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別想進宗家大門
姬四九的身子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兩條腿交叉相疊,胳膊随意的搭在扶手上,兩手相握。
這種慵懶的姿勢不應該出現在這種環境下,顯得極其的不重視,甚至可以說是不禮貌。
赫之月端坐着身子,保持着大家風範的良好教養,她以前只是覺得四九很随性,現在看來不就是沒家教嗎?
人要讨厭一個人,她喝口水都是錯的。
姬四九沒有中規中矩的與她坐着交談,只是在提示她自己還願意做那個和你親密的小輩,不需要裝模作樣,可以随意的接觸。
但她從赫之月的眼睛裏,看到了深深的嫌棄,那種帶着惡意的表情,并沒有讓她變得中規中矩。
“我覺得月姨沒有必要将那件事情挂在心上,恩情這兩個字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誰說的準呢?
這些年您對我的關懷我心裏感激,暮歲醒的時候我家老太太已經和我天人永隔。
也許只是他命大,閻王爺不肯收他又将他送了回來。
所以我們都不要用恩情兩字來捆綁自己,你們宗家不欠姬家任何,而我們更不會索取。
憑良心說,就算是當年暮歲回來的事有我奶奶的關系,以暮歲這麽多年為我做的,我覺得早已經還完了。
我們從此,也就沒有必要再提這件事,讓彼此也卸下一些擔子,輕松一些。”
姬四九只是想讓這個事情翻篇,不要總是拿出來提,她一點也不想無謂的索取。
而且在這次過來,她開始懷疑宗暮歲的身份,也許自己奶奶并沒有幫上什麽忙。
那又何必拿着恩情兩個字來綁架別人?
她的好意在赫之月眼裏是完全相反的,她恨不得在心裏已經念出了四九的潛臺詞。
‘我根本不屑你們幫助我,所以以後不用總拿出來說了,她感激的只有暮歲而已。’
“好,既然你想的開也覺得我們做的夠了,那這件事情便翻篇。
那月姨問問你,你上次和我說不會和暮歲在一起,對吧?”
她點了點頭,承認道:“沒錯。”
“既然你不能跟他在一起,為何還不肯放過他?
你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這些日子他的情況全都在我的掌控中,每日喝的爛醉,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不都是因為你嗎?
你知不知道為了幫你隐藏身份,他私自找人公開照片對外稱在與你交往,因為這件事情,董事會一連開了多少天會?
你呢?你考慮過他麽?
你反手便來搞掉兩個子公司,你這不是農夫與蛇嗎?你不傷人心嗎?
月姨說話直白,可能你不愛聽,但身為母親的立場,我覺得有些話我還是要說。
兩個人既然不愛,便不要互相糾纏,這只會讓付出多的那個人的心千瘡百孔。
他死過一次,現在活了過來,我不想他有一天心死了,那便無法挽救了。
說實話以前我是因為你太強硬,不會因為暮歲而收心守在家裏而反對你們交往,他更适合找一個一心一意輔佐他的女人,幫他守好後方。
現在…抛去那些考慮,我只因你玩弄暮歲的感情這一點,你永遠別想進我宗家大門。
我只有這一個兒子,即便惹了你,惹了整個姬家,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