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魔魇,個性比較難纏,所以仲心沒有搞定他們。”
衆人:“……”
能讓衆人這麽無語的魔魇自然不會是什麽簡單的東西,甚至他們連生命都算不上,因為這其實是傀儡的一種。實力頂尖的傀儡師能夠收集殘魂凝聚起來,逐步淬煉成功之後就能煉成一種無形之物,這就是魔魇。他們以靈魂狀态存在,自然可以免疫大部分的攻擊,甚至掌控者的靈力不竭他們就可以無限修複。簡直是永遠不會消失的殺人利器。現在這意思竟然會是一個人數不少的衛隊,衆人覺得自己都要暈過去了。
“真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難怪能教出這麽不要臉的學生。”一道嗤笑聲在神族的範圍裏響起,滿是嘲諷。
音弦淡淡地轉過頭,紫紅的眸子落在星村家和神族的兩個範圍內,然後只是吐出了兩個字:“惡心。”
這一轉頭,她的話根本就沒人敢出聲反駁,因為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可怕了,僅僅是淡淡的一眼就好像将一個人徹底的看穿了一樣。
等音弦震懾完不安分的神界的人,風也從驚訝之中恢複了過來,“老師,謝謝。”
“你們都是我的學生,所以我不會允許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随意的污蔑你們的。”音弦淡淡地說。
“剛剛……發生什麽了?”從那雙眼睛裏回過神來的淩墨琊驚訝的看向了冷羽飛。
“小弦的眼睛被稱為真實之眼,任何實力低于她的人一眼就會被她看穿心中的一切本性想法,甚至是記憶,所以她一般都不會睜開眼睛的。”冷羽飛微笑着解釋示意他們不要太過于驚訝,“這也是小弦相信風沒有背叛的原因,她一眼就能夠看穿風的一切記憶。”
一群老是看着音弦閉着眼睛的自己人頓時放心的釋然了。
然後非自己人的一幫人都有些崩潰了。
這特麽究竟算是什麽啊!
“洛奈,好久不見。”見衆人已經被自己老師的能力震得說不出話來而青梅竹馬也不再尋死的仲心放心的轉過頭和洛奈打招呼,“難得見你帶着記憶跑出來。”
“有人不知好歹的強行想要查看我的記憶所以我就出來了。”洛奈的表情很淡定,就好像自己做為煉獄曾經大名鼎鼎的一號人物和以前據說很少和虛無之殿其他人接觸的岩系成員與同樣很少露面的幻系成員打招呼并沒有什麽奇怪的,“你也不錯力量突破的這麽快,不過千年就到了這樣的地步。”
“托老師的福啊,修煉條件越來越好進展也越來越快了。”仲心拔下頭發上的步搖讓一頭灰發披散下來飄逸的在風中飛舞,盡顯女性的魅力,“我出來的時候正巧青羅也進了娑羅幻境,也不知道出來沒有,要是出來了就必須要警戒一下,沒人管她不大開殺戒才怪。”
“青羅目前還在娑羅幻境試煉,沒個幾年是出不來的,所以就不用擔心她跑出來沒人管了。”顏微笑着說他的妹妹他可是在了解不過的,為了避免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為了她的修煉進度不會出現意外,所以早就做出了打算。
“那就好,之前那樣子的事情再來一次我們估計都要崩潰了,畢竟她瘋起來幻系的精神力都阻止不了她。”仲心一副松了氣的樣子。
他們聊得淡然,可是圍觀的人就真的再也淡定不了了。
“洛奈,我們幾乎沒有和幻系有任何交集……你們倆是怎麽回事?”淩天瀚一臉糾結的問,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啊?
“啊?”洛奈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表情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還是透出一股詫異的仲心的青梅竹馬,然後無語的說,“仲心沒有說過嗎,她也是從煉獄被撿走的啊。”
風看仲心的眼神默默的發生了一些變化……
“有必要這麽詫異嗎,你們不會不知道當年和洛奈一起在煉獄成名的還有三個人吧。”仲心也用一種很神奇的目光看着他們,“而且現在剩下的兩個也在虛無之殿,這不過我們所屬的位置不同而已。”
“我記得,那是兩男兩女……吧。”映淩的眼角抽了抽,他的屬下中的某一個人就是那四個人之一,而且性別很清楚的為女,那麽多出來的女人會是誰?
提起這件事仲心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間,然後她一臉無語的吐槽,“小時候真的能分清楚男女的具體差異嗎?”
言下之意就是她被人誤當成了男孩子……
“其實應該說是你和某只确實長得都挺女氣的,所以就一起被當成了男孩子,所以也沒什麽值得詫異的。”洛奈毫不猶豫的戳起了曾經一起打拼的同伴,“也不知道煉獄究竟是有多少的變态,目标大部分都是以幼年為主的小孩子,其中特別以長得漂亮的小男孩為主,當年一起行動我們也不知道是躺了你們多少的槍。”
仲心:“……”這說的是我長得太像男孩子了嗎!
“洛奈,你說這種話是以為我不知道嗎?”洛奈的話剛說完一個清淺的男聲便響了起來,其出現的湊巧程度簡直堪比言靈了。
衆人聞聲望去,一男一女淩空翩然而至……
☆、久遠的過去II
突然出現的一男一女長得都很有特點。
男子,或者說少年外表大概在十五六歲左右,他有一頭水系修煉者常見的水藍色柔軟半長發,面部線條柔和,看似平凡的五官組成了一張看一眼就在沒辦法移開目光的,嗯……豔麗面容。雖然用豔麗來形容一個男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是他的五官确實已經标志得只能稱之為豔麗。再加上纖細柔弱的好像弱不禁風的身材簡直比女人還能激起男人的欲望,絕對是一個讓人想要直接推到□□的尤物。在他出現的時候已經有人盯着他那張臉和那纖細柔韌的小腰咽口水了。
而女子的年紀就有些不好判斷也不好形容了。她的身高只能算是中等,纖細的身材已經初具規模,如同抽條的玫瑰一樣優雅。如雪的嬌嫩肌膚蒼白,透出一股病态之感,尚帶稚氣的清麗臉龐上混雜着與外表不符的成熟與妩媚,再加之那一雙迷蒙得毫無焦點的灰眸,□□程度絕對不小于與她同至的少年。
這兩個人最大的共同點就是,那一雙透出成熟神采的眼睛證明着他們絕對不是看起來這麽簡單。
“很好,四個人三個看起來都沒成年。”冷羽飛一頭的黑線,這簡直是夠了啊,她一直都不怎麽管煉獄的事情,而且煉獄當年混亂成什麽樣她也是有所耳聞,但是沒想到會到這樣的地步啊。
“見過小姐,各位大人。”來人行禮之後便淡定的看向了洛奈。
“岚海,未泣。”仲心向兩人點頭致意後就很随意的問起了兩人的來意,“你們平時不都是在做任務,要不然就是閉關嗎?怎麽今天有空來這裏?”
名叫未泣的女子微微一笑,笑容雖然甜美但卻透出了一股令人恐懼的殺意,“這次是我的事情。”
“嗯,他她于舍得找一個使徒了,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和那孩子交流一下能不能和平帶走,那孩子的家族就被人滅了滿門,如果她再去遲一點那孩子她估計就只能到冥界去找了。所以她就把我拉出來陪她一起滅了那個家族的滿門。”岚海淡淡的說,這種事情在他們看來簡直是習以為常了,“不過現在看來是輪不到我們動手了。”
“未泣。”崎櫻和未泣打招呼,雖然有些詫異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聽完了岚海的話之後她淡定了,因為她一直都知道未泣是虛無之殿的人,而且在冥域地位特殊平時也不管事,所以常年的在外面晃。
“崎櫻你也在啊,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的。”未泣回了崎櫻一個微笑。
“現在看起來就只有仲心你的情況最好啊。”岚海突然間扯起了別的話題,“有靈力了,去除了藥劑的所有影響,也找到了使徒,位置也不低……真的挺好的。”
“岚海你這算是在抱怨你的地位低了嗎?”顏微笑着開口。
“……”岚海頭上頓時出現了一大堆的冷汗,“沒,絕對沒有。”
“……對啊,仲心你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風這才開口問,因為他這才想起來這件事,當時仲心比他還先失蹤。
“被人抓走了而已,沒什麽的。”仲心回答得雲淡風輕。
“……被人抓走了。”風好像是聽見了什麽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看仲心的眼神都不對了,“我實在想不出那人抓你的原因……”
“估計只是看她連修煉沒有卻站在了那麽特殊的位置所以想要毀掉她的驕傲罷了。”音弦淡淡的說到,“她自己被抓之後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活了下來。”
風用一種更神奇的眼神看向了仲心,能将她抓走的人實力絕對在她之上,仲心因為一些原因連靈力都沒有,所以一旦遭遇這樣的對手結果幾乎不會有任何的反抗機會就會被殺,她是怎麽活下來的?而她的靈力又是怎麽來的?當年就算是凡雪大人也沒從她身上查到什麽線索,看樣子她這些年是有一些變故啊。
“你忘了,我的眼睛可以輕易的看穿一個人的本性,所以冒險做了一個決定而已。”仲心對于這個說得倒還是很無所謂,因為那樣的方法的确是太冒險了,“我直接封閉了靈魂,他既然想要摧毀我的驕傲,那我就只能留一具沒有靈魂的身體給他了,可是最後發生的事實在是很諷刺……”
“……決斷的真是夠狠的,不過你現在活得挺好的,完好無損。”風淡淡地看着她說。
仲心看他的眼神瞬間崩離了正常的範圍,裏面帶上了一些憤怒以及糾結,她伸手用力的一扯,頸間的綢帶沒有任何阻礙的就被扯了下來,被掩飾的猙獰傷痕立刻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中,“我這還叫完好無損?那個時候的傷到現在還沒有恢複,說不定這個疤一輩子都不會好了。”
風看了那些猙獰的傷痕幾秒,然後說:“寒冰鎖鏈的痕跡應該是抓你的那個人弄的,但是那個是你自己弄出來的吧。”
仲心摸了摸脖子,手摸到了一道深刻至極的傷痕,然後點了點頭,“這個倒是我自己弄的。”
“……你自己活得不耐煩了自殺?”風再次語出驚人。
“喂,雖然我的打算的确是自殺,但是你想多了,我還是很惜命的。”仲心免費的奉送了他一個白眼,然後簡述了一下前因後果,“那件事之前那幫家夥上門想把他拉進他們的陣營裏,我無意間得知,但是又沒有辦法逃出去,所以就恢複了意識拿出了我一直随身的沒有被收走的那把你送我自殺的匕首,就直接用當時所能用的最大的力氣在脖子上給自己來了一刀。只要我死了冥域的死神就一定會來,那樣他們就一定能夠發現我所想留下的訊息,順道換我一個自由。只可惜,沒死成。”
說着她還把臉被開了。一臉的糾結。
“……情況絕對不止如此吧,如果那人只是抓了你的話,你根本就不可能把他記下來這麽久。”風對于自己青梅竹馬的性格極其的了結,這樣的人最終只會被她歸入無關的範圍內罷了。
“不知道是誰洩露了我在他手上的消息。那些人認為我一定知道關于虛無之殿機密的一些情況,所以要他交出我,但是他沒有同意,那些人決定硬來……”仲心的聲音裏帶上一些沒人能察覺的悲哀,“在逃亡途中,我們被追上,他替我擋下了所有的攻擊,在死前将他的所有靈力給了我……”
“這是必然的,他們也不蠢,所以就撿了你們兩個軟柿子捏。”音弦聲音淡淡地說,他們的目的簡直是不用太猜了,因為這件事就是沒有任何掩飾的了。
“我的确長得挺像軟柿子的,但是這貨哪裏像軟柿子啊,有本事盯上他,但最後還是被他給坑了。不過也多虧了那些混蛋,我發現了我根本沒辦法使用靈力的原因。”仲心淡淡的笑了起來,風當時究竟做了什麽她後來全都了解到了,因為他們兩個不愧是青梅竹馬啊,做的事風格都一樣。
“聽你的語氣好像還有什麽不對的事情。”風維持着淡淡的語氣對仲心說。
“因為我天生體質的問題想要凝聚靈力會很困難,加上後來又到了煉獄所以也沒有在意什麽,反正煉獄的人很少有使用靈力的,這是煉獄的基本狀況。”仲心淡定的回憶,雖然那些回憶絕對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衆人看向了現在的煉獄之主……
“這本來就是煉獄的現狀,大部分煉獄強者都不會使用靈力。”搖律對此表示很淡定,“所以能夠修煉靈力之後,同等級的他們一挑三絕對輕松得毫無壓力。”
衆人:“……”
“……所以你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風側過頭,表情淡定了下來,應該說已經恢複了幻系的人應有的樣子,只要夠淡定就好了,反正現在也只能淡定了。
“他将自己的靈力全部給了我,誤打誤撞的從我的身體裏逼出了一樣東西。”仲心冷冷的笑了笑,“因為體質的原因我的修煉本來就很困難,我原以為這是天生的,但是沒想到……所謂的無法修煉根本就是被人陷害的。有人在我出生後不久就在我的體內埋下了封魄針。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的話,我就不會成為拖累,後來的事就不會這麽的無法挽回了……”
風的表情驟然間冷了下來,做這種事情的人絕對只能稱之為喪心病狂了,可是更不對的是另一件事,“那之前究竟還發生了什麽?你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你之前出生的地方,現在為什麽會這樣?”
“你的直覺還是這麽靈敏啊,就算這麽多年沒見你也依舊這麽了解我。”好像是被提到了極其傷心的事,仲心突然自嘲的笑了笑,聲音和笑容裏都寫滿了蒼涼和悲哀,“這真的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啊,在我被所謂的親人背叛丢入空間裂縫,初至虛無時救了我的人是他……到最後抓了我想要毀掉我驕傲,卻又救了我的人依然是他……”
☆、久遠的過去III
這樣幾乎不容任何質疑的話出現之後連置身事外的一幫人都陷入了沉默,這話的意思有很多的理解方法,這種事情也實在有些複雜。
仲心實際上是出生于混沌神界的一個大家族的直系血脈,但是因為自小就遭人暗害她無法修煉,所以地位也愈發的輕了起來,尤其是在父母離世之後之前因為顧忌她父母而不敢明目張膽針對她的人也冒了出來。到最後本來身份是直系的仲心遭到了徹底的陷害被迫逃亡,被逼入星辰海的空間裂縫之中,若不是有人碰巧救了她,她早就葬身在空間風暴之中了……
聽完以上來自冷羽飛的解釋衆人都不出意料的默了,然後就開始了糾結。
“旁系陷害直系,這在魔界這種并不重視血脈只重視力量的地方倒不是什麽意外的事情,但是……神界?”出身魔界的岫寒第一個表示了自己的無語。
“的确,神界的氏族裏旁系就算再出色,直系就算再沒用也不應該會發生這種事,畢竟神界氏族的直系和旁系已經完全是血脈的區別了。血脈不純者連繼承的資格都沒有才對啊。”出身神界的月隐一頭的黑線。
“差不多,以前看他們被追殺出來的基本上從神界出來的幾乎都是遭到嫉恨的旁系,沒想到現在多了一個例外。”暗飒一副無所謂的語氣開口道,“不過這似乎也沒什麽可詫異的,早已經腐朽掉的神界,似乎根本就沒有資格再說什麽規則了。”
“嗯,真的是,一輩不如一輩了,有些看着都是讓人眼睛痛了。”凡雪毫無猶豫的接上,其他人或許沒有辦法這麽坦然的說這種話,但是她絕對可以,因為她和姐姐一直都住在星辰海邊,所以很多事情看的也很清楚。
“當初神族的制度很森嚴,沒想到還沒有發生那件事竟然就已經腐朽成這樣子了。果然是欲壑難填嗎。”司寒不知道為什麽的來了一句,語氣中帶着莫名的輕蔑。
“想想都覺得仲心以前的日子過得很胃疼,在剛出生時就遭到了暗害,也不知道究竟是那個氏族這麽喪心病狂,竟然直接無視了尊卑身份的差異。”月隐難得沒和他擡杠,看向神帝的眼神裏滿是詭異的冰冷。
“話說我人還在這裏你們就這麽說真的好嗎。”仲心一臉無語的轉頭,這麽明目張膽的在她面前揭她傷疤簡直是找揍的好嗎?
“反正都是煉獄出來的奇葩,這點事情都經受不住就真的是不合格了。”搖律淡然至極的來了一句。
結果仲心被嗆到了……
等她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之後,看向搖律的表情只能稱之為目瞪口呆了,“搖律大人你說那家夥是煉獄的人?!”
搖律看她的眼神很蛋腚,也很神奇,“你覺得除了煉獄還有什麽地方能走出這樣的變态?”
衆人看搖律的目光也變得既蛋腚又神奇了……
“咳咳……”仲心險些沒有在咳嗽中滑倒,“其實煉獄的實際性質就是垃圾場吧,什麽玩意兒都有!不過為什麽煉獄的人可以離開的!”
“煉獄的人實力只要能夠擊敗守衛傳送陣的衛隊成員就可以使用傳送陣離開煉獄,這個在煉獄的頂尖強者之間并不是什麽秘密,只不過你們被拎走的時候還算不上那個等級。”洛奈淡定的聳了聳肩,這種事情實在沒什麽要多說的,但是有些遺憾的是他們仨當年丢下她一個人被拎走的時候根本就算不上煉獄的頂尖強者,就算他們四個人的名氣已經比起那些頂尖強者不遑多讓了。
仲心:“……”
風看了一眼一向淡定的老師,結果從她臉上看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雖然很淺,已經淺到讓人看不出來了,但是他還是看出來了,“老師,你一直都知道?”
音弦轉過頭,臉上難得有了些許笑意,“我當然早就知道了。”
風莫名的覺得一陣陰風劃過了自己的背後,他一向奇準得堪比預言的直覺在陰風劃過背後的那一瞬間給了他一個有些詭異的預感,于是他轉頭面帶清淺的笑意問:“仲心,你找到和你一起過日子的那個人了嗎?”
仲心轉回頭,面色平淡的點頭,“白應該還在做任務,估計一會你就能見到他了。”
風證實了自己的直覺,轉回頭和音弦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就徹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大概才是最大的杯具吧……”
“仲心的雙眼看得透人性,卻看不透人心,不過要是全部都能看透的話恐怕就要和我一樣不再能夠以眼視人了。”音弦保持着臉上淺淺的笑意,這樣的表情雖然很少見但是她并不是什麽真正的面癱,所以做出表情還是挺容易的。風把目光移向音弦,然後用眼神說:她應該還不知道老師你已經把她給賣了吧?
音弦用眼神回答他:是她自己把自己給賣了,想找到一個合适的使徒并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就沒攔。
風的表情徹底的淡定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老師是一個絕對強大的高端腹黑,坑了人還能讓自己置身事外,讓自己完全成了一個路過的人……
“你以前從來沒有提起過你的過去,所以我就去查了一下,你竟然沒有直接滅了那個氏族真是奇跡啊。”岚海注意到競技臺上的兩個人的眼神交流,雖然不明白他們究竟交流了什麽,但是總覺得應該是與仲心有關的,不過這兩個一個是仲心的老師,一個是仲心的青梅竹馬肯定不會害她,所以就忽略過去吧。
“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仲心的反應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其實看着那個曾經盛極一時的氏族因為容不下有能力的人而一點點的腐敗,衰落,最後徹底的變成一堆垃圾不是很有趣嗎?反正我還有很長的時間,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可不會死。”
“這種絕情的話倒不太像是你會說出來的,我記得以前你是我們四個人中最心軟的那個人。”洛奈揉了揉自己柔軟的頭發,臉上的神色有些無奈,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竟然讓仲心這樣一個曾經還會心軟的女孩變成現在這樣,不論是誰都不能夠饒恕,這種磨滅了她心中最後感情的人絕對連死都算是便宜他們了。
競技臺上的風察覺到了一些不對,目光落到神色略有些無奈的洛奈身上,兩人目光相對,在一瞬間就察覺到了對方的想法。
然而僅僅是一瞬兩人便将目光移開和未泣、岚海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從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同樣的想法。
“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未泣偏了偏頭,将自己的想法與岚海做了交換,然後妖異的血線便已經在她的指尖缭繞開來,随時可能奪取人命。
“反正我們也是來滅門的,就算殺了這堆垃圾也沒什麽關系,大不了就只是浪費一些時間罷了。”岚海倒是沒什麽多餘的反應,但是身體之中的靈力卻已經加速了流動。
“呵呵,你們剛剛決定了什麽?”仲心轉過頭看着幾人。
“清理垃圾而已,反正這種東西留着也是礙眼。”風的額間一個血紅的印記一閃而逝,随即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從他的身體中被解放了出來,這才是他真正擁有的力量,只不過之前一直都被他自己強行封印了起來而已。
之前他竟然還有保留!
拓跋家的幾個掌權人氣得臉色鐵青卻又不敢說什麽,因為現在他們已經失去了控制這個人的權利,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記憶基本處于封閉狀态所以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否則就算是拓跋家恐怕都只會徹底毀在他手上。
“你說的是這邊這堆還是那邊那堆?”仲心伸手指了指拓跋家,又指了指神族範圍內的某個家族。
“原來你以前是皇甫家的人啊。”,風作恍然大悟狀,然後淡定地說,“皇甫家的人的礙眼程度明顯已經超标了,處理掉正好。”
“差不多,正好之前有一個沒有削成,就拿他們來打發打發時間吧。”洛奈磨着手上的一把帶血的剪刀說道。
“算了吧,我現在沒有姓氏和皇甫家更沒有任何關系,我所想要做的就是看着皇甫家會怎樣一點一點的毀滅啊。”仲心輕輕的搖頭,神色冷漠卻又帶着戲谑,“我還要順便去查一下那家夥的下落,畢竟他救了我兩次不回報一下不行啊。”
“其實我覺得最好的回報就是你直接以身相許,順道還把你的終身大事解決了。”風又在一邊語不驚人死不休。
仲心回頭直接将手揮出,一直握在手上的步搖不出意料的直接刺進了風的手臂,鮮血順着暴露在外的手臂流下,帶出了別樣的詭異美感。
“你至于嗎?”風把步搖從手臂上□□,傷口愈合起來很快,幾乎在□□的一瞬間就止血了。
“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任何人,也不可能嫁給任何人,因為那樣的感情根本就沒有信任的必要。因為不論最開始的感情有多深,到最後也終究會背叛不是嗎?”仲心冷冷的笑了起來,早在很久以前她就不再相信那些所謂的愛情了,因為到最後她已經見證過了太多的背叛,同伴是她所能信任的,最後的人了……
☆、契機
說得絕對無情的話一出,其他幾個人的都徹底的冷了下來,他們都不知道當年還在混沌的時候仲心的具體遭遇,但是一定是那段時間的事讓仲心徹底放棄了心中的對愛情的期待,或者說她早已經放棄對感情的期待,能成為同伴已經是她最好的接受程度了。
“說真的,這種無情的話我們聽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像仲心你這麽平靜地說出來的倒真的沒幾個。”冷羽飛有些無奈,仲心的過去她一直都知道,自然也知道那些事情對她的傷害究竟有多大,但是沒想到竟然已經到了這地步,“你真的不用這麽悲觀的,人渣這種東西雖然到處都有,但是以你的能力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所以要對自己的眼力有點信心啊。”
“但是小姐,我對這種事情真的已經沒什麽興趣了,從出生以來我就看過太多的背叛了,所以我也沒那個心去相信了。”仲心面帶淺笑看向了皇甫家,明明是溫柔可人的笑容卻硬生生的透出了空洞的冰冷和高高在上的蔑視,“我只會遵照父親的遺願好好的看着那個女人引以為傲的皇甫家漸漸的腐朽敗落,最後永遠的從這世上消失……”
“那個女人……”未泣從裏面捕捉到了一個略敏感的詞,按正常情況來說的話仲心口中的那女人應該就是她的生身母親,不過聽這語氣關系應該是好不到哪去,但是按調查上來說仲心的父母相當的恩愛,究竟是有什麽地方不對?
應該說仲心的母親究竟做了什麽将仲心變成了這樣?
幾道求知的目光看向了這些事情一清二楚的冷羽飛。
“要說的話,你們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還需要我說嗎?”冷羽飛微笑着說,有的事情還是要顧及到仲心的感受,不能直接說出來。
但是該懂的人都懂了,這種事情就算不說明白他們也都懂了。
“所以難怪你就這樣了,不過你要相信人渣真的不是什麽地方都會有啊。”風一臉的無奈。
“我說了,我對那些事沒興趣。我又不是不嫁人就活不下去了。”仲心非常豪邁的說。
“你其實是擔心遇上變态吧。”風毫不留情的直接戳破,他的青梅竹馬究竟是個什麽德性他很清楚。
“你可以這麽理解。”仲心不以為意的把頭轉了回來,“幻系的人一輩子不遇上那麽一個變态人生都是不完整的,所以我遇上一個就夠了,就不用再來一個了,我還想活久一點。”
“仲心,有的話不能亂說,否則會遭報應的。”風好心勸道。
仲心一臉苦大仇深的看向風,她這位青梅竹馬堪稱與預言相匹配的直覺一旦感到不好那就真的是會出不好的事情的……
“你是忘了嗎修煉一旦強到一定程度就連忘川水的效果都不一定奈何得了,你真的有把握确定他真的就好好的去死了嗎?”風繼續淡定的把仲心當球戳。
“說的也是,以你的能力想要找到一個人并不是什麽問題,我這邊也幫你留意了卻依舊沒個結果,結果可能的大概就只有他永遠消失在了虛無,要麽就是根本沒死。”霞鳴也摻了一句,聲音淡淡的一聽就知道她肯定在想別的。
“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先去幻塔吧,其他人我已經通知他們過去了,還有,仲心你別把白帶在一起,否則他們又要不消停了。”音弦在這時開口說道,也不只是出于什麽原因她想讓他們早一點離開,因為接下來很可能會有一些新的東西有當事人在場不好說。
“的确,都這個時間了他們就算是離得再遠也該到了。”霞鳴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祗嬅說,“我現在必須要去幻塔那邊,所以就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沒事。”祗嬅的回應很冷淡,冷淡得簡直和她的來意截然不同,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這段時間裏她人被換了呢。
于是霞鳴的表情變成了這樣:“= =”
“我沒興趣直接動手綁人,況且這一次取回了聖炎玉魂已經算是最大的收獲了。”祗嬅面無表情的還解釋了一句。
于是霞鳴的表情又變成了這樣:“⊙o⊙”
“其實你如果想跟我回去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綁你回去的。”祗嬅那纖細的小手之上指甲頓時暴漲,變得尖利無比,一看就是傷人的利器。
“不用。”霞鳴僵硬的轉身,以極快的速度走到風和仲心之間勾肩搭背的準備離開。
“霞鳴。”穆雪貞在這時突然間叫住了霞鳴,在她下意識轉身時向她丢了一樣東西,“帶着這塊令牌去炎之聖殿,天會把你帶到聖殿深處的,那裏有一樣東西該交還給你了。”
“诶?”霞鳴接住丢向她的令牌,入手灼熱的觸感證明這東西是用來調動穆雪貞手下親衛的令牌,其上蘊含着的濃重的炎系元素若她不是朱雀恐怕也不敢直接用手接,不過她雖然屬性是炎,但是實際上是屬于幻系,和炎系的交集實在不會多到哪去,那麽為什麽炎之聖殿會有自己的東西?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穆雪貞僅僅是微微的一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霞鳴也懶得多想了,和仲心、風就直接勾肩搭背的一起走了。
“該離開的人已經離開了,所以你可以說明你的來意了。”穆雪貞确定他們已經離開之後微笑着對祗嬅說。
“不敢,我只是借着這個機會來道謝的。”祗嬅說完深深地向冷羽飛等人鞠了一躬,這已經是極大的禮了,因為五鳳是為鳳凰而生此生只會效忠于鳳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