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章節

後宮:郁錦傳 — 第 83 章 章節


。說完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從被子裏伸出小胖手直揉眼睛。

“父皇不困”

揉了幾把眼睛,肉團子眼見着徹底醒了過來。“父皇……你是不是也為了廢

皇後的事情不高興?下午我在母後那裏看見華亭舅舅了,他說要銘兒這幾天多

陪陪母後”

懿軒的眼睛微微眯起,現在他這皇宮可還能關住誰?恐怕今天她那裏是熱

鬧非凡。不覺的心裏縮了縮,猛然記起去年那場大火,助她的人那樣多,差一

點就真的瞞過了他。

“你福王叔和珈藍是不是也在?”

銘兒猛的睜眼驚奇的看着他“呀……父皇,你怎麽知道啊?”

往年銘兒還小時,為了不必要的事端,福王和珈藍去郁錦那裏也總是避諱

着他。直到今年半年天氣,銘兒偶然撞上了幾回,見瞞不過,淳淳誘導曉以利

害關系才漸漸放開了手。

懿軒俊朗的眉頭忍不住微微蹙起,果然是如此的。難不成他們還想再來一

出?心裏存了這個想法,一點一點蠶食開來,讓他恍惚間直覺得微微寒意爬上

脊梁。直到齊嬷嬷端着一碗杏仁酥并着幾樣點心進來,便再也不能安坐,只吩

咐了幾句伺候好太子之類的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皇上,夜深了,有什麽事情放不下,奴才給您去辦吧”大太監李衛也是懿

軒身邊經年的老人,難得看見皇上這樣不安生,還有猜不出的道理?

懿軒忍着那股騷動,眉目疏離微微側頭看身後跟着的呼啦啦一堆人 “李衛

,你挑兩個人提燈,其餘的都不必跟着”說完扭過頭走了出去。

李衛心裏嘆了一口氣,只匆匆吩咐了幾句,叫着兩個老人提了紫檀木八角

宮燈前後腳的趕了過去。

星月朗朗,蜿蜒的宮廷小道也被茭白的月色照的亮堂,懿軒起先還猶如水

墨潑畫中徐徐走來的人物,懷古巍然淡然從容,及至繞過了內宮的宮苑,腳下

忽然變的匆匆了起來,也不見他腳步多麽快多麽大,偏偏就讓李衛和兩個太監

從走着變成了一路小跑。及至到最後終是拉出他們好大一段距離,李衛氣喘籲

籲索性和着兩個太監停了下來,左不過離那一處也不太遠了,站着喘了好半天

,才緩緩的走起來。心裏雖然早就知道這宮裏的動靜他心裏必是煩亂,确不想

居然又動了顏色。他服侍老皇10年,又看着新皇成長壯大,統共見他這樣神色

也不過幾回,偏偏每回都還是為着他們這位娘娘。要他不知道他今夜去向何處

都怕是難了。

(¥v¥)皇上的猜忌55

更新時間:2013-6-29 9:14:02 本章字數:2982

郁錦靠在美人塌上,只抱了一床薄薄的暗金絲線繡鳳紋的夏涼被,那桌上

的珈藍宮燈早不知幾時已經燈枯油盡了。

已是三更,怕他早已經睡了吧。自己這樣,到真好像如安若所說那般痛了

。雖然,全不為此。

若他們只是平凡夫妻,她亦可以只為了情傷情喜,偏偏他們是這世間最尊

貴的兩個人,在這最沒有自由的宮裏,大悲大喜容不下的所處。她不是只有她

一人,他亦不是可以随心所欲。

為着這廢皇後,不知道又要牽連進去多少人,折損多少條命。她只是覺得

深深疲憊。

要說痛,恐怕這痛還不如安若碧珠來的深些,在那掩着的門裏,她們一定

還在苦苦守着吧。想至此,終究不能這樣下去,輕輕動了下,便要起身。

再擡眼,耳邊有落地的聲音。

輪盤的月色下,他錯眼也看見了那團陰影中光華奪目的雙眼。

郁錦怔了又怔,恍惚憶起那年初見他的光景。也是這般夜幕,也是這個時

節,就連穿着都有着三分相同。那時,她以西夏寶儀郡主的身份入他後宮為嫔

,為着躲避西平王大妃野利氏在宋宮中布下的死局,她只得從初進宮的第一天

起裝出水痘,連見他一面也沒有便被遷往了那傳說鬧鬼的冷宮。

他就是在那一夜像這般跳進了她的院子裏。只是今夜确沒有那夜追他的刺

客。

時空仿佛裂開了口子,畫面蒙着光霧呼嘯着擠了進來占滿腦海,那之後呢

?之後她在他打鬥的時候看見了他破碎衣衫內的明黃內裏,阻止了安若和碧珠

差點驚呼出的皇上二字。他那樣富貴公子的打扮沒有露出一絲天家征兆顯見的

并不想讓人知道,而她也不想多惹是非。後來,她只是站在一邊說她的水痘如

何可怕,又略施了些小計,便叫那刺客忿忿離去。留下他,一身的傷痕嘴角都

出了鮮血。

她還記得,那是他對她生平說出的第一句話。他說,是你救了我。

平穩淡然的語調一如他清俊朗目的容貌,那樣從容又那樣悠然。她終是不

肯攬這閑事,只說他是自己救了自己,望着他離去,她的心确無端的生了絲不

安,想起将軍送予的上好刀劍療傷藥,幾番掙紮,最後依舊是找了幌子說用它

不着,和公子一起走時扔了出去。

那些藥臨了确為了她來那麽多的麻煩。那是她一早便預料到的。

随後的畫面開始變的逐漸清晰,她的心上也仿佛開了裂口,那些月色下,

她叫他懿軒,他叫她郁錦的時光刺的眼下如此荒涼。

微微動了動,她便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懿軒看着她罩着一層朦胧月光的面龐,那雙眼睛從恍惚到波瀾最終歸于寧

靜,也讓他一路走來的忐忑忽的靜了下來,這才猛然記起,為着上次的事情,

他已經下旨,若再有一次,他便滅他木家一門。以她的心腸,他知道她不忍,

确一定會傷她入骨。

現在她還好端端的再這裏,便顯的他一直藏着的心多麽可笑了。現在仿佛

被人逮了正着,說什麽好像不大合适。可是确也不能什麽也不說。些微的遲疑

确聽見她請冷冷的聲音

“放心,我不會再逃”

他沒來由的心裏就堵的慌,她用了那個逃字,仿佛真的是他把她關了起來

似的,難道,與他一起就這樣讓她不堪。

即便是心裏已經起了驚濤駭浪,他的臉上依舊是淡然從容,“這樣就好,

我來也是為了提醒你,別逼我做出像父皇那樣的遺憾”

郁錦的臉色白至了底。當年若不是他父皇聽信讒言将他木家滿門抄斬,她

何須在襁褓中便随父親東躲西藏茍且活命,母親又何須為了那早逝的大哥早早

的便抑郁而終,又怎麽可能會發生後來的種種事情。許是她爺爺木元慶的一番

英靈不能瞑目,冥冥中安排了這一切。确不想被點破後到成了有心人挑撥他們

之間的事端。現在他又說這樣的話,可見那心裏對她的顧忌有多深。他們木家

即便在他這一朝再做出多大的成就,他終究是不能重用心服,若不是,近年來

西夏、遼國和大周邊境頻頻戰争她木家屢建奇功,現在恐怕都不知道要如何下

場了。

所以,她信他真能做到。即便不滅她一門,也會毀她木家5代人積累的不

世功勳。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若是這樣心懷猜忌,又何須用這樣的借口?

何況我很快便會是這大周的廢皇後而已,為我去動搖木家功勳,于情于理怎說

的過去?”

她說廢皇後說的那樣雲淡風輕,完全不記得他當初扶她為皇後時的多少苦

心。他不是容下不木家,他只是怕她不在乎木家才那樣說。現在确傷到了自己

的心肺。

懿軒深深呼了口氣壓下蕩成一團的肺腑,“你就不為自己争一争?這大周

的皇後可就讓你這樣覺得不在意?還是……你從來也沒有在意?”

郁錦的臉蒼白如紙忽的透出絲淺淺笑容“我争的可還少麽?該争的我都盡

了力去争,争命、争愛、争寵、人人都道我郁錦傳奇智慧,确不知道這背後我

多少次的九死一生,若是能有丁點別的法子,我為何不能讓自己過的痛快點。

現在好不容易我卸下這萬斤的重擔,可以跳出這趟渾水,我為什麽要還去争,

我應該高興才對”

懿軒的臉色變了又變,心裏驀然大痛。即便是那一夜她要逃宮之時,也沒

有這般疲憊灰心。

情不自禁,那壓在心口經年的名字便脫口而出“郁錦……”

郁錦怔了怔,驀然又好像回到了那時,他靜靜陪她在葡萄架下看書的光景

。那本書是什麽來着?對了,是詩經的《齊風·南山》篇,他帶着悠然的滿足

對着她說,我心匪石,不可轉也,她滿心歡心立在那裏半晌才終是怯怯說,我

心匪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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