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 ——她曾經,是臣的未婚妻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108 章 ——她曾經,是臣的未婚妻


第108章 ——她曾經,是臣的未婚妻

他指腹按在她紅唇上。

輕低着頭,神色微恹。

“別出聲,別讓他發現你。”

他靠近,兩人間氣息交纏。

落在她唇上的指腹,惡劣地揉了揉她唇角,話說得很慢。

“若是讓他發現了,他身上的罪,再加一等。”

虞聽晚下颌驟然繃緊。

他收回目光,瞥向屏風外。

冷唇輕掀,一個字吐出:

“傳。”

墨十立刻應聲,“是!”

很快,外面傳來腳步聲。

虞聽晚脊背無意識地繃緊。

就連指尖,都蜷在一起。

謝臨珩眼睫垂覆,不動聲色在她面上掃過。

擡睫時,眸底閃過冰冷嘲意。

墨十将宋今硯帶進來後,很快退出了大殿。

殿中,只剩謝臨珩、虞聽晚,還有被一道屏風阻隔的宋今硯。

他撩開衣袍,跪下身,行大禮。

“臣宋今硯,參見殿下。”

謝臨珩單手摟着虞聽晚的腰,另一只手漫不經心地挑着她肩頭垂落的發絲纏在指尖纏繞。

見她連呼吸都發緊,他冷嗤一聲。

靠在她耳邊,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緊張什麽?”

“還是——”他掌在她細腰上的力道大了一分,箍的她有些疼,“寧舒想出去見他?”

虞聽晚不理他。

卷長的眼睫向下垂着。

若是忽略那若有似無發顫的長睫,偶爾會給人一種她完全不在意的錯覺。

謝臨珩眼中冷意蔓延。

冷不丁的,他忽然掐着她腰将人往懷裏按緊兩分,

虞聽晚沒料到他會突然有此舉動,腰身似被他勒得要斷,她眉頭瞬間擰起,紅唇遏制不住地張阖。

就在這時,他忽的低頭。

堵住了她唇。

“唔!”虞聽晚氣息一滞。

瞳仁驟縮。

她迅速抵住他肩,想推開他。

謝臨珩卻扣着她後頸,惡劣地噙着她唇瓣咬。

聲線又低又輕,帶着點玩味。

“晚晚,記住了,別出聲。”

說罷,他從她唇上離開,淡而沉的目光掃過屏風。

“宋卿可知罪?”

外面的宋今硯依舊跪着,身形如松,脊背挺直。

頭微垂,眼簾壓下。

聲音不似虞聽晚記憶中的溫潤,多了不少暗色。

屏風內側,虞聽晚怒眸瞪向在她腰上摩挲着作亂的手,眉間逐漸不耐煩。

然,就在這時,她聽到屏風外面,傳來出乎意料的一聲——

“微臣不知。”

虞聽晚一愣。

謝臨珩輕嗤出聲,眼底溫色肉眼可見散去大半。

外面,宋今硯的聲音還在繼續。

“殿下,情之一字,心難自抑。”

“臣心悅寧舒公主多年,臣無法割舍這段感情。”

聽着這話,虞聽晚的心緊緊提了起來。

這種關頭,宋今硯的這種話,只讓她覺得驚駭。

謝臨珩本就有殺他的心,整個宋家,都牽連其中,這個時候他還敢當着謝臨珩的面說這種話,就不怕慘遭滅門之禍?

謝臨珩唇角挂着冷笑。

“寧舒是孤的太子妃,宋卿這話,是在公然觊觎孤的太子妃?”

他話雖然是對宋今硯說的,但卻是在看着虞聽晚。

屏風外,宋今硯手掌攥緊,“寧舒公主被困深宮,成為東宮欽定的太子妃确實在朝中人人皆知,但是殿下——”

他話說得緩,卻難掩語中的不甘。

“——她曾經,是臣的未婚妻。”

側殿殿外候着的墨九和墨十,聽着宋今硯這近似以下犯上的話,不由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尤其墨十。

看向殿內的目光,別提多複雜。

他們主子現在遲遲沒殺宋今硯,只是因為寧舒公主罷了。

他怕寧舒公主恨他,怕寧舒公主因為宋今硯的死恨他一輩子。

所以才留了宋今硯一條命。

可如今,這位宋大人,他在幹什麽?

是嫌他自己死得太慢嗎?

整個側殿,似乎在剎那間被人抽去了空氣。

忽然間,讓人有種逼仄到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屏風後。

謝臨珩似笑非笑地看虞聽晚。

“瞧,真是情深呢。”

他勾了勾她耳垂上的流蘇耳飾,“為了心中所愛,寧舒的前未婚夫,連宋家都不顧了。”

虞聽晚手心中盡是冷汗。

心髒“怦怦怦”的,跳得又急又亂。

無關感動與其他。

只是被宋今硯那幾句話吓的。

被即将到來的他和宋家的下場吓的。

就在氣氛繃窒到極限時,就在虞聽晚唯恐謝臨珩會不會下一刻就下令問罪宋今硯時,卻又突兀地聽到屏風外的宋今硯說:

“殿下,恕臣直言。”

謝臨珩沉沉擡眼。

宋今硯一字一句:“寧舒公主不願被困皇宮,她不喜皇宮的一切,只想離宮過平凡的生活,罪臣鬥膽,求殿下放公主離開。”

他俯身叩首,“罪臣願革去官職,任殿下處置。”

“革去官職?”謝臨珩冷嘲,“宋卿覺得,你現在還有官職嗎?”

謝臨珩眼底的殺意越發濃重。

只是話中不顯。

“方才宋大人說了這麽多,無非是想用你的官職去換孤的太子妃,今後和孤的太子妃雙宿雙飛。”

“只是——”他話音适時一頓,這次,終于漫上了諷刺意味,似在嘲弄對方的不自量力。

“宋大人哪來的信心,覺得孤會稀罕你那從六品的官職?”

“還是說,在宋大人心裏,孤的寧舒,就只值你身上那芝麻大小的官位?”

宋今硯呼吸陡然發緊。

謝臨珩看了眼懷裏神色緊繃的虞聽晚,眼底洩出一抹冷戾。

“既然宋大人如此情深意重,那孤給你一個選擇。”

虞聽晚本能地想阻止,卻被他輕飄飄打斷。

“自古情義兩難全,宋大人這般癡心,那就在你宋家上上下下百餘條生命和孤的太子妃之間選一個吧。”

“是要你宋家滿門活命,還是要心頭所愛,宋大人自己選。”

最後一句說完,殿內陷入死寂的沉靜。

謝臨珩反握住她冰冷的手。

放低聲音,看着她問。

“寧舒覺得,他會選你,還是選他身後的宋家?”

虞聽晚的呼吸都在抖,眼眸驚顫。

她直直看着他,聲線壓得極低。

“謝臨珩,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玩味地吻了吻她唇角,“不是很明顯嗎?孤想知道,你和宋家,他會選誰。”

他話雖說的随意,但虞聽晚清楚,他絕不是在開玩笑。

他眼中的殺意,已經濃到讓人難以忽視。

虞聽晚拼命壓住戰栗與心慌,冰涼的手指覆在他腕上,剛要開口,卻又聽到他饒有興致地說:

“不如,我們也換一種。”

“寧舒想要他活,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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