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試着接受我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39 章 試着接受我


第39章 試着接受我

“想求我嗎?”

虞聽晚移開眼,紅唇細微地顫。

語氣卻堅定:“不用。”

謝臨珩眼底笑意冷了些。

動作依舊輕柔:“原因。”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她說。

“皇兄,我說過了,我一直把你當做皇兄,我也只是你的皇妹。”

她無視謝臨珩身上越來越冷得氣息。

繼續說:“皇兄現在對我有這種錯覺,只是因為皇宮中沒有其他女子,将來東宮有了太子妃,這種錯覺,會回歸正軌的。”

“錯覺?”謝臨珩冷笑。

“你把我對你的感情,當成錯覺,是嗎?”

下颌倏地一緊。

頓疼蔓延開來。

虞聽晚被迫擡頭。

對上他的視線。

男人眼眸怒火翻滾,氣壓冷厲迫人。

“虞聽晚,在你心裏,我是因為東宮沒有妃嫔,無法發洩心中欲望,才來糾纏你的嗎?”

虞聽晚抿唇不語。

謝臨珩心底怒色更濃。

他冷冷扯唇,面上閃過嘲弄。

指尖下移,扯住了她腰間的綢帶。

“既然皇妹都這麽說了,那我不落實到實處,是不是對不起你給我扣的這頂帽子。”

話音未落。

他指節驀地一用力。

輕軟綢帶被扯開,外衫衣裙瞬間散開。

虞聽晚驚呼出聲。

本能地揪住了散開的衣服,緊緊護在身前。

“謝臨珩!”

她用憤恨強掩此刻的無力。

捕捉到她眼底掠過的那縷恨意,謝臨珩眼底越發冰冷悲涼,五指重重蜷緊,用力到,手背上青筋鼓脹。

“宋今硯,就那麽好嗎?”

他聲音低了很多。

此刻的虞聽晚,并未發現,他嗓音深處,不經意間洩出的幾分痛色和深埋心底的妒忌。

劇然卷起的情緒之餘,最後一絲理智拼盡全力占據上風。

虞聽晚死死抓住這絲理智。

不斷告訴自己,她要的,是出宮。

現在不能跟他撕破臉。

不能激怒他。

如此在心中多次重複這幾句話,虞聽晚才壓抑着種種情緒冷靜下來。

“不是的,跟他沒關系。”她攥着衣襟,擡頭看他,眼眶中,恰到好處地帶上幾分水霧。

聲線放軟,像一只無助低泣的貓兒。

“皇兄,是我過不了心裏這道坎,你的太子妃,能是任何人,但決不能是我。”

“先不說父皇不允,這天下,也不會允許的。”

謝臨珩又怎會不知她在騙他。

但……

她可以騙他。

只要她不走。

“父皇那邊,我會處理。”

“至于天下,寧舒,這個更不用擔心。”

“天下人誰不知道,我們根本不是兄妹,我們在一起,任何人,都不會置喙半個字。”

“只需要……”他喉結滾動,嗓音艱澀,将一顆真心小心翼翼地捧在她面前。

“——你試着接受我。”

只要她肯對他敞開一點點心扉。

只要她肯把對宋今硯的情誼分給他一分一毫。

只要她肯依賴他一些。

他就能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包括,這個天下。

“寧舒。”他再次靠近一點。

克制地将她抱在懷裏。

感受着她清緩的呼吸。

“我們是可以在一起的,我也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試着接納我,好嗎?”

謝臨珩看不到的地方。

虞聽晚的眸色沒有半分波瀾。

就像一潭平靜無波、不起半分漣漪的死水。

良久,她阖了阖眼。

很輕很輕地吐出一個字:“好。”

話音落地,她明顯察覺到,謝臨珩抱着她的手臂力道陡然一緊。

甚至勒得她骨頭都有些疼。

“皇兄……”她忍不住開口,低聲喚着。

謝臨珩低“嗯”了聲。

松了些力道。

覆落的鴉羽睫毛,遮住了眸底濃墨晦澀的暗色。

他松開她,指尖輕擡起她的下颌。

注視着她眉眼。

“真心的嗎?”

虞聽晚臉上沒有半分異樣。

任由他打量。

點頭,“真心的。”

謝臨珩牽了牽唇角。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王福的聲音:

“殿下,寧舒公主的衣服取來了。”

虞聽晚生生克制住想即刻逃開的沖動。

細白纖纖的指尖,輕輕勾住他衣袖一角。

擡頭看着他,“皇兄。”

謝臨珩怎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注視着她看了幾秒,才有了動作。

“在這裏等我。”

說罷,他往殿外走去。

從王福手中接過衣服,冷聲吩咐:“把門關上。”

王福應聲:“是!”

謝臨珩漸漸逼近的腳步聲音,和厚重殿門“砰”的一下關上的聲音同時響起。

虞聽晚垂着眼,迅速在心裏想着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換上。”

謝臨珩在頭頂落下的聲音,打亂了她的思緒。

回神。

她接過衣服。

在殿下掃視一圈,擡步往屏風後走去。

只不過剛走了一步,謝臨珩就拉住了她。

虞聽晚回頭,聲音不解:“皇兄?”

謝臨珩注視着她,眸色漆黑。

“門已經關上了,就在這裏換。”

“這……”借着衣裙的遮掩,她用力攥着手中的衣服,紅唇嗫嚅:“于理不合。”

謝臨珩卻說:“親都親過了,還在乎這個?”

虞聽晚呼吸帶顫,掩飾住其他情緒,央求着看他:“皇兄,我很快出來,你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謝臨珩看她片刻。

松開了手,“去吧。”

虞聽晚立刻往屏風後面走去,生怕他再改了主意。

直到來到寬大的屏風後面。

借着屏風上的山水圖擋住外面那道晦暗的視線後,虞聽晚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身體不自覺地細微發顫。

就連拎着衣服的指尖,都顫得險些沒抓穩衣裙。

沒過多久,虞聽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越是慌亂,越要保持着頭腦的絕對冷靜。

一刻鐘過去。

她從屏風後面出來。

謝臨珩正斜靠在殿門口的柱子上。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停了停。

“皇兄,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謝臨珩目光落在她臉上。

女子神色平靜無波,像是方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面對他時,永遠是這副冷靜到近乎淡漠的表情。

很容易給人一種,她在對着旁人時,都是這種神情的錯覺。

然而謝臨珩偏偏見過,她在面對另一個人時,是不一樣的。

眉眼間的悅色與生動,與此刻的淡漠冷靜截然不同。

咽下滿腔妒忌,他冷不丁說:

“我缺一個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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