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取血

重生後我嫁給了前夫他弟(穿書) — 第 30 章 取血


取血

撒蒂克單手支撐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顧宜蓁看了許久,如同慵懶無害的貓兒。

随後嘆口氣,拿出一個小白瓶,從中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正準備放入顧宜蓁的口中,他的手忽然僵在那裏,藥丸掉到了床上。

但是他已經無力顧及。

他雙手抱頭縮在床腳,看上去表情痛苦又扭曲。

此時,他的腦中有兩個聲音正在進行交戰,搶奪着身體的主動權。

一個說:“撒蒂仁,你又想壞了本座的好事?你知不知道少飲一次血這個身體就會老十歲?”

另一個說:“撒蒂克,天道輪回,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壞事幹的太多終究會遭報應的。”

“本座從不相信什麽天道輪回,我只知道想要的就要不擇手段去争取,你最好不要再挑釁我的底線,否則我讓龐錦曦生不如死!”

“她現在已經是生不如死,你還想怎樣?難道你想讓這個女人跟錦曦一樣變成個木頭人嗎?”

“本座的事情你少管,你最好收起你心底那點可憐的同情心,這世界的任何人都不值得同情!”

在簾帳內昏暗的光線下,撒蒂克的臉已經完全扭曲變形,似乎承受不住身體裏那兩道意識的争奪,也暈了過去。

五更時分,撒蒂克醒來,看見掉在被子上的黑色藥丸,嗤笑一聲,撿起來輕輕一捏,藥丸瞬間化為灰燼。

撒蒂仁想偷偷放顧宜蓁走,門都沒有。

轉眼看了眼旁邊昏睡的女子,眸中盡是冷酷之色,昨晚他本意是讓人将泡完藥浴後的顧宜蓁泡送到冰室,沒想到撒蒂仁提前出來,把他的計劃打亂不說,還準備偷偷将他尋到的極品藥引給放走,這是他萬萬不能容忍的,他一定要想辦法将撒蒂仁早點消亡,否則那個蠢蛋遲早會壞了自己的大事。

陸崇州再次折返至祭祀宮的時候,明顯的發覺這次裏面守衛增加不少,因此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小心翼翼。

由于之前已經闖過一次祭祀宮,對祭祀宮的地形已經摸得差不多,此次再來,已是輕車熟路,所有的宮殿暗室被他搜尋了幾遍卻始終不見顧宜蓁與龐鴻曦的身影,在他絕望之際準備直接找撒蒂克面對面交涉的時候,他找到了龐鴻曦的藏身之處。

龐鴻曦見到陸崇州的時候,頓時又驚又喜,“陸公子,你來得太及時了。”

陸崇州巡視一圈,沒看到顧宜蓁的身影,一邊砍牢房的鐵鎖鏈一邊焦急萬分道:“三皇子,顧宜蓁呢?”

龐鴻曦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被帶走了,你快去找他,不用管我。”他被下了軟筋散,跟着陸崇州去也只會是拖累。

鐵鎖鏈被砍斷,陸崇州進入牢房,看出龐鴻曦的異常,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面倒出一粒藥丸給到龐鴻曦,“師傅給的解百毒的解毒丸,你試試有沒有用。”

龐鴻曦也不計較那藥丸有沒有問題,毫不猶豫的塞進嘴裏,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感覺身體中的力量漸漸恢複,眸中又充滿了希望,“我們趕緊去找顧小姐。”

顧宜蓁是被凍醒的,冰冷刺骨的寒冷讓她頓時清醒萬分,連腹中的饑餓也顧不上,她睜眼看去,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冰室裏,室內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張冰床之外什麽都沒有。

冷,實在是太冷了!

顧宜蓁凍得牙齒都開始打顫,她縮着身子從冰床上爬起來,轉身的時候卻猛然間自己旁邊睡了個人,那是個美的驚天動地的大美人,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睜着,空洞又無神。

啊——

尖叫一聲,顧宜蓁一個不小心從床上滾落到地上。

沒有什麽比你一絕醒來,發現身邊突然多了個不知是死人還是活人的事情更可怕。

這個撒蒂克到底想做什麽?

她的尖叫聲并沒有驚動床上的美人,等她心情平複下來,她才扶着床沿緩緩站起來,仔細瞧着床上的美人。

那美人真的很美,冰肌玉骨,花容月貌,傾國傾城,比她見過的任何女子都要美。

撒蒂克将她關在這冰室裏到底是要做什麽?難道她也是撒蒂克曾經的藥引?那麽她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

顧宜蓁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美人的臉。

嗯,有溫度,雖然很低很低。

再往鼻子下探去,有細微的呼吸,雖然很輕很輕。

但是,至少證明美人是活的。

看着美人無神的雙眼,眨也不眨,全身異動也不能動的樣子,她想,如果讓她終年被關在這冰室裏,有一天也成了她這樣,還不如直接死了解脫。

好好的一個美人,硬是被撒蒂克做成了“美人标本”,真是……喪盡天良!

她到底是誰呢?

顧宜蓁也不覺得害怕了,盯着冰床上的美人仔細看着,眉宇間總覺得有幾分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猛然想起龐鴻曦似乎耳朵後面也有一顆血色的痣,她該不會就是龐鴻曦的那個被撒蒂克當成了藥引的皇姐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越看越覺得美人跟龐鴻曦長得像。

她是自殺沒成功?還是又被撒蒂克給救活了然後以這種活死人的方式安置在冰室裏?

想起撒蒂克變态的手段,顧宜蓁瞬間覺得毛骨悚然,連尋死求解脫都不能了。

她不由得苦笑出聲,她現在的狀态也只比美人好上一點點而已,如果她逃不出去,恐怕最終的結局也跟床上的美人無二了。

顧宜蓁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邊,又冷又餓。

感覺到生命的氣息在流逝,她想她就是餓死凍死在這裏,恐怕也不會被人知道吧?她想家了,想父親母親,想哥哥,還有點想那個口口聲聲說非她不娶的男人……

但是她知道她死不了,撒蒂克還沒取她的血,一定不會讓她那麽快就死掉的。

果然沒過多久,那個渾身包裹在黑色大袍子裏的侍女又來了,她這次來的時候是拿着一個托盤,托盤裏放在兩個碗,一個碗裏裝了黑色的湯藥,另一個白瓷碗是空的,托盤上還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她見顧宜蓁倒在地上,面無表情的放下手中的托盤,又将顧宜蓁挪上了冰床,然後扒開了顧宜蓁胸口的衣服。

顧宜蓁心下潸然,這是要來取她的血了。

她怕疼,也怕醜,但是她無力反抗。

此刻她奄奄一息,随随便便一個手無寸鐵的老妪就能将她弄死,更何況是撒蒂克會功夫的下屬。

明晃晃的刀身發出瘆人的寒光,顧宜蓁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一個清醒又無力反抗的然要眼睜睜的看着刀子在自己身上割肉取血,她不忍直視,已經咬牙做好了疼死的準備。

刀口剛淺淺劃到雪白如玉的肌膚,滲出殷紅的血珠子,輕微的疼痛感開始沿着胸口傳遍全身,不是想象中的那般不可忍受的疼,顧宜蓁剛松口氣,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轟開,她看到了那個紅着眼面色猙獰的男人和龐鴻曦一起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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