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陰陽界
三人正欲前行,看到一個樵夫,在樵夫的指引下,郎中師徒三人輾轉來到一座橋身長23米,橫跨西溪,橋面形如彎月,猶如長虹卧波,兩側置以箭杆式鐵栅欄,漆以紅色,與青山綠水相輝映,顯得玲珑別致,分外美觀。想來便是長壽橋了。離玉說:“師父,這裏好美。”三人開始凳橋。郎中卻暮然看見在長壽橋下南面的石坪上,百丈崖頂端,有一橫跨兩岸垂直河谷的淺白色岩帶,好像一條白色紋帶繡于峭壁邊緣,因被長年流水的沖刷,表面光滑如鏡,色調鮮明,十分醒目。
橋下的石坪,是一種淺灰色的二長花崗岩,屬于岩漿冷凝結晶形成的深成侵入岩,岩性比較單一,主要由斜長石、微斜長石、石英及少量黑雲母等礦物所組成。由于這種岩石的水平節理比較發育,經過長期的風化剝蝕和溪水的沖刷,形成了這樣寬大而平滑的大石坪。
這是什麽地方?郎中猛然想到,難道那就是 “陰陽界”?郎中心中一緊,果然就看見一黑衣男子,手卧一柄寒光閃閃的劍坐在那大石坪。那男子仿佛是突然出現在哪裏的,又好像是特意等着誰。只見那男子站起身來,雙手抱拳對着郎中說道:“在下江湖劍聖的大弟子韓嘯,聽聞林大夫手裏有一柄利器,特來此,望可以一睹風采。”
郎中一愣,竟是誰走漏了風聲?那日在松和鎮的寺廟裏,只有那主持知道,怎麽才短短的幾月的功夫,就已經讓江湖人知道了?看來,今天這泰山不好上啊。想來那主持有可能已經被害了,無故禍及主持。郎中心裏有些愧疚。
“法通師父可還安在?”郎中問。吩咐離玉和離弦退後。
“法通師父已經不在了。”韓嘯說完,眼神冷冷地看着郎中,滿眼睛裏都是殺機。
郎中心裏一沉,壓制怒火說:“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走吧。”
韓嘯卻冷笑一聲說:“來吧,咱們就在這陰陽界上論生死吧。你若死了,我得無常,我若死了,也是我自找。”
“呵呵,連名字都知道了,可見你是有備而來啊。”郎中身子一閃。忽地一聲就閃到到了陰陽界上,和韓嘯對立而戰。
韓嘯舉劍對着郎中面目一刺,朗州退後一閃,腳底一滑,郎中卻又定住身影,這陰陽界的可是實在是險,稍有不慎,即會失足跌入崖下,落谷身亡。不過郎中輕功卻是不錯的。韓嘯見郎中躲過一擊,又是對着郎中猛然躍起,舉劍朝郎中連刺三次,朗州接連躲閃三次,郎中笑着說:“我已經讓了四招了。再來,我可不讓了。”韓嘯面子上挂不住,便把劍使勁一揮,竟然分出兩把劍來,郎中一愣,竟然是一把雌雄雙劍。韓嘯對着郎中接連出擊,耍出耀眼刀花,郎中連連躲避,韓嘯左劍對着郎中一刺,右劍一劈,郎中笑道:“好一個龍飛鳳舞,招式練習得可以,劍也是把好劍,可惜了。”郎中說完,身子一閃,瞬間移到韓嘯背後,憨笑的龍飛鳳舞瞬間落空,郎中一掌拍在韓嘯後背。韓嘯吃力,只感覺髒腑一震,心裏暗叫到不好,這人內力太過醇厚,太過霸道。怕是要吃虧,韓嘯手裏一揮,一陣寒光卻往一邊的離玉離弦那裏飛去,郎中心中一擊,大叫一聲:“快躲開。”卻是已經遲了,離弦離玉雙雙倒地,郎中感覺背後一到寒光,果然肩膀上吃了一劍,郎中怒道:“卑鄙小人,對着我徒兒下手。”一腳朝韓嘯的心窩處踢去,韓嘯只感覺頓時心口疼痛難受,口裏吐出一口鮮血。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筝朝崖下飛去。郎中飛奔到離玉離弦身旁,仔細檢查後給兩個孩子各自喂了一顆回魂丹。把兩個孩子放進楠木珠裏。郎中搖搖頭。心中十分自責。只得繼續趕路。
一個白胡子道人坐在山洞裏,一個小童子過來。小童子說:“師父,雌雄鳳凰劍已經敗了。”道人點點頭,又問道:“可曾看到他用的什麽兵器?”小童子搖搖頭說:“沒有,只一掌,一腳。不過他的兩個徒弟好像中毒了。”道人站起身,用手摸摸長長的胡須驚訝地說:“竟然沒有出兵器。”道人說完搖搖手,小童子出去了。道人繼續閉上眼睛打坐。
郎中走了半時辰,天空中竟然下起雪來了。郎中這時才發現肩膀處有點疼,一檢查驚呼道,盡然大意了,這卑鄙小人,竟然在劍上淬毒,只見傷口處已經發黑,整個肩膀發涼,太可惡了,郎中拿出最新煉制的玉容丹,服用了一顆。胸口感覺有一團火。到時不怕這冰雪天氣。相反更加的精神了。郎中繼續前行。在一個迎客松樹上看見一個小女孩子,小女孩子手裏拿着一籃子,上面蓋着白布。小女紙看着郎中,用糯糯的聲音說:“大叔叔,你買個馍馍吃吧,也好暖暖身子。”郎中一看,山林路陡峭,這如今又下雪了,小女孩卻出來賣馍馍,心中半是可憐,半是可疑。郎中掏出一塊碎銀子遞給小女孩說:“大叔叔不要馍馍,你還是趕緊回家吧。”
“謝謝大叔叔,大叔叔真是好人。”小女孩朝着郎中一笑。郎中越過小女孩子,繼續前行。
“大叔叔,您給錢我,還是吃一塊馍馍吧,雖然是冷的,可是充饑卻是可以的。”小女孩喊住郎中說,慌忙走到郎中跟前,要打開手裏的籃子,郎中用手一攔,說:“不用了,你自己吃吧,吃完趕緊回家。”郎中快步前進。
小女孩看着郎中走遠的背影,詭異地一笑,消失在雪地裏。
在另外的一處山洞 裏,一個武者手裏站在洞口,看着外面越來大的雪,緩緩地說:“馬上就會是銀裝絮裹了。白茫茫一片了。”旁邊一個小徒弟說:“師父,大師兄死了,您就不管了嗎?他手裏的可是無常啊?聽聞《昆侖醫藥》也在他手裏啊。”
“你大師兄學藝20載,可是與他過了不過上百招,關鍵是別人還沒有出手,他就敗了,死不足惜。”武者說完,轉過身來,走到徒弟身邊說:“你去崖底把龍鳳劍尋上來吧。”小徒弟不甘心地說:“大師兄當真就白死了嗎?”武者搖頭不語,往洞穴深處走去。
這小徒弟出洞尋劍,卻是看到郎中迎面走來。小徒弟也不發聲,低頭走路。兩人擦肩而過之時,小徒弟手裏 拿着短劍對着郎中一刺,郎中身子一躲,也不說話,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繼續前行。小徒弟愣在哪裏,好強的內功,若是有心要我死,我只怕剛剛就已經送了命去。小徒弟着急忙慌地往山下走去。
郎中走了許久,雪越下越大,漸漸地看不見不路。郎中說:“今天的路真難走。”
“小心,殺機出來了。”小白提醒到。
“呵呵,你現在千萬別出來,不然跟這冰天雪地融為一體,我哪裏認得出你?被人打去烤了吃了,也怨不了別人啊”郎中笑着說。
“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卻瞎說些什麽。真的殺機出現了。我已經感覺到了,你要萬分小心。”小白說。
“謝謝你的提醒,但是我應該能闖過去的。”郎中說完,皺了皺眉頭。郎中繼續前行,遠遠地看見一座廟,郎中心裏道,這半山腰怎麽會有座廟?為什麽剛剛沒有發現?這是真的廟宇還是環境呢?
“小白,這廟真的?”郎中問。。
“別問了,這裏煞氣太強了。我吃不住了。”小白飄來這道靈識,就安靜了。
郎中繼續走,離廟宇越來越近,郎中越看着廟宇卻越看越真實真這是怎麽了?它明明很真實地在那裏擺着,為什麽我總覺得它的環境呢?郎中心裏疑惑道,漸漸地,離廟宇只有百來步了,八十來步了,這時郎中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寒氣,從廟宇哪裏發散出來,這股寒氣裏帶着強大煞氣,郎中只感覺渾身難受,郎中對自己說,不要進去,這地上太詭異了,不能進去。不能靠近。繞道走吧。可是郎中擡起腳,猛然就發現在腳下竟然還有一條山路,兩條山路的 交叉口就在腳下,郎中換了個方向,繞過那個廟宇。繼續前行,當廟宇消失在郎中的視野裏時,郎中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可是很快,郎中又郁悶了。因為他方向前方不遠處,也有一座廟宇立在那裏,很像剛才的那個做廟宇,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每條山路上都有一個廟宇?
不對啊,這也不是鬼打牆啊。這到底是怎麽了?郎中繼續前行。離那廟宇越來越近了,雪越越下越大。郎中離這個廟宇又只有百來步的距離了,八十步了,同樣的,郎中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寒氣,從廟宇那裏散發出來,這股寒氣帶着強大的煞氣,郎中感覺渾身不舒服,郎中不願意靠近這座廟宇,就想,會不會腳下還有一個岔路口呢?正想着,果然擡起腳就看見了一個岔路口。郎中心裏到,呵呵,又來哄騙我是不?或許我繞來繞去,就必須去這廟裏走一遭,不然你鐵定是不會放過我的 。想到這裏,郎中繼續往前廟宇走去,走了 幾步,回頭一看,果然剛才那個岔路口已經不見了。郎中笑笑,繼續往前走,卻越下越大,路越來越難走,大雪已經把山路都掩蓋了,郎中站在廟宇跟前,不進去,也不後退。就那樣定定地站着,雪越來越大,很快大雪就把郎中完全蓋住了。遠遠看去,就是一個雪人站在廟宇前。郎中的臉上蓋上厚厚的白雪。郎中也不動,就那樣站着。一站就是幾個時辰,天黑了下來了。
山洞裏,那個道人站了起來,對小童子說:“怎麽樣了?”小童子回答說:“剛剛劍聖的小徒弟出手,那郎中直接躲了一下就走了,那小徒弟反而被驚吓到了,眼下應該是去尋劍了吧。”
“為師問的不是這個,是你師姑,她怎麽樣了?”道人說。
“師父,師姑提了籃子馍馍回她的黃泉洞裏。反正氣呼呼的。”小童子回答說。
“哈哈哈,能把你師姑給惹生氣了,想來是沒有吃她的馍馍。”道人笑笑,起身對着小童子說:“煮茶”
小童子便去煮了茶來,端給他師父。小童子說:“師父,眼下,他在那廟前站了好一會了,馬上就深夜了,再戰下去不把他給凍死了?”
“多嘴,罰抄鳳鸾經去。”道人說道,小童子有些懊惱地往洞穴深處走去。
道人拿出一一塊石頭質地,卻是一面鏡子,道人手藝揮,便看見了郎中正于風雪立在廟宇前,臉上,身上,頭上,都已經被厚厚的積雪掩蓋了,突然郎中眼珠子猛然一動,道人竟然在在郎中的眼睛裏看到了藍色火焰,燒得非常旺盛的藍色火焰。道人猛然一驚,郎中感覺有人偷窺于他,立刻靈識四散開來。道人的石壁鏡上什麽都看不見了。道人一驚,好強大,竟然能發現我在微觀他。這藍色火焰是怎麽回事?一個僅僅是入了靈界的半靈體,即便是修了金丹大道,也不會有藍色火焰藏于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