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若離黑眸陡然竄過一抹慌亂,心跳突然加速起來,一做賊心虛的感覺油然而生,她伸長脖子低聲吼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悄聲無息的……”只希望自己那種畫面不要落入他眼中。
祁子瑜一雙眼靜靜的看着她,此刻的梧若離面色漲紅眼裏故意帶着戾氣,瞪着眼,若是換了旁人,再美的臉蛋氣質都會被破壞的一幹二淨,可祁子瑜卻覺得這樣的梧若離像是小野貓一樣野性可愛。
神啊!她才剛寫了他的名字他就這麽出現,被逮個現行,她想像的畫面不是這樣的好吧,若是他真的以為是自己想他了在寫他名字,該怎麽辦?應該……不會的吧。
他剛剛說這麽有趣的畫面,……是在呂飛白和黎墨都在的時候來的還是剛剛自己想要親吻他的名字時來的?
想想堂堂第一女仙,這麽窘迫的畫面,怎麽死才能不丢臉!?
就算心裏有些發慌,但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做任人揉捏的小綿羊,不然一定會被取笑,祁子瑜和蘇寒不一樣,蘇寒溫潤如玉,氣質柔和,幾乎什麽都會依着她,祁子瑜狷狂放肆,只遵從他自己的意願。
只要淡定,只要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就好了,梧若離這麽想着。
她随意把那張紙揉成一團,丢進竹簍,開口道:“……咳咳,我本來就是有事想找你的,正巧你過來了,我也不饒灣子字節跟你細說!”
“其實,這件事的開始你應該很清楚的,後來我娘清醒了上秋家正好碰到秋若雪,得罪了弦樂派,沒想到弦樂派的身後還有淩雲宗撐腰……”
“聶燦的吉兇眼可以測人吉兇,這個你也知道,他看見了梧子墨的汽運是灰色……”見他不語,梧若離開口解釋:“就是秋府前和我一起的男子,是我表哥。”
“我想請你幫忙說服你父親去幫我鎮下場子,只需要你父親做最後一根稻草。”
她語速很快,把詳細的前因後果悉數講出。這時候她語氣已經很平靜了,梧若離心裏沒底,神州大陸六聖五尊,若是一個至尊這麽容易被請動就不叫至尊了、
沒有飛升前,她曾也被人尊稱為:瑤羽至尊。她明白至尊眼裏看那些境界低微的修真者就如看蝼蟻,所以,只是抱着幻想,不敢奢望太大就是了。
祁子瑜沒有插話,而是靜靜聽完了之後蹙眉偏着頭問了一句:“那跟你親.吻我的、【名字】有什麽關聯嗎?”
梧若離有些發狂,說了這麽話,口幹舌燥,只是想轉移他注意力,他思路的那個點怎麽還留在原處,那剛剛自己噼裏啪啦說一大堆話豈不是更可笑?
顯得更欲蓋彌彰?
“滾!”她嗆了一口氣,猛地拿起桌上的磨盤朝對方咋了過去:“侍從沒做侍從的樣子,滾出去!”
見他輕易躲開,她眼睛使勁刮着她道:“——你能不能以後別跟某些人一樣胡亂竄別人的閨房?”
“某些人……那些人?”
祁子瑜的聲音淡然,聲音幽然轉冷。
媽的,梧若離有些抓狂:“問題的重點不在這個點上好嗎?”
“該說的都說了,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反正真正的行動也是在大比之後,……我要休息了你趕緊走吧!”她作勢脫衣服,輕紗、腰帶,羅裙……咦?沒聲音了,走了?
她回頭。
一張妖異俊美的臉就在她身後,那目光恨不得生吞了她,帶着一種明晃晃的灼熱,“……看來你最近開放了很多啊,都學會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了!?”
“我要休息!”不知為什麽被這麽一說梧若離心裏的火頓時以燎原之勢燃燒起,手中赤月刀拿出直直朝他劈砍了過去,她砍,他躲開,她再砍,他躲開……
可恨!身子像條泥鳅似的滑溜,屋子中不少東西嘭嘭撞倒,脫的幾間裹體的外衣,這麽大的動作下,春光忍不住乍洩。
直到她自動放棄收起赤月刀,他才緩緩靠近垂着眼看着她:“我不是故意不聯系你的,是因為我最近的魂獸殼有了裂紋,要回去修補!”
他是在解釋?
“衣服不能到處丢。”祁子瑜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仍在不遠處的軟塌上,随後身子站在遠處靠着牆,細長的眼眯了眯:“我還是很在意到底是誰可以随意進出你的房間!“
梧若離臉色通紅,憋不出一句話,總不能實話實說的說那個人就是她師傅,還吻了她兩次,一次撲倒沒吃掉,第二次吻她居然還被吻得乏力,迷迷糊糊沒有反抗。
呼呼……祁子瑜的一只手突然撫.摸了上來,微涼修長的手觸碰上滾燙的肌膚時候格外的突匹,她瞪大眼,失神之下一用力,腰帶松散,衣服啪嗒落地,只系上肚兜的身子赫然暴露在空氣中。
梧若離心驚,只覺得臉丢大了,她的身子猛地一顫,趕緊想低下身子去撿起衣服,似乎聽見有口水咕嚕咽下的聲音。
“你看你現在變壞了!”
他長臂一勾,兩人貼的無比接近,梧若離的心髒差點沒有從嗓子眼中跳出來。
難道她一代女仙被師傅輕薄了還要被聖子吃豆腐?
“別緊張、”他聲音有些沙啞,氣息一陣陣的拂過梧若離的脖頸:“我只是把你抱到床上去。”
他才把她放平,下一刻一股冷風鑽入被窩,緊接着一只手攀上她腰:“我今晚不走了,我要守在這裏等等看,除了我這個奸夫還有誰這麽大膽!”
梧若離的身子全程僵硬,雜亂的思緒就如草原上的野馬肆意奔騰。
“我的小妖精,還沒熟透,不能讓人摘了去!”
只是有婚約而已,誰說就是你的?……還小妖精,什麽鬼稱呼!
閉着眼,她很明顯的能感覺到祁子瑜下身躲的很遠,似乎不敢靠着她:“祁子瑜。”
沒等到回答,梧若離驚訝,……真的不走了?
她就在這一系列的提心吊膽中睡着,這一.夜,她做了個夢,似乎是個很美的夢,但是醒來後卻不記得內容了。
第二日,她睜眼突然坐起身子,卻發現身邊根本就沒人
……走了?
上午的時候,梧若離沒有去看比賽,而是和帛叔在十一峰吃吃喝喝喝,惬意無比。許久沒有和帛叔單獨在一起,乍然看起來,帛叔的變化十分大,身子健碩,膚色健康嗎,看起來就是一個血氣方剛的中年,絲毫沒有剛遇見時候的窘迫和蒼老。
而在主峰的比已經快要接近尾聲,越是這後面的打鬥越是精彩,所以一些之前沒有露面的老古董也是難得的出現,視線像刷子一樣的一遍遍的掃視着人群,想看看有沒有什麽沒有被打造的璞玉,好收為徒弟。
下午,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梧若離才駕着青鱗鷹去了主峰。
才到現場,她一眼就看見蘇寒旁邊坐着的祁子瑜,兩個男子就是整個天地中的焦點。
蘇寒有一種溫潤如玉,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說白了就是自帶仙氣,給人的第一感覺是這個男人雖然時刻挂着和煦的笑但是內心時不容易接近的,這個男人近乎完美,不論是誰容貌還是氣質,完美的令人都生不起妒忌之心。
而祁子瑜則是眼眸深邃,氣場高貴,宛如神邸之子不容侵犯,單單只是站在他身邊就會産生自卑感,那種神采飛揚的氣質不是誰都可以模仿的,不說話的時候像塊兒冰山,但若是笑起來,會晃得人眼光,心生漣漪,就似陰霾退去露出彩虹,就似鳥兒高歌枝頭抽綠芽。
看見兩人時不時聊那麽一兩句,梧若離一臉茫然……他們兩個何時碰過面?
她赤裸裸的視線讓兩人有所感,都看了過來,……一個變态,一個強盜。
梧若離坐下觀看戰鬥,心底卻糾結着那兩個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對,都喜歡闖她的房間,即便事後都裝作莫不在意,但每每視線對上時氣氛都會暧.昧的令人怪異。
關系分明不是那樣的!
就在這時,聶燦登上比武臺,說了句“呂飛白對戰吳昊天”讓她霎時收斂心神,朝比武臺上看了過去。
#####下一章還是戰鬥吧,就快要去解決淩雲宗了,剛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