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夫君他竟然…… — 第 20 章


故意的

猝不及防間,沈訴訴冰涼但柔軟的身子落入懷中,顧長傾手上的動作都頓了一下。

他下意識擁緊了她,道:“身子這麽涼?”

沈訴訴勉強擡起手來捶他的胸膛:“顧南舟,你還敢說!”

她越羞赧,情緒就越激動,導致身子越來越涼。

但是顧長傾抱着她,她的身體意外地漸漸暖了起來。

顧長傾攬着她,将她亂動的手握住。

他說話的語調也變得結巴了:“莫動,我……我将你的發飾摘下來。”

沈訴訴低下頭,乖了,沒再動。

顧長傾細心地替她将纏上自己墨發的發飾摘了下來。

他抱着沈訴訴的時候,身子往後退了一些,窄腰抵在桌上,上半身往後傾。

顧長傾有些躲着沈訴訴,她的身子很軟,又沒什麽力氣,軟趴趴地落在他的身上,纏人得很。

他就算再冷靜,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沈訴訴朝他瞪大眼,目光有些氣憤。

沒錯,第一次見他,他就是這樣,她沒力氣,只能被他這麽抱着。

怎麽現在還是這樣?

她自己就不能冷靜一點嗎!

沈訴訴的雙手在顧長傾的胸膛上用力撐了一下,沒能讓自己從他懷裏退出來。

“訴訴?”顧長傾喚她。

他低着眸,低柔的氣息落在她耳側。

沈訴訴罵道:“臭流氓。”

既然她都這麽罵了,顧長傾索性把這臭流氓的行為進行到底。

他單手把沈訴訴抱了起來,将她放在了床上,沈訴訴整個人落在了輕軟的被褥裏。

“你的暖爐呢?”顧長傾起身,握着她冰涼的手問。

“落在婚轎裏了。”沈訴訴想起來自己下婚轎的時候,嫌暖爐礙事,就放在馬車上了。

顧長傾握着她的手緊了緊。

沈訴訴的唇瓣微微抖着,她的呼吸有些不暢。

她背過身去,不想看顧長傾,這實在是太丢臉了。

她竟然需要他來替她暖身子,這……成何體統。

沈訴訴轉過身的時候,肩膀顫了顫,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冷極了。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沈訴訴聽見自己身後傳來極沉的一聲嘆息。

顧長傾俯身,從後面将她重新抱在了懷裏,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頭頂,沒說話。

沈訴訴想掙紮,但顧長傾從後方繞過來的雙手将她的手腕捉住了,沒讓她動。

“沈訴訴,莫動。”他連名帶姓地喚她。

“我……我憑什麽不能動!”沈訴訴還在犟嘴。

“我抱着你,你能好受些。”顧長傾道,“但我……好歹也是個……個……”

他罕見地結巴了,說了半天,沒能湊出一句完整的話。

沈訴訴的臉紅極了,她的後背抵着他的胸膛。

不需要仔細聽他的心跳,她也能感知到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顧南舟,是什麽?”沈訴訴問。

顧長傾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有些保持不了理智了,他微微咬着牙說道:“是個男子。”

“誰不知道你是男子呀!”沈訴訴還沒明白過來。

顧長傾:“……”

他沒說話了,只是安靜地抱着她,将她完全攏在了自己懷裏。

“顧南舟,你壞死了,也就今天這一晚,明天你就搬出去住……”沈訴訴嘟嘟哝哝。

她仰起頭,發間還未全部摘下的頭飾微微刺着顧長傾的下颌。

顧長傾的喉頭微動,他擡手,将沈訴訴鬓邊的珠花摘了下來。

沈訴訴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空空的發髻,抱怨道:“你動我頭發做什麽?”

“有些刺人。”顧長傾将珠花精準地抛在了梳妝臺上。

“那你都給我摘了吧。”沈訴訴自己懶得動了,主要她自己也沒什麽力氣了。

“行。”顧長傾倒是好脾氣。

他一朵一朵地将沈訴訴的發飾給摘了下來,精致的珠寶落在他的掌間。

她的發絲散開,落在頸間,淡淡的蘭花香氣暈開。

沈訴訴像一朵嬌弱的、初綻的花朵。

顧長傾低眸,指尖微微顫着。

沈訴訴冷靜了好一會兒,才感覺自己有了些力氣。

“顧南舟,我以前不這樣的,你來了才這樣。”沈訴訴小聲抱怨。

“訴訴若能冷靜些,方才就分開了。”顧長傾讓她冷靜一點。

沈訴訴心想就你還敢讓我冷靜。

她在他懷裏一翻身,一只還帶着微微涼意的手掌直接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心跳得那麽快,怎麽還說我?”沈訴訴瞪着顧長傾道。

她覺得怎麽也不能輸了去。

沈訴訴轉過身的時候,長發如綢緞散開,她如此盯着他瞧,這模樣倒是第一次見。

顧長傾有些無奈,但也不太好意思承認,只微紅着臉轉移話題:“早些睡。”

“睡什麽睡?”沈訴訴雙手捧着他的臉頰,讓他直視着自己,鬧他。

“那訴訴想如何?”顧長傾直視着她的杏眸說道。

他的黑眸幽深,醞釀着看不清的情緒。

“我……”沈訴訴結巴了,“我睡前要洗漱。”

顧長傾起身,給她讓了點空間,他還牽着她的手:“去。”

沈訴訴的手腳還涼着,她牽着他的手,将床邊銅盆裏的水撲到自己的臉上。

她上了妝,睡前要洗淨。

但她笨手笨腳,在淨面之前沒将額間貼着的花钿取下。

這花钿是純金的小葉子,落在額間,流盼生輝。

現在,被沈訴訴這麽一抹,花钿葉子黏在她的長睫上。

沈訴訴眨了眨眼,覺得自己視線受阻,想要自己擡手去摘下來。

但顧長傾看不下去了。

他按住沈訴訴的手腕道:“我來。”

“我自己可以!”沈訴訴不認輸。

但顧長傾已靠了過來,他沉沉的氣息拂過她的面頰,低沉的笑聲響起。

“若自己拿不下來,氣到自己了,又要不舒服了。”顧長傾調侃她。

“我才不會。”沈訴訴怒道。

顧長傾順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好了,我認錯,莫生氣。”

他算是怕了沈訴訴,這也生氣,那也生氣,害羞也氣,一氣就身子發涼,呼吸不上來。

她好像一個脆弱的瓷瓶,一不小心就要摔碎了。

沈訴訴被他這麽一拍腦袋,氣竟然真的消了,她瞪大眼,乖乖讓顧長傾給她挑金色小葉子。

顧長傾靠得很近,他的眼神專注,眸中的光落到沈訴訴的杏眸裏去。

仿佛是一片柳葉墜落池塘面,驚起漣漪。

嗯……不得不說,顧南舟這個人,确實有幾分姿色,沈訴訴想。

她僵硬地立在原地,等到顧長傾替她将葉子摘了下來,這才後退兩步。

“我我我要換身衣裳,你出去,不許看。”沈訴訴還穿着隆重的婚服。

“我也要換寝衣。”顧長傾打開衣櫃,将他自己的衣物取了出來。

“那你去外邊。”沈訴訴飛速地把自己的寝衣取了出來。

“是是是。”顧長傾哄她。

沈訴訴紅着臉,盯着顧長傾走到外間,一道屏風與薄紗簾将內外隔開。

她自己脫了衣服,将寝衣換上,這才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爽利許多。

沈訴訴的寝衣用了上好的絲綢,極輕軟,整條襦裙雖有多層,但依舊顯得單薄。

這樣的衣裙穿着睡覺才會舒服,但難免會顯出許多身體的輪廓。

沈訴訴将月白的外袍披上,她打算等熄了燈再脫。

她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打算叫顧長傾來睡覺。

“顧南舟,我好了,你進來睡吧!”沈訴訴提着裙子,繞過屏風,正待叫顧長傾。

但她的視線越過那繪着鴛鴦鳥的屏風,便看到了露着上身的顧長傾。

顧長傾的上衣脫了,露出精壯的胸膛,他腹間肌肉分明,窄腰間有流暢優美的弧線延伸進束着腰帶的下裳裏。

他的身體形态幾乎稱得上完美無瑕,在喜房紅燭的映照下,光影勾勒出引人遐想的肌肉線條。

沈訴訴瞪大眼,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

“顧南舟!你守不守男德!”沈訴訴愣了許久才尖聲說道。

“抱歉,訴訴,我還沒換好。”顧長傾不急,他背過身去,慢條斯理地将自己寝衣的袍子披上。

“你你你——”沈訴訴自己閉上眼。

閉了一會兒,她又睜開眼——反正顧長傾也轉身了,她多看一下也沒關系。

“你故意慢吞吞。”沈訴訴有些氣惱。

顧長傾動作利落,将自己的腰帶解開,他用一種緩慢的語速問:“所以,訴訴要看到什麽時候?”

作者有話說:

被沈訴訴逼得,老實人也變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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