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0 章 她主動吻他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240 章 她主動吻他


第240章 她主動吻他

同一時刻。

歲歡從另一側長階上快步上來。

跑到虞聽晚身旁,低聲說:

“公主,都準備好了。”

她話音落,虞聽晚正要開口,

城牆下面,突然齊聲傳來跪安問禮的聲音:

“參見太子殿下!”

虞聽晚眼睫顫了下。

呼吸不自覺緊了一瞬。

視線下意識往左下側看去。

若錦退後兩步,和歲歡一起,從另一側去了城牆下面,不打擾自家主子和太子殿下單獨相處。

宮盞的光暈下,城牆下面,謝臨珩駐足擡頭,正好朝這邊看過來。

兩人目光在這個特殊日子的夜晚中,靜靜相對。

片刻後。

謝臨珩屏退跟在身旁的墨九與墨十。

獨自一人上了城牆高處。

虞聽晚站在中央看他,就在兩人距離還有兩三步的時候,空中突然傳來煙火争先恐後綻放的聲音。

極致絢爛的光色,團團錦簇流光,在寧靜夜空中,怦然炸開。

照亮了整片夜色。

由于方才上來的動作過快,謝臨珩呼吸有些急亂。

但見了她之後,所有的氣息奇異的平靜下來。

只是沒過幾秒,一股比方才更甚的劇烈心跳,在胸膛中喧騰。

那聲音,似比天邊的煙火聲更甚。

“怦怦怦”的,又急又劇。

最後幾步距離,他沒再動,虞聽晚一步步朝他走過去。

她走得不快,就好像在走他們過去經歷的路,緩慢、但卻堅定。

謝臨珩垂于身側的指骨無聲蜷起。

直到,她來到面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觸手可及。

他靜靜注視着她,眼底深處,無數種情愫交織,一時難以分辨,哪有情緒更為明顯。

最後,他克制着上前抱她的沖動。

怕自己曲解了她的意思。

只注視着她明亮的清眸,喉頭幾番滾動,最後才聲音如常地問出一句:

“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眉眼微彎,神色溫軟,“昨天。”

他眼神一刻未從她身上離開,她話落,他接着問:

“特意回來為我過生辰?”

“當然。”她回得很快,“生辰禮自然要親手送,才更顯誠意。”

說話間,她再次往前邁了一步。

這一次,兩人間僅有的距離消失。

彼此近到,不經意間的呼吸暧昧纏繞。

近到,兩人的衣角交纏相貼。

她擡頭,清眸看向他低垂下來望着她的黑眸,瑩白纖細的指尖,輕輕拽住他衣袖,往下扯了一下。

她說,“你低一些。”

謝臨珩照做。

下一刻。

她忽而踮腳仰頭,紅唇直直吻上了他薄唇。

唇齒間的柔軟溫熱,讓謝臨珩呼吸驀地停了一剎。

在下一秒,他幾乎出自本能,指骨修長、青筋虬結的手掌,迅速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軟腰。

腕骨不自覺地用力。

箍着那截細腰,連帶着近在咫尺的女子,用力圈進了自己懷裏。

他力道重。

虞聽晚不自覺地驚呼出聲。

檀唇輕啓,壓抑盈軟的聲調溢出嗓音。

然而不等這抹驚呼聲完全散出,他強勢地反客為主,壓着她唇瓣,過分而又急切地抵着她後頸深吻。

他動作雖急。

卻又時時克制着,怕弄疼她。

但盡管如此,虞聽晚也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就連無意識揪着他錦服的指節都緊緊繃着。

很快,唇角被吻得發疼,她眼睫細微地顫。

但她卻沒有推開他。

也沒有任何抗拒的動作。

任由他掐着她腰身,過分的一遍遍吻上來。

不知過去多久,謝臨珩眸色濃黑得如粘稠的墨。

掌心一下一下順着懷裏人柔軟微涼的烏發,漆眸深暗,定定垂首,注視着她。

虞聽晚呼吸淩亂。

眼角微微泛着紅。

她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壓下不正常的心跳。

才擡起濕漉漉的眼睫迎上他視線。

他瞳仁極黑,微熱、帶着薄繭的指節,一下一下蹭過她唇珠和嫣紅的唇角。

虞聽晚被他弄得癢。

偏了偏頭,避開一點。

他沒跟着追,只是視線始終凝在她身上。

空中煙火依舊。

絢爛、璀璨、奪目。

在忽明忽暗、交錯變幻的光影,和砰砰不絕的煙火聲中,她仰着頭問他:

“生辰禮,喜歡嗎?”

他喉頭滾動。

指腹劃過她明媚含情的眉眼。

聲線微啞,看着她問:

“在哪裏?”

她眉梢微揚,回了三個字:“你懷裏。”

在她聲音落的瞬間,他手臂重重收緊。

卻又怕弄疼她,不甚情願地松開了一點點。

但依舊,牢牢将她抱在懷裏。

就像傾盡全力抱着,終于向上蒼祈求來的珍寶。

“喜歡,非常喜歡。”

他靠在她頸側,借着夜色掩飾住狂喜之餘的那縷不确定的忐忑。

借着這個時機,再次越界,朝着她索取:

“既然是給我的生辰禮,那是不是,今後餘生,都屬于我了?”

虞聽晚擡起手臂,環住他腰身。

兩人在漫天的煙火下,緊緊相擁。

她聲音溫柔堅定,随着不絕于耳的煙火聲,傳入他耳旁。

“嗯,往後餘生,一輩子。”

“都屬于你。”

“當真?”

“當真。”

謝臨珩抱了很久很久。

怕這番連夢中都不敢出現的場景,只是他的幻想。

是這場轉瞬即逝的煙火下的虛幻。

他只能借着,抱住她的真實感,來一點點驅散,心底深處的貪戀與虛幻的不确定。

直到很久很久過去。

虞聽晚骨頭都發酸。

她小幅度地在他懷裏動了動。

想換個姿勢。

他圈着她腰身,緩緩放開她。

擡眸時候視線不經意間掠過她發間。

這才發現,她今日戴了,那支象征着太子妃身份的青玉發簪。

他唇側勾起笑意,偏頭看了眼空中接連升起的煙火。

問她,“怎麽想起來放煙火?”

她輕揚眉梢,“不是太子殿下自己說的麽?希望有一天,生辰時可以和喜歡的人在城牆上看煙火。”

謝臨珩記起來她說的是哪一次了。

那是去年時,她為了出宮,假意對他曲意迎合的時候。

那日恰逢他生辰,但朝中有事,他不在東宮,便耽擱了。

回來後,他對她提起生辰的事。

她忍着困倦,縮在他懷裏,輕阖着眼眸,嘟囔着問他,想要什麽樣的生辰禮。

那次的生辰已過,無論想要什麽樣的生辰禮,都已經錯過那次的生辰了。

而且,當時他很清楚,她順着他的話問這句,并不是真心祝他生辰,只是逃離之前博取他信任的手段。

所以那時,他擁着快要睡着的她,說了一句:

“希望有一天,能和喜歡的人,執手相看最美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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