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謝臨珩見到了虞聽晚給宋今硯的香囊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32 章 謝臨珩見到了虞聽晚給宋今硯的香囊


第32章 謝臨珩見到了虞聽晚給宋今硯的香囊

三天後。

正午,墨十拿了份名單進東宮大殿。

“殿下,今年的殿試成績出來了。”他将名單放在謝臨珩面前,“第一名是宋今硯宋公子。”

聽到這個名字,坐在謝臨珩對面喝茶的沈知樾,饒有興致地起身,來到了謝臨珩身側。

探着身去看探花和榜眼是誰。

謝臨珩只淡淡掃了一眼,便将名單往後一遞,塞給了好奇心旺盛的沈知樾。

“明日午後,召他們來東宮。”

墨十應下,随即退出大殿。

沈知樾打量着這份名單,摸着下巴啧嘆:“我說什麽來着,只要宋今硯參加殿選,狀元就沒有別人的事。”

謝臨珩充耳未聞,根本沒搭理這茬。

沈知樾斜着眼掃他一眼。

輕啧兩聲。

被冷落就被冷落,他大人大量,不跟吃醋的人計較。

将名單放在一旁,他再次坐在左側的桌案前,悠哉悠哉地喝茶。

過了兩秒,忽然想到什麽,又提醒謝臨珩:

“哎對了,我明天也要來湊湊熱鬧,別忘了給我留個位,好久沒跟宋今硯打過交道了,正好趁此機會見見這位深居簡出的宋太傅嫡子。”

謝臨珩掀眸側他一眼。

那眼神,怎麽說呢?

反正稱不上多溫和友善。

沈知樾心裏的這一想法還未落,就見謝臨珩面無表情地扔過來幾本奏折。

話音冷淡不耐:“哪這麽多廢話,幹活。”

手忙腳亂接住奏折的沈知樾:“……”

下午。

謝臨珩将殿選的名單告知了謝綏。

謝綏沒說什麽,

背着手站在殿門口,望着外面的春色。

過了好會兒,他才感慨:“一轉眼,春天都過去大半了。”

謝臨珩緩步走來,站在謝綏身側,目光落在殿外的院中。

“确實過去大半了,快到春末了。”

謝綏:“父皇這次病得久,這大半年,辛苦皇兒了。”

謝臨珩:“這是兒臣該做的。”

謝綏側身,看着這個心性和手段都不輸于自己的兒子,輕嘆道:

“父皇身體好得差不多了,趁着春天的大好時光還沒過去,在宮中舉辦一場春日宴吧。”

謝臨珩有些意外父親突然提起這個。

不等開口詢問,又聽到謝綏說:

“今年殿選的前三名,全是世家中的年輕人,讓他們一塊過來,聚在一起熱鬧熱鬧。”

說完,他又想到什麽,“還有,把皇城中那些世家貴女也一塊喊來,你們年輕人多在一起交流交流,給這宮中增添點人氣。”

這大半年來,宮裏太悶了。

死氣沉沉的。

讓殿選的前三名進宮,謝臨珩能理解,只是那些貴女……

謝綏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

“之前是父皇疏忽了,皇兒已經到了成婚的年齡,你的東宮,是時候添些枕邊人了。”

“趁着這次春日宴,你好好選選,看有沒有看得上的姑娘。”

謝綏拍了拍謝臨珩的肩膀。

此刻的他,只是一個父親,不是一國之君。

“你母後強勢,又善妒,若是讓她給你選太子妃,她只會考慮她母家那邊的榮譽,旁的再好的女子,都入不了她的眼。”

“臨珩,父皇當年娶你母後,是迫不得已,為父不希望,你跟我一樣,娶一個不喜歡的人。”

謝臨珩本以為,他父皇早就忘了虞聽晚和宋今硯當初的婚約,所以才在聽到宋今硯這個名字時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看來,不僅沒忘,還順帶着操心起了他的婚事。

斂去思緒,謝臨珩狀若不經意的一問:

“不管兒臣想娶誰,父皇都會答應嗎?”

“喲?”謝綏有些意外,“這是已經有人選了?”

他揮了揮衣袖,爽快道:

“在你這兩年的治理下,現在的東陵國國泰民安、實力強盛,完全不需要靠聯姻來穩固朝政,不管那人出身如何,只要皇兒想娶,父皇就為你們賜婚。”

謝綏之所以這麽好說話,是因為他從未将謝臨珩和虞聽晚聯想到一起過。

在他眼裏,自己的兒子和寧舒,只是異父異母的兄妹。

不會有其他的情愫牽扯。

在他看來,自己兒子口中的這個人,可能是某個世家的貴女,也可能是出身平平的普通女子。

畢竟謝臨珩先前為了平複邊境的叛亂,經常離宮去周邊的小城小鎮,一待就是一兩個月,遇見個出身平凡的民間女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想遍了各種可能,唯獨沒有往虞聽晚身上想過。

“說說,那女子是哪裏人,叫什麽,此刻在什麽地方,你們想什麽時候成婚。”

邊說,謝綏邊轉身往裏面走。

謝臨珩眸色垂覆一瞬。

轉眼間的異樣,在謝綏再次看過來時,已煙消霧散。

他擡步跟過去,口吻中聽不出異樣:

“過段時間再說吧,等想成婚的時候,希望父皇能給我們指婚。”

“賜婚當然沒問題。”謝綏應得毫不猶豫:“你想娶誰,由你來定,父皇不會阻攔。”

第二日。

午後。

殿試前三名和朝中的幾位重臣一道來了東宮。

大殿中,那幾位重臣先向謝臨珩彙報朝中要事。

彙報完,宋今硯三人才上前。

主位上,謝臨珩沒跟他們寒暄。

睇了沈知樾一個眼神,便收回了視線。

沈知樾心領神會,主動擔起了這份差事。

他上前兩步,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樣道:

“傳陛下口谕,狀元郎宋今硯官從六品,入翰林院。探花陳正青、榜眼梁邱洪官正七品,入都察院。”

幾人同時跪下,接旨謝恩。

沈知樾退到原來的位置,身上那股端端正正的勁兒卸下,又恢複了從前那種懶散随行的姿态。

謝臨珩擡了擡眸,“免禮。”

宋今硯三人異口同聲:“謝殿下。”

起身時,宋今硯挂在腰間的香囊随着他的動作晃了兩下。

謝臨珩的目光吸引過去。

落在那枚小巧精致的香囊上。

香囊布料選的是彩繡,邊緣用細密的金線繡着竹葉紋的花樣,中間是蔥綠挺拔的翠竹,四個角還別出心裁地繡了幾朵很小的桃花。

估計是為了搭配先前那支鎏金發簪。

謝臨珩眯了眯眼。

他的皇妹,可真是費了心思。

就這麽一個小小的香囊,先是精挑細選布料,再費心設計圖案,最後再一針一線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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