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梧若離失蹤了

大師姐的廢柴聯盟 — 第 88 章 梧若離失蹤了


銘岳城外梧若離百般無賴的坐在一塊巨石之上。

無數雕刻精美壁畫的巨石倒在地面,大塊的壓着小塊,小塊兒的往下,又是一地碎屑,這裏也曾是尾國的一個城,有着悠久的文化歷史,這一切光是看倒塌的城牆就能看出。

等了許久都沒看見蘇寒等人出來,梧若離回頭看了眼銘岳城的方向,想到那些髒兮兮的小孩兒,眼裏印着仿佛世界末日一樣的寂滅,看見有生人走進時表現出的畏畏縮縮,眼裏的祈求心裏有些發堵,難受不已。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她從懷裏摸出之前撿到的黑色石頭把玩起來,本想着這是個獨特的珠子,撿起來把.玩片刻就會留在屋子中當作收藏,她也不知道收藏石頭這個習慣是什麽時候養成的,只是越看越覺得手中這顆石頭有些怪異。

“……怎麽神識還受限制!”梧若離蹙眉,開始越來越住摸不透了。

她雖然頭頂七朵金華,氣運驚人,但也不大相信随手撿到的石頭會是塊至寶。

這塊石頭通體漆黑,表面光滑無比,她兩世為人也不曾見過這種東西,說是個石頭不如說是顆珠子來的貼切,兩指随意轉了轉,這珠子就滾落到手心,涼意透過掌心一絲一絲的鑽入身體,她突然就覺得很冷,摸了摸身體的皮膚表面分明就是溫熱的,但這種冷意是從身體內部傳出來的。

……就像是一個正常人,外表的體溫并沒有什麽變化,體內的五髒都結冰了死的,能把人的神魂都凍住。

“嘶嘶”

梧若離騰然擺了擺頭,模糊的意識變得清楚了些,把珠子用方巾包了起來。

“剛剛的的聲音……”梧若離回頭看向銘岳城,呂飛白等人還沒有出來,四周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下一刻,這嘶嘶聲又響了兩聲,她才發現這個聲音是來自她的身體內,準确的說是來自他的識海。

識海之中,橘色圓月高挂,蒼穹之上星辰宮,只有星紀比較亮,身後的星辰宮全部都是灰白色,下方漆黑的汪洋一望無際。

黑影正拿着幻化出來的魚竿坐在巨石之上釣魚,依舊看不清面容,魚竿之下更無動靜,水面更是沒有絲毫波紋,見黑影連個招呼都懶得施舍,梧若自嘲的笑了笑神識形态如羽毛似的飄落在水面,下一刻她腳下的水被拱起,碩大的蛟頭把她送入半空。

“嘶嘶……嘶嘶“

水銀蛟正急速朝她傳遞訊息。

這只靈寵從被契約之後就一直呆在識海沒有出去過,此刻形态與之前更是天差地別,滿身的鱗甲反射着冷光,豎瞳金黃,全身上下幾乎每一處都像是被精心打磨過,菱角犀利無比,比起青麟鷹更奪人眼球。

“你是說……”她眼裏露出不敢置信之色。”我現在呆的地方?”

神識回到身體,梧若離召喚出水銀蛟,“這件事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太古兇獸騰蛇後裔隕落之處,一定會有那種東西。”

“這裏雜亂無章,你帶路吧!”

梧若離身子往上一躍落在水銀蛟頭頂,居高臨下,她像誇小孩子一般說了句:“長個子了啊。”

水銀蛟無比認真,梧若離默默坐在它頭頂跟着他的游泳似的朝一個方向游去。

這時,眼前出現一陣幻象,無數的穿着鋼鐵盔甲的士兵如潮水一般穿透她的身體進入了身後的銘岳城,揮舞着寶劍擠擠攘攘的堆砌在一塊兒超身後蜂擁而入,從城牆下抛下的各種巨石砸落在對面,轟然炸裂,漫天的塵土翻飛,像極了臭老頭說的【炸彈】。

然而,四周的畫面突的停頓了,手中持着長劍的弟子舉起武器卻沒有落下、頭顱被砍掉卻沒有滾落在地、鮮血飛濺像是凝結成冰一樣停留在半空……

時間就想被凍結了。

帶着一種能滲透身體凍結神魂的冷意,這東西的散發點是梧若離腰帶間的一陣幽光,黑色珠子。

這一次她除了肌膚有些冷外,其餘到沒有什麽不正常,水銀蛟帶着她穿行在其中,将戰場甩在身後細碎的聲音跟着消失,萬籁俱靜,她們的腳下不知何時衍生出一條路,伴随着她的腳步聲和腰間黑色珠子散發的幽光,追随光線行走,黑色珠子的光線照射正好是水銀蛟走的方向。

銘岳城外,祁子瑜和蘇寒面面相觑,“人呢?”

兩人神色陡然一變,跟在身後的神經敏感的孩子頓時心跳如打鼓,均勻的呼吸聲,在靜的詭谲的氣氛下,異常清晰。

時接近半晚,太陽西下,連綿的山脈變得深邃幽藍色,四周的可視度變的越來越低,呂飛白和黎墨燃起火堆,“大師姐到底去那裏了?”

祁子瑜面色冰寒,眸子中閃爍不停的金芒似乎有要暴走的跡象,身體內的魂殼開始顫鳴,獸魂好戰,感受到祁子瑜的情緒波動,以為大戰在即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祁子瑜幾次三番的壓制,魂殼暴躁,悶得幾乎炸裂。

蘇寒的對着一群孩子依舊柔和,心細的黎墨發現,這樣的蘇寒眼裏除了緊張外更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惶恐,眼眸在一陣接着一陣的焦慮下仿佛沒有了光澤照耀的月亮,灰蒙蒙的。

去找,擔心梧若離回來看不見他,不去找,那種擔心梧若離出意外的恐懼蠶食着他的內心,盡管他風度依舊,但沒有孩子敢靠近,他身上的氣息很明顯的預示着生人勿進。

“這裏沒有打鬥痕跡,大師姐應該是安全的!”

誰都沒想到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氛下,第一個說話的是呂飛白。

蘇寒眯了眯眼,再擡頭時又似天邊皎潔的月亮,笑容柔和絢麗,開始喝衆人交談起來……蘇寒啊蘇寒,兩世為人,居然因為太在乎而忽略這種細節嗎?耐心等吧,世界之樹的宿主不會那麽容易隕落的。

“哼。”祁子瑜自顧自的走到一側研究現場,召喚出真犼:“這種拖痕是什麽東西留下的?”

過了片刻,真犼上千拱了拱他的手心。

“什麽,水銀蛟!?”

蘇寒轉頭看了他一眼,目光茫然。水銀蛟是在去蠻教的路上收複的,祁子瑜不知道,蘇寒回歸後沒見梧若離召喚出來也就未曾見過,才放下的心又霎時提了起來,呂飛白開口:“不要擔心,我見過水銀蛟,是大師姐的契約獸。”

呂飛白最不擔心,一邊安撫着從銘岳城中帶出來的人群一面開口道:“我給你靠火焰獅子,吃了強身健體,每人只能吃一塊兒哦……”

随後是轟然響起興奮聲:“好”“謝謝大哥哥。”之類的話,祁子瑜終于安分的坐在一群人中間,撫摸着真犼聽着四周的動靜。

……

而衆人正在尋找的梧若離此刻卻看見了一個怎麽都不會預料到的臉。

“……怎麽了,姐姐?”隧道中的聲音含着柔.軟的甜膩:“見到妹妹不高興嗎?”

梧若離直直的望着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個隧道是水銀蛟帶她進來的,來的路上也沒有任何痕跡,說明在她之前是不可能有人進入,那麽……她是怎麽進來的。好半天之後,她語氣才恍若有了些波動的,幹枯沙啞:“秋若雪。”

“對啊,姐姐,是我!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死了?”

秋若雪阻擋去路前,笑顏如花。

鴨蛋秀臉,眉若遠黛,肌膚勝雪,這個女子光是看模樣就知道是天之驕女,但卻和秋若雪長得不一樣。

準确的說她是秋若雪,又不是秋若雪。

這個畫面十分熟悉。

前身的梧若離一直活在她的光環下,她的身後還站着一個男子,正赤.裸着上身,一雙大手在她身上游移,她恍若未覺,自顧自的說着:“那個弟子叫武鳴是吧?……嗯,他的确是殺了我。謝謝你讓我和千羽待了片刻,……啧啧,瞧瞧,你怎麽那麽好奇?你越好奇我偏偏就什麽都不告訴你!”

她笑的很猖狂,仿佛不告訴梧若離見她吃癟就是贏了她一般。

“反正我啊……因禍得福,修複了肉身,還得到了聖祖的寵愛!”

“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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