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出了,而師傅你便是這亂世中最大的英雄,但是那個帝王注定是統一這亂世紛争的贏者。
“吃飯吧,早點休息,明日一早就要動身趕路。”
“是!”
“陛下,楚妃娘娘來了,說是怕陛下累着特意煲了湯。”
“這禦書房也是她能進來的?讓她回去。”書案後的君王揉着額頭,不悅的講。
“諾。”李總管低頭應着,退出了房間。
“娘娘,陛下不見。”李總管走出來,向門口稍有幾分姿色的女子恭敬委婉的講。
“陛下可是不适?李總管你就再跟陛下禀告一下……”紫柔,先前禦書房的侍女,與裏面的君王雖不曾有交集,但也只道他說的話從不容別人質疑,而這時她卻沒有想到這些,只是一再着想進去,這是不是就如那句什麽話所講的,持寵而驕呢?
“回娘娘,陛下說這禦書房女子不可進入。”李總管看她這麽不識相便冷下語氣,講完就站在門邊不再理會門前的一幹人等。
“那為什麽以前那個嫔妃可以?”紫柔不信的仰頭問道,心想定是自己沒給他好處,他便不再去禀告。
“李總管。”聽到門外的吵鬧聲,嬴政皺起眉冷冷的喚句。
“諾,奴才馬上處理。”李總管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誠惶誠恐的朝房裏君王所在的方向行禮。“娘娘,請回吧,不然別怪奴才不客氣……”
以前的嫔妃嗎?書案後的君王推開面前的竹簡,靠在椅背上,閉上了時刻都氣勢懾人的黑眸。是那個如沒教養般扒着門檻不放的人嗎?妤生……忙碌國事的君王一時沒想起那個人是誰,良久後才從記憶深處把她找出來。
“宣李斯進宮對弈。”椅上的君王突然睜開眼睛,向門口一喊。
“諾……”
“師傅,燕國遠嗎?”一大清早便起程,如今已快中午,看夠沿途風景的人兒,把頭縮進馬車裏問坐在對面閉目假寐的師傅。
“快則五天,慢則十天。”荊軻睜開眼睛,看着她身後窗外倒退的綠意講。
“好像很遠。”殇琴聽完下意識的摸摸腰則。
“還痛的話就躺下睡一會,到驿站時再喚你起來用飯。”看到她的小動作,荊軻講完抱着劍又閉上了眼睛。
“嗯。”真有點疼,本來休息一天好的快差不多的腰,因這一上午的颠簸又開始隐隐做痛了,殇琴只好無奈的點頭,躺下身睡在硬邦邦的車板上。
“旁邊有被子。”沒有睜開眼睛,聽到她就這麽躺下的荊軻提醒道。
“我、我不冷。”躺着的人兒看看裏邊疊好的被子,又看看閉着眼睛的師傅吞吞吐吐的講。這馬車是租的啊!這被子不知道多少人用過了,她有潔癖拉,才不要蓋,也就是因為這事,先前那客棧的老板還以為他家小二的被子洗不幹淨,要客人自己去買新被子。
“春風,涼。”
“那我不睡了。”殇琴唰的坐起來,反正如果她蓋了那被子一定混身不舒服,那還不如別睡來的好。
“馬上就到城鎮了。”雖不知她為何不蓋那被子,但荊軻也為多問。
“嗯。”這裏的人從來都是這麽默默關心別人的嗎?看了眼師傅,抱着膝蓋把下颚抵在上面,無事的人兒想着自己經歷過的事與人。嬴政的縱容如果是為妤生這個身份,那麽子房的呢?師傅的呢?就連那個冷冰冰的高漸離也是……這世,應該沒白來吧!想起青茗對于自己畫的見解,子房的邀請,殇琴心裏暖和和的,但就是怎麽也笑不起來。
“兩位公子,青沙鎮到了,是否要停下歇息?”馬車緩了下來,趕馬的大哥揚聲問裏面客人的意見。
“找間客棧用飯……”
“找間綢緞鋪停下來吧。”聞言,殇琴立馬坐直身,打斷師傅大人的話,說出自己此時最想做的一件事。
“公子……”兩個人,兩個地方。趕馬的大哥為難了起來。
“先去綢緞鋪吧。”荊軻睜眼睛看了眼對面的人兒,出聲解決了外面大哥的難題。
“是。”聽到裏面的回答,馬車又嗒嗒快速的走了起來。
“我想要買點東西。”師,可是長輩,覺得自己太沒禮貌的人兒主動解釋起來。
“嗯。”多麽言簡意赅的一個字啊,讓對面的人兒拉下了腦袋。什麽嘛,人家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事情,也許他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徒弟這輩的。
“兩位公子到了。”不一會兒,趕馬的大哥把馬車停在一條車水馬龍的街旁,禮貌的為裏面的人掀開了車簾。
“終于出太陽了。”殇琴鑽出馬車,眯起眼睛看着刺眼的陽光歡呼。“師傅你小心點。”邊下馬車的人兒真把背後的人當師傅輩的了。“哎喲。”馬車有點高,一腳踏不着地的人兒幹脆跳下去,然後很不意外的,跳下去的阻力震痛了本就負傷的腰。
這到底是誰叫誰小心啊?趕馬的大哥擾擾被風吹亂的頭發,靠在馬車上看着這兩個年青英俊的客人。而荊軻早已習以為常,沒有說什麽,下了馬車便跟上前揉着腰的人兒走進鋪子裏。
青沙布莊。名字有點俗,但是用到莊這個字的鋪面應該不小,果然,一走進去便是琳琅滿目顏色少但純的布色,還有芸芸衆客在挑選的在挑選,在結賬的在結賬。在這個時代,民間有這樣的布色真是難得了。殇琴龇牙咧嘴左手叉腰的站在鋪子中間,如果不是因為她那出塵的臉蛋,恐怕還沒等她進鋪面就被店家以為是來砸館的,然後一揮手就是數位打手整齊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