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寧舒,我缺一個香囊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40 章 寧舒,我缺一個香囊


第40章 寧舒,我缺一個香囊

虞聽晚詫異他這句意料之外的話。

狐疑地擡頭看他。

謝臨珩喉嚨無聲動了動。

執拗地望着她,重複道:

“寧舒,我缺一個香囊。”

虞聽晚眉心微折了下,裝作聽不懂他的意思:“要不告訴繡房,讓她們為皇兄做——”

他打斷她:“你給我做。”

虞聽晚話音一止。

不等再次開口,就聽到他又說:

“我知道你會。”

短暫的猶豫,虞聽晚眼底浮過什麽情緒。

拒絕的話音咽去。

她颔首應下,“我繡工一般,可能需要不少時日。”

謝臨珩并不介意:“不急,只需比你給宋今硯的那個好一些就行。”

虞聽晚借機提出離開。

“那我先回去準備。”

翌日。

東宮。

墨十快步進入大殿。

對伏案旁批閱奏折的男人說:

“殿下,固安公主來了,說想見您。”

謝臨珩沒擡頭,“讓她進來。”

墨十轉身出去傳話。

很快,謝清月從殿外進來。

謝臨珩放下筆,手腕搭在桌邊。

淡淡掀眸,目光落在她身上。

“清月,怎麽了?”

謝清月咬了咬唇,手指纏着帕子,糾結問:

“皇兄,我想知道,虞聽晚和宋今硯的婚約,現在還作數嗎?”

“自然不作數。”

謝臨珩眉眼往下一搭,“這世上,有誰承認他們的婚事?”

謝清月松了口氣。

謝臨珩看她一眼,眼神似有穿透性。

“問這個幹什麽?”

謝清月不敢和他對視。

垂下眼,嗡聲說:

“我就……好奇,想問一句。”

謝臨珩微一眯眸。

“清月,你喜歡宋今硯?”

他用的是肯定語氣。

而非詢問。

被說穿心思,謝清月臉上多了慌亂。

指尖攪得帕子更緊。

謝臨珩靠在椅背上。

音質寡涼,“宋今硯有什麽好,一個兩個的,都喜歡他?”

謝清月咬緊下唇,好一會兒,才說:

“皇兄,我很早之前,就喜歡宋今硯。”

“那個時候,建成帝還在。”

“宋家和皇室關系緊密,宋今硯又深得建成帝喜愛,後來甚至還被指下了和寧舒公主的婚事。”

謝清月腦海中浮現三年前的那些往日,她聲線低了些。

“我們謝家因為上一輩的恩怨,和皇室虞家關系緊繃,宋今硯被先帝欽定為驸馬,我知道我比不上虞聽晚,我也知道在天子賜婚的情況下,我終是嫁不了心儀之人。”

“可是後來……建成帝已故,這樁婚事也已作廢,皇兄,我真的喜歡宋今硯,我不在乎……他喜歡的人是不是我,我只要能嫁給他,陪着他就行了。”

聽完她這番話,謝臨珩只問了一句:

“就算你能嫁給他,若是他這一生,心裏愛的都是別人,你也願意?”

謝清月呼吸繃起,面上抑制不住的浸出一絲嫉妒。

但最後,她仍是咬着牙說:

“我願意。”

謝臨珩嘲弄的笑了聲。

他們兄妹兩個,真是可悲。

雙雙觊觎,曾經本該是天偶佳成的一對佳人。

“回去吧。”謝臨珩重新執筆,拿起一份新的奏折,不欲再多說。

謝清月站在原地停了會兒。

最後只能轉身離開。

走出東宮大殿。

外面溫暖熾熱的陽光灑在身上。

她停住腳步。

伸出手,去接溫熱的陽光。

眼前閃過幾分回憶……

她确實,嫉妒虞聽晚。

嫉妒她有一個愛她寵她的父皇。

嫉妒她有滿身才華,是整個京城的白月光。

嫉妒她容貌絕色,不管在哪裏,都能輕易引得別人的喜愛。

嫉妒她什麽都不做,就能讓當初陌上人如玉的少年郎為之傾心,并和她定下了婚約。

太多太多了。

虞聽晚身上,有太多謝清月夢寐以求卻窮極一生都得不到的閃光點。

她嫉妒得發瘋。

嫉妒到恨不得虞聽晚在這個世上消失。

她有的,虞聽晚生來就有。

她沒有的,虞聽晚也有。

可笑的是,她沒有的那些,哪怕身份轉變,哪怕她如今成了當今皇朝名正言順的公主,她仍舊沒有。

而虞聽晚,哪怕成了受制于人的籠中鳥,曾經擁有的那些,仍舊是什麽都沒有失去。

更甚至,自己的父兄,現在全都袒護她,偏向她,偏向那個沒有任何血緣、稱得上陌生人的前朝公主。

她又怎麽不嫉妒,怎能不恨。

陽淮殿。

若錦将幾匹華貴的布料送到虞聽晚面前。

“公主,這是太子殿下讓人送過來的,說讓您選一個。”

虞聽晚坐在窗前的矮榻上。

出神地瞧着窗外。

聽着若錦的話,她動了動眼。

連那些布料的樣式都沒仔細看,就落下一句:

“随便選一個就行了。”

若錦沉默,瞅着這些布料:“還是用彩繡嗎?”

說罷,她還苦口婆心地勸道:

“公主,既然決定在陛下賜婚之前哄着太子殿下,您就要稍微用點心。”

“您現在用的心越多,日後賜下婚事離宮時就會越順利。”

這種關頭,避其鋒芒,順應其意,才是正确之舉。

虞聽晚頓了頓。

在那些布料上一一掃過。

最後指尖在停在一個地方。

“用香雲紗吧。”

若錦想了想,很快點頭。

香雲紗,被譽為絲綢界的‘軟黃金’。

材質最為上乘,比彩繡更能體現佩戴者的身份地位,給太子殿下最是恰當。

當天下午。

虞聽晚用香雲紗剛剛剪裁出香囊的輪廓,謝臨珩就來了陽淮殿。

和以往一樣,他一進來,就讓殿內侍奉的宮女全部出去。

歲歡和若錦在原地遲疑一剎。

虞聽晚偏眸,遞給她們一個眼神。

二人才轉身出去。

謝臨珩在她對面落座,挑起她剛剪裁出來的香囊輪廓。

指腹在料子上點了點。

“香雲紗?”

他擡眸看她,“怎麽不用彩繡?”

虞聽晚不動聲色回:“彩繡不比香雲紗高貴,只适合世家子弟,皇兄身為皇室儲君,兩相比較之下,香雲紗更符合身份。”

謝臨珩唇角噙笑,把玩着手中的布料。

須臾,他又問:

“想好用什麽圖案了嗎?”

這個問題……

虞聽晚沒怎麽思忖,便将問題反抛給了他:

“皇兄喜歡什麽圖案?”

他将布料放下,正色看她:

“當初你送給宋今硯的香囊,上面的圖案是怎麽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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