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不舒服?昨晚怎麽不說?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71 章 不舒服?昨晚怎麽不說?


第71章 不舒服?昨晚怎麽不說?

翌日正午。

虞聽晚在浸着冷香氣息的床榻上醒來。

羽睫低低垂着,眼尾還有一抹沒有完全消逝的紅暈。

她捂着酸脹的腰身,正想坐起來。

還沒動作,就見簾帳被人從外面掀開。

虞聽晚擡眼看去,正好對上謝臨珩松懶随然的目光。

“醒了?”

男人手指指骨分明,松開簾帳。

朝她靠近。

虞聽晚本能地想躲。

下一瞬,意識到如今是什麽處境,她生生遏制躲避的本能,在他還沒碰到她時,主動擡着手臂朝他撲了過去。

剎那間,溫香軟玉入懷。

謝臨珩停在半空的指尖頓了一刻。

漆如冷星的雙眸微微一凝。

随即垂眼,看向主動投懷送抱的女子。

冷白手掌覆下,落在她薄背上,眏麗唇角噙着一抹疏懶低笑,瞧着她問:

“睡迷糊了?”

虞聽晚輕微阖着眼。

紅唇微啓,嗓音中帶着點若有似無的抱怨和撒嬌。

“好疼……”她動了動腰。

“不舒服,你就不能輕點嗎?”

謝臨珩捏了捏她腰肢,“不舒服?昨晚怎麽不說?”

虞聽晚往他懷裏靠了靠,試圖躲開他捏她腰的手,語調更為委屈:

“我說了,你不聽。”

謝臨珩扯唇,無聲笑了笑。

只那笑意,半分未達眼底。

虞聽晚腦袋靠在他頸側,看不到他此刻的神色,正想擡頭去看。

他忽而扣住了她後腦,讓她仰頭。

“寧舒。”他聲線沉了兩分,看似漫不經心又随意,卻又如影随形伴着一種難以揣測的莫名情愫。

另一只手,輕慢地擡起她下颌。

指腹在那溫膩肌膚上慢慢摩挲。

語調很慢,是在提醒:

“陽淮殿外的暗衛,我已經撤掉一半了。”

言外之意,他昨日允諾她的,已經做到了。

她不必再繼續讨好他了。

虞聽晚眨了眨眼,佯裝聽不出他是什麽意思。

藕臂環着他脖頸,一雙還沾染着潮濕水霧的清眸直直看着他,聲音頗為委屈。

“可你昨天,分明答應我,要撤去所有暗衛的。”

謝臨珩揉着她的唇。

力道微重。

漆黑瞳眸深處,藏着她小小的影子。

“撤掉所有暗衛的前提,是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太子妃。”

他問:“虞聽晚,你真的能做到嗎?”

虞聽晚偏了偏頭,避開他一直揉着她唇角的指尖,眸光依舊堅定,仿佛接下來的字字句句,皆是出自真心。

“當然能做到,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我不能?”

謝臨珩眯了眯眼。

靜靜看她半晌。

忽而輕笑,抵着她後頸,桎梏着她的動作不讓她逃,他緩慢靠近,直至兩人呼吸交纏,距離近得暧昧。

“寧舒。”他說得随意,但出口的每一個音節,卻沒來由的讓人膽顫——

“還是別騙我為好。不然,代價是你承受不起的。”

他微微直起一些身子。

指節在她眉眼掠過,嗓音深處那種難以言喻的意味淡了不少。

“寧舒,孤勸你好好想清楚。”

“在我還沒把你昨夜那些話當真之前,你還有反悔的餘地。”

他落在她下颌處的指尖收回。

退至一半時,倏然被虞聽晚抓住。

她坐在榻上,仰頭看他。

身上只着一件薄透輕紗,被其披裹着的肌膚嫩如凝脂,吹彈可破。

神色真摯,面容誠懇。

“當然是真的,昨天我就說了,你讓母妃出宮,并把陽淮殿的暗衛全部撤掉,以後我留在你身邊。”

“謝臨珩,在你看來,我昨晚主動自薦枕席,就是為了你那一半的暗衛嗎?”

她壓了壓唇角,又說:

“那這樣的話,是不是我今晚再陪你一次,另一半的暗衛,你也能撤掉?”

謝臨珩掃過她緊緊抓着他手腕的指尖,未曾拂開,任由她抓着。

視線重新落在她面上,氣笑,“能是這麽算的?”

虞聽晚:“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謝臨珩不說話了。

殿中的氣氛逐漸靜下來。

是虞聽晚最無法應對的那種死寂。

她咽了咽喉,正想打破這種氛圍,唇瓣才剛動,就聽到他說:

“孤再最後問一遍,是真心還是另有所圖?”

虞聽晚沒有猶豫,“真心。”

謝臨珩:“當真?”

她點頭,“當真。”

“好。”他視線不曾挪開她面容,“明日開始,孤就讓人準備太子妃的冊封大典。”

虞聽晚眼睫倏地一顫。

她仍是應下:“好。”

“虞聽晚。”他俯身,同她平視,嗓音很輕,“你已經騙過我一次,別再有第二次。”

虞聽晚嗓音無端幹澀,掩于薄毯中的手指死死攥住,指節用力到青白。

她微仰着頭,神色無異地同他對視,“當然不會,也希望太子殿下快些兌現諾言。”

一刻鐘後。

謝臨珩離開東宮,去往勤政殿。

若錦在東宮侍從的帶領下,來到寝殿。

避開旁人視線後,她快步走向虞聽晚,緊緊握住她冰涼的手。

嗓音輕又顫。

“公主……”

虞聽晚從床榻上下來。

腳剛一着地,腿彎一軟,險些摔倒。

若錦及時扶住她。

“公主,沒事吧?”

虞聽晚坐在床榻邊緣,揉了揉腰,眉頭折起。

“沒事,待緩一緩,就好了。”

昨晚謝臨珩折騰的時間長,再加上她為了讓他相信,努力迎合他,順着他。

導致現在腰酸腿疼,骨頭都像散了架。

若錦替她揉着腰,輕聲說:

“這個時候,泡個澡是最好的,能解乏,但這裏不是咱們的陽淮殿……”

朝堂中出了點事,謝臨珩臨時去了勤政殿,東宮的人,她們未必能随意調用。

虞聽晚垂下眼眸,面上沒什麽情緒。

“稍後回去再說,對了,謝臨珩說已經撤去了一半的暗衛,是嗎?”

若錦點頭,主仆倆都将聲音壓得很低。

“奴婢回去看過了,僅剩一支暗衛了。”

這話剛說完,寝殿外面,緩緩傳來侍女的聲音: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吩咐奴婢們備膳,午膳已經準備好,敢問公主殿下何時用膳?”

虞聽晚怠倦擡了擡眼,沒動。

若錦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回身,對外面的侍女說:

“公主現下沒有胃口,稍後再說。”

侍女有些猶豫,太子殿下離開前,特意吩咐墨九,命她們去準備膳食,讓寧舒公主快些用膳,免得餓着了公主。

現在……

侍女頓了片刻,最終溫聲應下。

等外面沒了動靜,若錦看向虞聽晚。

見她已經站起身,“公主?”

虞聽晚:“回去吧。”

若錦遲疑,看向她腰,“您現在方便走動嗎?”

虞聽晚往外走:“可以,我想回去沐浴。”

若錦點頭,扶着她回了陽淮殿。

等半個時辰後,謝臨珩趕回東宮時,寝殿已經空無一人。

看着空蕩蕩的殿宇,他眉眼壓下來,問:“寧舒公主呢?”

侍女跪身回:“公主回陽淮殿了。”

他轉身,走了兩步,想到什麽,又問:

“公主用膳了嗎?”

侍女聲音低了一度:“……并未。”

陽淮殿中。

虞聽晚剛一回來,歲歡就快步圍了過來。

“公主,奴婢讓人準備膳食?”

虞聽晚點頭,腳步沒停,繼續往裏走,“先備水,我先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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