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聲音中聽見了她壓抑的情緒。實在沒什麽興趣摻和進這前仇舊恨裏來的他稍作考慮之後就直接走下了競技臺,在和君尋擦身而過時他只說了一句,“好好的解決他們。”
“一定會的,這是我必須做的啊。”君尋擡頭看向漸漸落山的太陽,仿佛透過落日的餘晖看見了另一張如同陽光般燦爛的微笑着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
☆、君尋
突然換人的行為并沒有一起什麽議論,神界的人反倒覺得白賺一場勝利是個不錯的情況。
“桀桀桀,居然換了一個小丫頭,孩子他媽,這真是不尊重我們啊。”中年男人怪笑道。
“嘻嘻嘻,小丫頭淩虐起來會更有感覺啊,孩子他爸。”中年女人極其刺耳的笑道。
“如果不是你們做出了絕對不能被原諒的事我倒真的沒興趣對你們這樣的渣滓動手,因為那只是會髒了我的刀而已。”君尋聲音冷冷的開口,鬥篷掀開之後一張介于女人和女孩之間的臉龐露了出來,與這裏情況不符的學院制服讓她顯得就像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一樣,但是那種冰冷的語氣卻沒與絲毫的改變。
看見君尋的臉之後那兩夫妻也是臉色大變,因為這張臉實在是會讓他們記憶深刻啊。
“君尋!你這個怪物還活着!”
凄厲至極的驚駭聲音驟然響起。
“現在,我代替已經失去生命卻依然不肯離去的小绮來找你們索命了。”君尋顏色暗沉的眼睛看向對面的兩夫婦,冷漠的臉上幾乎要結出冰來了,“你們做好去向小绮賠罪的準備了嗎?”
“這是什麽情況?”
“小绮是什麽人”
“君尋生氣了啊。”
這是最基本的三個反應。
“小绮是君尋的妹妹,已經過過世了。而殺了她妹妹的就是這兩個人,她妹妹實際上的父母,君尋名義上的父母。”琳站出來友情解釋。
不知道問什麽的沉默……
“所以阿尋還沒有長歪真是一個奇跡啊。”依舊是不怕死的洛子瑜感嘆道。
“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就是這副冷淡性子,能長歪才是奇跡。”渙雲擡頭望天,一片血紅的天空似乎在預示着什麽不祥即将發生。
“今天的夕陽還不夠紅啊。”竺塵淡淡的來了一句,以君尋的性子這樣的事她不解決好那就不是她了。
“是啊,今天的夕陽還不夠紅豔啊。”君尋手上出現了一把帶鞘的刀,寒光出鞘,冷冷的煞氣在刀出鞘的那一個瞬間凝為實質,缭繞在她的身邊,明明是極其明豔的紅色卻顯得極其的冰冷,“戰技——千風之幻刺。”
血色的煞氣融入流動不止的風中一場尖利直接的血色風暴凝聚成形,完全沒有給那夫妻倆留下任何的機會,出手的絕對殺招。
“已經結束了。”霞鳴看着競技臺上的戰鬥冷冷的說,千風之幻刺是君尋的自創戰技,就算是冷羽飛對上了都要小心,何況是這樣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真是天真啊!”中年女人一聲怪笑,身體化為一團磷火掠入了丈夫的額頭,将自己與丈夫的力量完全融合了起來擺出陣勢想要擊破血色風暴。
可惜君尋直接動用這樣的殺招的原因根本就不是想一擊必殺,她的目的只是消耗那兩個人的能量限制他們的行動而已。
纖細的手臂擡起,刀鋒所指之出血色風暴化為利刃将困在裏面的東西一一穿透。
被煞氣所上的傷口是沒辦法直接愈合的,鮮血從下面流出暈染出一大片血紅。
君尋看血流得已經夠多了,刀一揮解除戰技,她站到風暴産生之處,居高臨下的看着幾乎與人類無關的這個不明生物,手中長刀舉起看樣子是準備直接解決。
可是意外總是會發生的,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個怪物已經失去了知覺時,它卻驟然暴起直撲離它不遠的君尋。
“哼。”君尋一聲冷笑,腳下發力躍入空中手中長刀用力地斬落,毫不費力地便斬下了怪物的一部□□體,內髒從口子之中滾出,落在了血泊之中。
這些這只怪物是真的是去了反抗的能力了。
君尋這下是徹底放心的站到了怪物的旁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一共在小绮身上打了一百四十四下,用刀在她身上劃了七十一個傷口,把她按在桌角撞了三十一下……還有最致命的那一次,你們把小绮這樣一個生着重病的孩子活活的打死了,現在她所受的傷害我會一一還給你們。”
“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中年女人的聲音從怪物的額頭中傳了出來,帶着顫抖的感覺。
“小绮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被稱作怪物的人是我,你們因為不敢動我而對小绮一次又一次的下手。你們知道嗎,我答應過小绮會和她永遠在一起,所以小绮究竟受了什麽傷害我都是感同身受,可是那天我終究是晚了……我眼睜睜的看着小绮在我面前斷氣。我抱着她在街上走了一天一夜,看着她的身體漸漸失去溫度變得僵硬……”君尋語氣平平的講述着,,手中的刀一下一下的刺在怪物的身體上,每一下都刺得鮮血飛濺,“現在小绮的亡魂依舊徘徊在我的耳邊講述着她究竟受了多麽多的苦,又究竟有多麽的恨你們這樣的禽獸……所以我一直都在等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殺了你們。”
“給出了承諾并被接受了嗎,難怪會這樣。”冷羽飛喃喃,君尋身上有着詛咒,被接受的承諾及為契約,所以她才跟本不擔心她會反悔,但是沒想到之前還有一段事情。
“總覺得阿尋今天會出一些事情,羽飛你有感覺嗎?”穆雪貞突然說。
“這個已經不需要感覺了,那邊。”冷羽飛用目光示意了一個方向。
穆雪貞順着看了過去,然後臉立刻就沉了下來,“他怎麽會在這?”
“這是混沌的氏族排位大會,他能進來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相比這個我更擔心阿尋的傷。”冷羽飛皺眉,現在天就要黑了,那麽該趕來的人也該來了,“阿尋,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一命還一命已經夠了。”
競技臺上神情麻木的君尋好像是得到了什麽命令停下了手中的刀,連鮮血都沾染不了的刀身收回鞘內,再直接處理掉屍體她便靜靜地站在競技臺上等待下一個對手。
這時,人群中有一個人的呼吸驟然間沉重了起來,他躍出人群落到競技臺上神色激動的看着滿臉淡漠的君尋。
完全沒有什麽感覺的君尋擦着自己染血的手,衣服什麽的可以回去再處理,但是手上的血必須處理掉,這是她這麽多年以來的習慣。
“你是君尋……嗎?”那個人聲音顫抖的問。
君尋這時終于擡起頭正視她的對手,平靜得像是被什麽阻隔了一樣的眸子倒映着那個人的樣子,“我就是君尋,閣下對我的名字感興趣?”
那人的神色更加激動了起來,眼中滿是欣喜,他幾乎是一個箭步便沖到了本就與他相隔不遠君尋面前在一片驚愕的目光中将一臉陌生的君尋擁入懷中,仿佛是找到了遺失多年的珍寶,緊張而又欣喜地想要好好地呵護在懷裏。
“終于……終于再次找到你了,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咒術——風絞!”君尋的低喝聲響起,空氣的流動以她為中心驟然加劇,将這個完全不認識但一上來就抱住她的人直接擊傷,趁他松手時抽身一躍落到另一個離他還算遠的地方保持安全距離,順便還自責一下竟然沒了警戒,險些被殺。
“小尋……你怎麽了?”年輕人根本就沒管身上的傷口,因為再被攻擊之後他甚至連血都還沒流傷口就愈合了,他現在震驚的是君尋為什麽會這樣?難道真的不記得她是誰了嗎?
“我從來不喜歡被人動手動腳的。”君尋拔出刀握在手上做好戒備,剛剛的攻擊雖然只是一個小咒術,但是風系元素偏向于犀利,連空間都能夠直接切割,可是那人身上竟然沒有一點傷,這絕對不會是什麽好現象,甚至這家夥有可能是死亡系的強者。
“抱歉,終于再見到你了我實在是太激動了。”年輕人似乎這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所不妥,連忙道歉,但是看着君尋那滿臉的陌生他的心裏又是在實心痛至極,“小尋,我是烨楠,古烨楠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古烨楠……”君尋在聽見這個名字時皺了皺眉,随即靈魂深處傳來了撕裂般的劇痛驟然間沖擊了她的意識,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好像靈魂裏有什麽東西被強行剝離之後又重新塞了回來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人連最基本的意識都無法保留下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曾經究竟遺忘了什麽 ?
為什麽會有這樣撕裂靈魂的痛苦?
我不後悔遺忘,但為什麽又要讓我想起?
為什麽……
模糊的視線中,有一道藍白相間的影子漸漸的靠近了她,随之而來的還有來自同伴的驚呼聲。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兩個人的。
“阿尋!”
“君尋!”
又讓小姐擔心了,自己這個屬下做得真是不好啊,總是讓小姐操心,卻不能幫小姐分擔,還有海薇,這裏并沒有你的任務你為什麽回來這啊?難道是覺得自己十衛的身份還不夠顯眼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
☆、報複
“真是,究竟又是做了什麽才扯動到靈魂上的傷口了啊?”臨時趕來的女人無奈的把意識幾近昏迷的君尋抱住,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因為位置本來就是在競技臺的邊緣,所以這樣子也方便冷羽飛他們查看。
“聽到不想聽的人的名字了,就算已經忘了也會撕裂傷口。”冷羽飛輕撫君尋的額頭,短短一會兒上面就已經布滿了冷汗,可見究竟是有多麽的痛苦。
臨時趕來的海薇轉過頭看了一眼滿臉擔心卻沒辦法靠近的古烨楠頓時了悟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她毫不猶豫的直接将右手扣上自己的左臂,尖利的指甲刺入從手臂上強行撕裂下了一塊組織,用自己的手掰開君尋的嘴就把這塊出自她自己身上的肌肉塞進了君尋嘴裏并且強迫她咽了下去。
“海薇,你的解決方式敢在吓人一點嗎?”冷羽飛一頭的黑線,雖然這種事并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只不過每次看到都會一頭的黑線。
“咳咳!”海薇的處理方式果然有效,沒過幾秒種便發出了咳嗽的聲音,好不容易把氣順過來了之後君尋睜開了眼睛,“抱歉小姐,又讓你擔心了。”
“沒事,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了。”冷羽飛有些心疼的給君尋擦了擦汗,這樣的事情本不該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但是現在卻讓本就無辜的她經受了這麽多的折磨,真是的,都是她的錯啊。
“剛剛好像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啊。”君尋看着海薇,雖然并未從後者身上發現什麽端倪,甚至連血跡都沒有,但是她伸手一摸嘴唇,不出意料的摸到了粘稠的鮮血,“海薇,我真的沒有把你當成野外幹糧的打算,也沒這麽做過,所以你不用這麽着急給我灌東西的。”
“滾邊去,別以為你們私底下在說什麽我不知道。”海薇力大無窮的直接把君尋從腿上推了下去,“什麽出高危任務一定要叫上我,不僅多個武力強悍的幫手,連幹糧都不用準備了,實在到了那樣的境地就直接啃我兩口,不僅頂餓,還能恢複力量。”
滾到競技臺上的君尋頂着面癱臉站了起來,一臉莫名而來的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從來都沒見過你去領任務,只見過你去取酬勞的樣子。”
“再滾一邊去,我本來就不出那些任務但是你們把我拖去做任務不付我酬勞是會被詛咒的。”海薇站了起來,向星村家的諸人欠身致禮,“在下冷海薇,是十衛之一的刑,職業應該算是歌姬,想調戲随意,只要不怕事後被我家那位秋後算賬就行了。”
下面的不少人抽了抽嘴角,海薇戴着面具遮掩相貌,但可以想見這是一個美人,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那雙灰藍色的眸子裏滿是空洞,顯然是已經瞎了,然而她後來的話就讓惋惜消失成了震驚。
自我介紹完畢的海薇單獨向月隐鞠了一躬,“月隐閣下,我的妹妹承蒙你照顧了。”
本來就覺得海薇有些眼熟的月隐眉頭微皺,立刻便想到了一個人,鐮月隊裏只有幾個人有關系最近的兄弟姐妹,而那雙空洞的眼鏡和一個人最為相似,可是當年自己是看着那個人被空間風暴刮得屍骨無存的啊。
“我并沒有死,只是遇上了一些比死還嚴重的麻煩而已。”海薇空洞的眼中也透出了深深的無語以及怨念。
這樣的動作月隐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但是不同的是那時的那個人眼中所有的是永遠不會散去的希望,“你……你真的是玲珑!”
“水玲珑那個名字早就被奪取了,而且現在我也不便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就只能這樣了。”海薇微笑着說,“這麽久都不見了,但是我相信琉璃她現在一定過得很好。”
“水琉璃是海薇你的妹妹,這個年齡跨度太大了一點啊= =”君魅的表情又收不回來了,海薇是最初的有兩位虛無之王為冷羽飛組建的冷族十衛之一,加入時間是在虛無聖歷一千三百二十七加入的,也就是虛無存在之後的一千三百二十七年,那個時候混沌都還沒出現呢,海薇哪來的在混沌的妹妹?
“空間之中的方向分為兩種,橫向和縱向。橫向為空間,縱向為時間。”海薇要不是眼睛看不見了絕對會送他一雙白眼,“我只是很不巧的掉進了空間裂縫裏,被空間風暴刮得踩了橫向之後又踩了縱向,不幸到了那麽久以前,然後在規則修正之前被直接綁架了而已。”
“其實是因為你好死不死的直接掉到了祭典上,不然也不會被盯上。”穆雪貞涼涼的說。
“诶,這件事為什麽雪貞大人你會知道Σ(⊙▽⊙"a ”海薇蒙掉了。
“因為我在被創造出來之後就蘇醒了,所以這些事情我都知道。”穆雪貞回答得極其的淡定。
“難怪雪貞大人你的外表年紀會大于其他人,原來是因為……這個啊。”霞鳴一臉終于明白了的樣子,穆雪貞的年紀為什麽會長于其他人這一直都是一個未解之謎,沒想到現在知道原因了。
“海薇,你的腿怎麽了?”君尋突然問道,因為她剛剛才注意到海薇從腳到腿全纏着繃帶,像是受傷了的樣子。
“啊,不小心在虛妄之海睡着了,醒過來之後基本就剩一條魚骨頭了,恢複成腿的樣子還勉強能看。”海薇看了看自己同樣纏着繃帶的腳有些無奈的說,“看洛今天難得挑了一堆任務出門去做就知道要出事,結果沒想到你竟然遇上了這家夥。”
君尋再度看向差點讓自己靈魂受損的罪魁禍首,面無表情的問:“這人是誰啊,以前根本就沒見過。”
“你就是因為他才強行抹除了記憶要是還能想起來一切就悲劇了。”海薇倒是沒什麽隐瞞的說到,君尋是一個絕對不會為自己所做決定後悔的人,所以她也知道自己抹去了自己的記憶,然後完全不追究原因。
君尋一臉死樣的看着罪魁禍首,她知道自己現在和以前的差距非常的大,原因就是出在被抹去的記憶之上,不過她沒什麽興趣去追究,因為這段抹去記憶的過程非常痛苦,所以她相信這絕對是經過慎重考慮之後的結果,自然也沒必要追究什麽。
“對了,君尋。”海薇就像突然間想起了什麽似的叫了一聲吸引到了君尋的注意力,“我來這是因為莉莉娅一直都聯系不上你,所以直接找人肉信使來了。她要我轉告你最近任務已經堆積成山了,你再不回去幫忙我和我家那位八成都要加入任務大軍了。”
“任務有多成這樣嗎= =”君尋的表情也難得的僵硬掉了,“你們難道都不是人手嗎?為什麽任務一定要叫我們?”
“現在十衛裏除了你和洛我們其他人都已經退休了,畢竟我們年紀都大了。”海薇一臉滄桑的說。
君尋認命的點了點頭,轉身看向競技臺下對冷羽飛說到,“那麽小姐,我就先帶冬暮回虛無之殿見莉莉娅了。”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只不過冬暮先留下一會兒,之後和其他人一起回去,我還有事情要交代一下。”冷羽飛微笑着說,海薇的計劃她已經知曉,無論如何都比須要君尋先離開這裏,否則結果就麻煩了。
“是。”君尋到樂得不用帶人,手中長刀一揮便斬開了一條空間裂縫準備離開。
“小尋!”古烨楠終于沉默不住了,有着些人在他是不可能靠近小尋的,可如果小尋就這樣子走了的話那他恐怕就再也沒機會了。
已經走到空間裂縫旁邊的側過身冷冷的看着古烨楠,如墨的長發在風中飄散出凄厲的弧度,“你究竟想要說什麽?”
“小尋……”古烨楠心中滿是苦楚,心中有很多想要對這個樣貌沒有任何改變的女孩說,可是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那個會跟在他的身後親切叫他名字的女孩已經被他親手毀掉了。
君尋冷冷的看着古烨楠,這點耐心她還是有的,反正回去也只是任務和一些日常的修整。
“小尋。”古烨楠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開口對滿面冰冷的君尋說,“……對不起。以前那樣的傷了你。”
“所以你是在向一個失去記憶的人乞求原諒嗎。”君尋說話說得毫不留情,因為剛剛她的腦海裏出現了來自于那段記憶的,最後的訊息,“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将那段記憶最後的訊息轉告給你。”
“訊息?”海薇不禁皺起了眉,如果訊息的內容是原諒之類的東西那麽結果就麻煩了,而且以她以前的性格是絕對說得出這種話的,可是現在她根本就找不到理由插話打斷,只能夠在一邊幹着急靜觀其變。
君尋表情冷寂的看着古烨楠,缺少血色的薄唇開合将最後的訊息透露而出。
“我很感謝你用最深,最痛的絕望教會了我這個世界最殘酷的本質,今後我将不會再輕信任何同伴之外的人,我的感謝會永遠的跟随着你,直到消亡之時。”
作者有話要說: ……
☆、逃脫
君尋離開之後寂靜的氣氛莫名的持續了很久,幾乎沒人敢說話,因為這樣的氣氛下敢說話的都是傻的。
“哈哈哈……”海薇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真是輪回有報啊,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有悔意。”
衆人頓時了悟,這絕對是有舊恨啊。
“我應該警告過你不要再出現在出現在阿尋的面前了。”冷羽飛目光冷冷的看着古烨楠,冷漠的表情與她平時完全不同,甚至隐隐有了一種殺氣凜然之感。
“殿下,我想做的僅僅是對小尋道歉,這麽簡單的願望還請殿下成全。”古烨楠真誠到哀戚的說。
這下又不少女人的同情心被激了起來,這簡直是太令人同情了。
“你現在還活着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容忍了。”冷羽飛不為所動,這個對阿尋做下無法原諒錯誤的人她真的很想殺掉他,但是因為阿尋的原因她僅僅是把他流放了而已。
“原來這家夥就是把阿尋害成那樣的人啊。”有人的聲音徹底的冷了下來,小姐一直不說那個混蛋究竟是什麽人,沒想到現在就看見了啊,呵呵。
“嗯?好像出了不得了的事啊。”一個略顯冷淡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愈發冷寂的氣氛。
被吓到的一群人看過去,只看見了兩個人。
來的是兩個女孩子。
比較漂亮的那個深紫長發及臀,發尾束着一條銀藍色緞帶。上挑的銀白冷眸波光流轉間寒意自生。線條優美的棱唇之上塗抹着銀色的唇彩,更添風情。寬袖緊身曳地長袍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姿,露出的纖細鎖骨和胸口一片瑩潤的肌膚以及兩條纖細筆直的長腿。純粹的氣息不容玷污。
另一個看起來就比較普通了,圓潤的鵝蛋臉有一點小小的嬰兒肥,五官精致幹淨,看上去還算可愛,只是眉眼間有淺淺的死氣,莫名的滲人。頭發是與這樣詭異的氣質不符的燦金色,會讓人不自覺的被吸引過去。這種相對立的氣質和外表再被注意到之後也不會落于下風。
“稚瞳?你來做什麽?”雪塵好奇的看着兩人中的一個問道。
“老板娘。”紫發少女微微欠身然後解釋了自己的來意,“我只是路過去回收一些東西,結果在路上看見涼夕好像有什麽事,所以就順路送了她一程,不過看樣子洛洛絲好像不在這裏啊。”
“見過小姐和各位大人。”名叫涼夕的金發少女俯身行禮,然後一臉平靜的說,“我是來禀報一件事的,但是大人并不在暗之域,所以所以我就來了這裏。”
“洛洛絲不在啊,有什麽事想禀報?”暗飒似乎是回憶起了自己才是暗之域的主事人說道。
“是。”涼夕表情淡漠回話,“暗之域有人逃脫,是一個叫斐弘雪的囚犯,在逃脫過程中他毀掉了四個陣法,傀儡一百零九個,這已經達到了選中标準,所以請示要不要把他收下。”
暗飒沒有表情,因為這件事其實不用想的。
“原來是他啊,真的逃出來了嗎,他的複仇應該很快就會開始的,到時候你們可以去看一下一個人惡毒到一定的地步會怎麽樣。這家夥完全就是另一個阿尋的翻版,只不過他沒有到沒毀掉一生的地步而已,他還有複仇的打算。”冷羽飛不在意的微笑着說,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甚至因為那種幾乎和阿尋一樣的經歷對他産生了一些同情,他也沒讓她失望,竟然真的從那被稱為永恒之墳墓的暗之域逃了出來,真是有趣。
“所以這件事要怎麽處理?是直接派人去接觸他還是……”涼夕有些不懂這樣的态度,“直接抹殺?”
“雖然按暗之域的法則逃跑者直接抹殺,但是他不用,因為誰敢殺他誰就會惹上很大的麻煩。”暗飒的面癱表情都有些繃不住了。
“為什麽?”這次不解的是稚瞳,能被他們稱之為麻煩的在虛無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難道是血日的某位?
“不是,因為他已經被人看上了。”穆雪貞輕聲笑道。
“看上了?哪個女流氓啊?”稚瞳冷傲的面癱臉崩掉了,這種人究竟是什麽啊?
“的确是個女流氓……”冷羽飛對于稚瞳的毒舌小小的黑線了一下,然後說道,“他是飛綠選擇的繼承者。”
稚瞳:“……”
“啊,真是可惜,被那個女流氓先下手為強了。”搖律可惜的說,只不過為什麽這件事她會不知道。
“飛綠怎麽會這麽早就開始找繼承人了?她應該還不着急吧?”映淩有些詫異的問,這種事他一向不關心,但是佑飛綠這麽快就開始尋找繼承人真的太早了吧。
“她要尋找的人到最後必定會勝過她,所以培養時間還要很久,不抓緊可不好。”凡予淡淡的微笑着說,只不過說完之後她又有些無奈了,“我原本還想收下的,那個孩子可是天生的刺客啊。”
“其實殺手也不錯。”以殺手為職的司寒也有些可惜的說,“他的天賦能力很适合隐匿自己。”
“佑飛綠可是放出話來說誰敢和她搶人,誰就要做好下半輩子不安寧的打算,所以最好還是放棄比較好。”暗飒淡淡的說,這些事她很清楚,因為這件事某個女人直接來找過他和他讨論過,最後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威脅就走掉了,因為任務實在是太多了。
“诶?!我定的那個人怎麽了?誰把他幹掉了?”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競技臺上,一張明豔得和殺手完全沒有關系的美麗臉龐上滿是扭曲,殺氣幾乎是收不住的往外放。
不知情的衆人:“……”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佑飛綠吧。
“飛綠,沒人動你看中的人,而且現在不是任務中把你的殺氣收起來。”一直當自己不存在的伊萊斯終于現出了自己的本相,金色的長卷發披散在身後,成熟冷豔的容貌,妖嬈火辣的身材,她身上的每一樣東西都有着令人癡迷的資格,只是那一雙翠色的眸子裏只有冰冷,死寂得沒有絲毫的感情。
被喝止的佑飛綠轉過頭看着下面一臉冷豔的沒人,然後像是松了口氣一樣,松了口氣地說:“原來來這邊的是伊萊斯你啊,我還以為是莫千葉和莫千河那倆成天秀恩愛刺激我這個單身的家夥呢。”
“他們兩兄弟本來就是有婚約的,一直呆在一起也不是什麽不應該的事,何況他們的事情也基本上是一樣的,其實你比較像一個第三者。”洛奈咬着手指說。
“滾蛋。”佑飛綠直接丢了一個白眼給她。
“是你自己要和他們一起的,我們要管的事情本來就不同。”伊萊斯也挺想送一個白眼給她的。
“這就是你的暗衛和影衛統領?”傀儡小人挑眉說道,直接一語戳破了伊萊斯和佑飛綠的身份,雖然伊萊斯的身份猜錯了。
“影衛統領……”佑飛綠一臉扭曲的轉過頭看着傀儡小人;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聲音陰森的說,“有誰見過我這麽苦逼的影衛統領嗎?首領不知死到哪個角落去了,伊萊斯除了任務之外根本就不管其他的事。老娘不僅要每天處理一堆的任務,還要另接任務賺錢,影衛有些必要的開支是必須要我自己來負責的……這種事真的讓人很想死啊。”
冷羽飛:“……”
傀儡小人:“……”
“怨念真是夠深的,我雖然是影衛統領之一,但是很可惜,我的事情也不止這一點,所以就沒辦法幫你了。”伊萊斯表情毫無變化,這種抱怨她早就聽過不只有一次了,“你可以問一下凡予大人究竟是怎麽樣養活手下的一幫人的。”
“嗯?凡予大人手下也有要養的人?”佑飛綠詫異的問。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自己手下還有一幫要養的人了。”凡予有些反應不良的說。
“呵呵。”佑飛綠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一萬只羊駝呼嘯而過。
“說真的,你是絕對不會想知道我究竟是在靠什麽在養活我被坑接下來的哪個勢力的,而且就算知道了你也不可能實踐。”凡予臉上的笑容變得極其的詭異,甚至已經到了會讓人産生一種她會教壞小朋友的感覺。
“究竟是什麽辦法?”佑飛綠明顯也有了不祥的感覺只不過她還是要問,這關系到自己的任務啊。
“開青/樓。”凡予的答案簡單粗暴得和她的外表完全不符,“如果覺得這個太含蓄的話也可以說是……窯/子。”
佑飛綠的表情凝固掉了,好一會才恢複了過來,“果然是實踐不了,我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對了,飛綠你和涼夕都來了的話就順便解決掉這家夥吧。”洛奈聽完這一整段莫名其面的對話之後對突然出現的這兩只說道,“如果稚瞳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加入,直接把這貨宰了最好。”
“呵呵,這種事……”佑飛綠原本想拒絕,但是她在看見古烨楠之後一直就沒有恢複正常的表情更加的扭曲了,簡直已經到了另一種堪稱恐怖的地步了,“伊萊斯,洛奈,我們直接把這混蛋碎屍萬段吧。做出了那種不可原諒的事情,他就該死。”
聞言洛奈已經默默的拿出了自己的短刀,而伊萊斯手上已經隐隐有銀光閃現。
“住手。”冷羽飛在這時緩緩的開口了。
作者有話要說: ……
☆、最深的傷
準備動手的幾個女人聽見冷羽飛開口雖然不解但還是停下了手,轉過頭不解的看着她。
“阿尋說過沒必要殺他。”冷羽飛淡淡的說,聲音裏完全聽不出絲毫的冰冷冷漠,甚至還帶上了一絲笑意。
“額……”洛奈最為不解,冷羽飛這反應絕對不對啊。
“呵。”海薇又發出來詭異的笑聲,然後她嘲諷的看着古烨楠,聲音冰冷的開口,“說真的,那個時候小姐把阿尋帶回來的時候我們根本就沒辦法相信那個孩子就是阿尋,你知道嗎,那個樣子的她與以前完全不同。已經變得冷心冷情的她……呵,你知道曾經的阿尋究竟是什麽樣子嗎?”
“的确,現在的阿尋和以前完全不同,本應該一直那樣幹淨下去的她因為你們而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內心已經被黑暗徹底浸染,再也變不會以前的樣子。”渙雲同樣嘲諷的看着古烨楠,他們也是看着君尋長大的人,當看見她現在的樣子也很痛心,“說真的,當我們知道你和那些家夥是把她變成這樣的時候,想直接動手殺了你們這些垃圾的絕對不止我一個。”
“我反正是其中之一,要不是阿尋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