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真相

重生後我嫁給了前夫他弟(穿書) — 第 41 章 真相


真相

顧宜蓁怒極反笑,她已經顧不得禮數合不合,直接站到新房門口,冷笑出聲,“我長這麽大還從沒見過哪家的丫鬟颠倒黑白敢滿嘴謊言污蔑主子,這樣沒有規矩的奴才留着損的侯府的聲譽,蘭霜,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與夫君想要拿掉你的孩子,還想要賣掉你,我覺得我們若不照你說的做豈不是對不起這滿嘴的污蔑?”

李氏本就不喜歡顧宜蓁,這會見顧宜蓁站了出來,臉上的不喜之色更濃了,心下意識就偏向了蘭霜,這蘭霜好歹也是她安排給陸崇州的,若是這會真叫人随便處理了,那豈不是赤裸裸的打她的臉?

“蘭霜肚子裏懷的是崇州的骨肉,是我侯府的長孫,他姓陸,你們不許動她。”李氏二話不說,部分青紅皂白就要保住蘭霜,她這話一出,身後的薛詩瑤臉色都暗暗沉下來了,真心覺得這位婆母真有些拎不清,要是真讓府裏弄個庶長孫出來,只怕威名遠揚的武威侯府今後就成了整個京中的笑話,她放棄太子妃之位嫁給陸崇淵就更成了可笑的存在,她覺得有必要找個機會提醒一下婆母。

顧宜蓁嘴角嘲諷的勾起,“母親大人急着抱孫子我理解,但是不能随随便便就把這孩子就往我夫君身上賴吧?她說她肚子裏的種是我夫君的就是我夫君的呀?有什麽證據?”

蘭霜偷偷瞅了眼陸崇淵,見陸崇淵只是安靜的站在邊上,風輕雲淡,俊朗非凡,清潤的眉眼仿佛住着星辰大海,想起他的溫柔,蘭霜的心忽的怦怦直跳,她心一橫,咬牙道:“就是二公子的,老侯爺與二公子出征歸來,府中小聚,二公子醉了酒,被侯爺留宿在了甘衡苑,夫人心疼二公子身邊沒個人,就安排了奴婢去伺候,甘衡苑不少丫鬟小厮都看見奴婢進了二公子休息的元字號房間……”

李氏點點頭,“的确是我安排的,崇淵跟崇州同歲,身邊已有嬌妻美妾,崇州卻連個通房都沒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偏心呢!”

李氏說這話的時候,邊上的陸崇淵眉心一跳,心裏不知怎麽就覺得有些不自在,她的眼神不自覺的瞟向了顧宜蓁。看似漫不經心雲淡風輕的站在一旁看戲,但是只有他知道他整個人都是緊繃的,他近乎貪婪的看着那個身穿大紅喜服的女子,她依然是那麽美,如一朵在枝頭高傲綻放的芍藥,讓人忍不住想狠狠的将之采撷。

自從乞巧節一別之後,他已經有數月沒見過她了,本以為幾月不見,他對她的那些不可察覺的陰暗小心思就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消散,所以在她去邊關的那段時間,京中再也沒有她的影子,也很少有人再提起她,他似乎真的漸漸的忘了她的存在,重振男性雄風後他每日留戀溫柔鄉,日子過得好不逍遙快活。

但是只有他知道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每當與那些紅粉佳人颠鸾倒鳳的時候,他的腦子裏想的全是那個叫做顧宜蓁退了他婚的女人,他不敢想象而然在邊關日夜相處是一種怎樣的情景,只要一想,胸口就像被螞蟻啃噬一般難受。

好不容易二人回來了,但是當得知陛下給他們賜了婚之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可以接受顧宜蓁嫁給任何人,唯獨不能接受顧宜蓁嫁給他的雙胞胎弟弟,他說不清心底是嫉妒多一點還是不甘心多一點,他知道有了陛下賜婚,他無力改變二人的婚事,但是他還是想盡一切辦法去破壞那兩人的感情,似乎只要二人過得不開心,他就能甘心一些。

蘭霜是他最不用心的一道籌碼,雖殺傷力不大,但是足夠能破壞掉兩人美好的新婚之夜,顧宜蓁那麽驕傲,怎麽可能接受的了在新婚夜被丈夫的通房如此挑釁呢?

可是他還是失算了,瞧着兩人的小互動,心中湧起狂妒之火,都這個樣子了,顧宜蓁怎麽還是那麽的相信陸崇州呢?陸崇州到底有什麽好?除了跟他長着一張一樣的臉,其它的又有哪點比得上他?脾氣大,性格臭,待人又冷淡,顧宜蓁到底喜歡上他哪一點?

顧宜蓁心裏暗暗吐槽,你可不就是偏心偏得厲害麽!定是有旁人在她面前如此說過,所以她才會有偏心一說,偏偏自己還不認為自己偏心。

李氏的偏心根深蒂固,顧宜蓁也懶得去跟她辯論,陸崇州都已經麻木不在乎了,她又何再去揭破呢!

但看着李氏與蘭霜說得有模有樣,顧宜蓁轉頭看向了陸崇州,陸崇州心頭一緊,走至旁邊牽住顧宜蓁的手,用力的捏了捏,似乎是懲罰她的不信任,顧宜蓁攏在衣袖下的手反握住了陸崇州的手,以示安撫。

她怎麽可能不相信陸崇州呢?兩輩子為人,陸崇州對她怎樣,她再清楚不過了。

這裏面一定是有什麽陰謀或誤會。

陸崇州的心被顧宜蓁安慰了些,他冷眼射向蘭霜,“你可知道污蔑主子的下場?”

蘭霜吓得抖了一下,李氏立刻上前擋在蘭霜面前,不悅的看向陸崇州,“他沒污蔑你,我的确是安排了他伺候了你,時候我讓她與翠漾幾個留在你身份服侍,誰知道你不體諒為娘的好心,把人全都打發走了,但是蘭霜好歹是你的人了,我就做主把她留下來了,如今她既以懷了你的孩子,更應該毫升安排才是,我看就擡為姨娘吧,不過就是多個院子多幾個仆人的事,你喜歡去她屋裏就去,不喜歡就不去,也不耽誤你什麽。”

李氏将目光轉向顧宜蓁,“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今天就算了,明日你把蘭霜的茶接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顧宜蓁氣笑了,她一直都知道李氏拎不清,但沒想到她會在陸崇州的事情上糊塗成這樣,她不由得心疼陸崇州遇到這樣一個是非不分又拎不清老是拖他後腿的母親,如果今日這事情放在陸崇淵身上,李氏一定會二話不說将蘭霜處理掉了。

陸崇州不想跟母親再說下去,他對旁邊的厘清吩咐道:“去把父親和祖父請過來。”本不想驚動祖父與父親,但是她的母親實在太難纏,要想讓真相破出水面,還得祖父坐鎮才行。

真相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便直接說破。

“你叫你父親和祖父過來做什麽?這件事難道你娘還不能做主?”李氏更不悅了,總覺得這個二兒子生來就是跟她作對的。

“母親等等就知道。”

沒過多久,老侯爺和武威侯就被厘清請了過來,老侯爺來的時候問了厘清幾句,稍稍心裏有了數,陸崇州院子裏鬧的動靜他多少也知道些,但內宅的事情他不好插手,總想着他那兒媳婦能處理好,但誰知道最後還是鬧成了這樣,總之是委屈了今天大婚的兩個孩子。

老侯爺一來,直接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渾身都是肅殺之氣,院子裏的氣氛一下子沉寂許多,新上任的武威侯陸彥他拉着腦袋站在老侯爺身後,他這輩子最怕他爹了。

李氏上前給公爹請了安,然後将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末了還把對蘭霜的安排也說了一下,假假的擦了擦眼角,故作委屈道:“兒子知道這樣對新兒媳不公平,但是事已至此,蘭霜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只能委屈委屈新媳婦了……”

陸崇州上前,對老侯爺恭敬道:“祖父,蘭霜說那晚她是在元字號房間伺候的我,可那晚我沒并沒有宿在甘衡苑的元字號房間,那晚我雖飲了不少酒,但是我有師傅配的清心丸,吃一顆便能瞬間清醒,所以我只在元字號房間歇息了片刻就去梧絡軒陪祖父下棋了,我沒讓任何人伺候,這一點祖父可以作證。”

老侯爺點點頭,“那日小州的确陪我下了半宿的棋,後半夜直接留宿在我梧絡軒。”

陸崇州又看向蘭霜,“我是亥時離開元字號房間,你是在子時伺候的元字號房間裏的人,那天去過元字號房間的不止我一個,你怎麽就斷定你伺候的就是我,我記得大哥也去過吧?”

戰火轉移,陸崇淵立刻否認道:“別扯上我,我給你送完醒酒湯後就直接立刻離開了,之後都是陪在詩瑤身邊。”他去元字號房間當然是給房間裏加點“催/情”的東西啊,那時候陸崇州看上去嘴得迷迷糊糊,他以為再加上暖情香就一定能成功,沒想到還是讓他逃過了,這會他已經明白蘭霜已經徹底沒用了,越留只會對自己越不利,萬一她抵擋不住祖父的質問而把牽連到了自己,那事情就不妙了,不過他向來對自己有極大的信心,只要他朝着蘭霜輕輕一笑,蘭霜就會為他肝腦塗地。

果然,本來已經心如死灰的蘭霜在看到陸崇淵的笑容後立刻又升起了希望,只要她抗住,世子一定會救她,世子讓他将二公子拖下水,她就一定要将二公子拖下水,只要她心裏明白那晚要她的人是世子就行了。

蘭霜心裏沒再有任何猶豫,一口咬定那晚他服侍過的人就是陸崇州,甚至還把陸崇州身上一些隐秘的特征都說出來了,這下所有人都略帶懷疑的看向陸崇州,陸崇州沒有任何耐心,拔劍指向蘭霜,“還不說實話?”

“二……二公子……”

陸崇州臉上的陰冷之氣讓蘭霜吓破了膽,她心中已經有了遲疑之色……

雖然想給世子做妾,但是她更愛惜自己的小命,眼看着二公子的利劍越來越近,蘭霜終究是扛不住陸崇州給的壓力,她略帶愧疚地看了一眼陸崇淵,發現陸崇淵也在“愧疚”的看着她,她心中萬分不忍,這樣好的世子她怎麽能讓他受到責難呢?所以,她要一個人把事情都抗住。

蘭霜張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站在老侯爺旁邊的武威侯陸彥突然站出來,臉色略帶心虛地看了眼老侯爺,尴尬道:“其……其實,那天的人是我。”

什麽?

衆人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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