那根弦慢慢松緩下來。

三天後。

宋家,書閣。

宋太傅宋顼在寬大的書桌上提筆落下“寧靜致遠”四個大字。

宋今硯站在書房的另一側。

視線落在宋顼寫的字上。

宋顼寫完最後一個筆順,沒擡頭,注視着墨漬未幹的字體,說:

“為父幫你一一問了昔日朝中的舊識,這幾天皇宮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傳出寧舒公主的消息。”

宋今硯攥緊手,垂着眼,沒出聲。

宋顼終于擡頭。

一張步入中年的“國”字臉龐上,在注視着人時,給人一種儒雅卻又不怒自威的沖擊之感。

“今硯,為父知道你對寧舒公主的心意,但當今聖上不放人,你和寧舒公主當年的婚約,便不作數。”

說着,他喟嘆一聲,放下筆。

踱步來到宋今硯旁邊,拍了拍他肩膀。

“或許,你真的該放下當初的執念了,你和寧舒公主,終究是有緣無分,強求不來。”

宋今硯眼尾下聳,不願再聽這種話。

他打斷父親,說:“今日我當值,我借着進宮的機會,打探寧舒當下的消息。”

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

宋顼喊住他,提醒道:

“今硯,皇宮不是尋常地方,你身為外臣,哪怕當值,也進不了後宮。依為父看,你應該放下這份心意,放下過去,面對未來。”

宋今硯停下,短暫靜默後,他下颌繃緊:

“父親,我不甘心。”

“全東陵誰不知道,我和寧舒是先帝親賜的婚約,她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是我将來共度一生的妻子,我做不到把她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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