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千丹草藥
“呵呵,謝謝了,我要有事也不找你,我家有家仙。”掌櫃的大聲笑了笑。
郎中來到山邊,看到一個樵夫背着一捆柴火。樵夫頭戴着一個甘蔗葉葉做的護額,正迎面走來。
郎中看那甘蔗葉葉護額泛着一絲絲的紅光,便知道這個護額是施了法的,想不到這苗寨,連一個樵夫也有施法過的護額。
待樵夫走近了,正快擦肩而過時,樵夫猛然手中出現一把鐮刀,對着郎中砍過來,說時遲,那時快,郎中身子一歪一掌劈過去,掌風直擊樵夫面門,樵夫連退三步,還是被掌風所傷,臉上火辣辣地疼。
“哎呀,你這家夥下黑手啊你。”樵夫罵道。
“我如果下黑手,你現在還有命叫喚?”郎中反問道?
“可是也沒有你這樣直接一掌劈的,掌風淩厲,這分明就是想取我性命!”樵夫分辨道。
“呵呵,那也沒有你的鐮刀厲害!”郎中回擊到。
“呵呵,好吧,我打不過你。可是我有小寶貝能打過你。”樵嬉笑一聲,對着郎中一揮手,郎中不防備,一陣煙霧狀東西閃過,郎中感覺脖子一麻,心中叫道:“不妙,早知道一個剛才直接給他劈死了!”頓時郎中動彈不得。
“呵呵,我知道你入了靈界,我打自然是打不過你的,可是不代表我養了二十年的蠱蟲也治不了你。”樵夫笑道。用手摘了甘蔗葉葉護額,從裏面拿出一根細線狀物。他把線狀物扔到郎中的肩膀上,線狀物瞬間就不見了。
“你在幹什麽?阿水哥,你在做什麽?你對林大哥在幹什麽?”阿斯大聲喝道。
待阿斯靠近,對着樵夫一掌劈過去,樵夫一躲說道:“好妹妹,我沒做什麽啊。”阿斯見樵夫躲了過去,又飛起一腿劈了過去,樵夫雙手化拳擋了回去說:“我真沒做什麽。”阿斯不理會,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劍,對着樵夫猛刺,樵夫左躲右閃好不吃力,“好妹妹,我真沒做什麽啊,你別動刀子啊。”樵夫邊躲邊解釋,阿斯依舊揮舞着短劍,身形矯健,樵夫見阿斯根本就沒有收手的意思,大聲叫道:“你若真要殺我,那臭郎中必死無疑。”阿斯聽聞停了下來。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阿斯怒道。
“做了我該做的,不然呢?”樵夫說完,身形一閃,跑了!
“哼,死阿水,別讓我逮着你,不然非殺了你不可。”阿斯憤憤然。走到郎中身邊。拿出一顆蛋黃色的藥丸塞進郎中口中,不一會,郎中感覺能動彈了。
“他是你情郎?”郎中問。
“不是。”
“那他為什麽要害我?”
“我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他要害我?”
“你讨厭不讨厭?追着問什麽?審犯人麽?”
“我才懶得審你呢。那我真是累得慌。我就是怕我死于一場名莫名其妙的情殺。”郎中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阿斯一路追着郎中,不遠不近地跟着。郎中也知道她跟着卻不搭理。心想由她去吧,跟累了就不會跟着的。越過了一座山,來到谷底,谷底有一條溪水。溪水清澈見底,水裏游着幾條小魚,郎中看了看,突然覺得 渴了。捧起水喝起來。阿斯又氣又急,沖了過來,拍掉郎中的水,水撒在了郎中的衣袖上留下水漬,卻才發現衣袖上的 水漬裏有一些黑呼呼的細線狀的軟體物,那軟體物一碰到衣袖,立馬以驚人的速度長大,不一會長到了竹蟲大小,蠕動着,惡心至極, 阿斯拿出一個小瓶子,撒出些白色粉末在上面,頓時那些軟體動物立馬變成了黑水,散發出一陣陣惡臭。郎中頓時嘔吐起來。阿斯拍拍郎中的後背。
待郎中舒緩下來。“你們苗人真惡心,沒什麽事就養蠱。”郎中說。
“你要搞清楚,我救了你,好不好?”
“你救了我,可也是你們苗人下的蠱好不好?”
“這個是什麽蠱?怎麽解?”郎中問。
“阿水養的烏金蠱,誰都解不了,只有阿水自己能解,所以必須找到阿水。但是也不知道他願意解不?”阿斯說。
願意解就不會給我下蠱了,這都什麽事啊,最近都是怎麽了?一連串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田七還等着我回去救他呢。先不管這什麽勞什子烏金蠱了,先去找到赤尾藍身的二色蛇再說吧。想到這裏郎中感覺心情越加煩躁。
山路崎岖,滿路荊棘,但是郎中運用輕功到是很很快,遠遠地把阿斯甩不見了!又跑了很遠方才停下來。山上的不知名的野樹多,野草多,也果子多,也花多,當然野獸也多了。郎中找了許久也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赤尾蛇,轉眼天都要黑了!再不原來返回,就得在山上過夜,可是回去看見阿斯就會想起自己身上的蠱,郎中決定就在山上過夜,他找過一個山洞,找了些幹柴,又捉了只山雞,把山雞,處理幹淨了,又活了些泥巴,在山雞身上厚厚地塗了一層。直到完全看不見山雞毛,又在地上挖了個小洞,把山雞埋進去了。在上面生起火來。等忙完這一切天就完全黑了!
郎中坐在地上,生着火,用樹枝挑動燃燒着的火焰。樹林裏不時傳出來的蟬鳴聲,還有樹葉被風動的沙沙聲,樹林的夜晚也過寂靜了!
“啊,好香啊。終于找到你了!原來你躲在這個破山洞。”阿斯一疲憊地走了過來,臉色略微又些蒼白。走到郎中身邊,身體一歪倒在郎中身上。郎中一愣,空氣中隐約劃過了一絲血腥味。郎中接住了阿斯,細看時,發現阿斯臉色越加蒼白,小腿左邊腳踝處越加腫得很厲害了!原來這丫頭受傷了。
郎中将阿斯平放在地上,阿斯已經完全昏迷了過去。體溫已經發燙。這生活在苗寨的姑娘,經常在山林裏打轉轉還會受傷,這到底是怎麽了?郎中喚不醒阿斯 ,想了想,糾結了一下,拔掉阿斯的鞋子,映照着火光才發現阿斯的左腳踝處的皮膚已經完全泛紫,有約莫米粒大小對立的兩個小洞,留在哪裏,一看就知道是蛇咬的,那靠近牙印的地方皮膚已經完全發黑了。是毒蛇。阿斯用撕破的裙子做成布條已經把小腿纏得緊緊的。不然估計早就毒發身亡了。不過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了。
郎中掰開阿斯的嘴巴喂進去一顆回魂丹,又把阿斯的短劍拿出來,放在火上燒了燒,用短劍把傷口劃大一點,擠毒血,開始出來的幾乎都是泛黑的黑血,慢慢地變成血紅色,直到最後擠出來的是正常顏色的血,郎中又給敷上要藥粉。包紮好傷口,郎中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把火堆移開,挖出烤好的山雞吃了起來。不一會,郎中靈光一閃用石頭在山洞口擺起陣法。
翌日,清晨,阿斯醒了過來,發覺到自己靠在郎中身上,蓋着郎中的外袍,又閉上眼睛。不一會,郎中也醒了,看到熄滅的火堆,阿斯已經不發熱了。把阿斯放平。陣法還在,郎中走到洞口,又擺了兩塊石頭,搗鼓了一下。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走出洞口。意識到郎中要走,阿斯瞬間爬氣來,喊道:“林大哥。”卻因為有了陣法的緣故,只看到洞口處迷茫的一片,郎中早已經沒有了身影。阿斯掙紮着站起來,用一條腿慢慢蹦到洞口,剛快跨出去,突然被彈回來,這洞口出不去。往外看卻只能是霧狀的白茫茫。“是陣法,林大哥的陣法。”阿斯意識到。
看來郎中的陣法的确很厲害。這也要得益于白衣人的傳授。入了靈界的人所布的陣法威力是常人的數倍。
臨近中午時,郎中拎着一竹筒水,些許幹柴,一只兔子倒挂在腰間回到洞中,阿斯盤坐在地上玩小石子。。
“林大哥,你回來了?”阿斯撲到郎中身上,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哎,哎,別這樣,快松開,別哭了,我是去給你找草藥了!”阿斯卻并不撒手,只顧把頭埋在郎中懷裏,邊撒嬌,邊哭,順帶把鼻涕眼淚都擦在郎中的衣服上,郎中意識阿斯的小動作,拍拍阿斯的背說:“你再這樣就把我的衣服毀了。”
“那林大哥就穿我們苗族的衣服。”阿斯說,聲音裏帶着一絲嬌嗔。
“好了,好了,別鬧了,肚子不餓?我來給你烤野兔子吃。”郎中說完。阿斯松開了郎中,坐在地上看郎中處理兔子。把兔子架火上烤着,郎中從胸口的衣服掏出一顆碧綠色的草藥,根部是棗紅色,泛着一絲淡淡的香氣。
“這是什麽?林大哥”阿斯盯着郎中手裏的草藥問
“千丹草藥,解各種蛇毒。這種草藥非常難尋。一般藥鋪沒有賣。因為此草從土裏拔出來後只有藥效只能保持一天,一天後就失效了!”郎中把裝水的竹筒遞給阿斯。阿斯接過竹筒喝完水。又接着問;“這麽難得,那這個草有什麽禁忌嗎?”
“有,此草服用後會全身發麻一個時辰,發熱一個時辰,會出汗,中毒越嚴重,出汗越多,出汗時間越久。三天之內不能運功,否則會瘋癫。”
“林大哥,你懂得好多。” 阿斯一臉的崇拜,看着郎中的眼神越竟然癡迷起來。
“其實我以前也不知道這麽多,從入了靈界後,突然知道了很多。”郎中解釋道。
郎中把草藥遞給阿斯說“本來這個草藥是要用水煎服的,不過現在也沒那麽條件,你就直接幹嚼了吧。”幹嚼?阿斯有些不願意,嘟着嘴巴。“是甜的,真的,不騙你的!”郎中信誓旦旦地說,“你看聞起來都有香味啊”
阿斯看了看郎中,雖然不願意,但是也沒辦法,只得把草藥放進嘴裏嚼了起來,舌尖立刻傳來一陣陣苦腥味。“忍住,不能吐。直接嚼碎了吞掉。”郎中說。
阿斯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嘴巴裏的東西越來越褲,腥味越來重,這草藥怎麽聞起來是香的,嚼起來是苦的,還這麽腥。想吐出來,卻又沒辦法,最後脖子使勁一硬強吞了下去。喉嚨到胃裏整個都難受起來。嘴巴裏越來越苦,強忍着,竟然流出眼淚來。
郎中把竹筒遞給阿斯,阿斯灌了一口水,吞了下去。頓時整個身子麻了起來。半分都動彈不得。連眼珠子都不能動。郎中把阿斯平放在地上。“你好好躺着吧,現在已經開始發麻了!我布了陣法,誰都進不來。我出去一會,你放心,一個時辰內,我肯定回來。”阿斯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卻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眼淚汪汪地看着郎中,直到郎中走到洞口,進入了那一片白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