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君之“可怕”(1)
“再晚來幾天,恐怕她這只手都保不住了。”
“痛。”酒精擦在慘不忍睹的傷口上,再慢慢的蔓延,如毒一般緩慢的侵蝕她的身體。“好痛……”痛神經清晰的反應給大腦,痛不欲生的人兒哭了起來。
“現在知道痛了?”醫生生氣的講,但手上的動作卻緩了下來。
“等去了中醫院,把這些肉割下來後,你會更痛。”
“記住了,以後受傷了要早點來看醫生……”
很痛嗎?昏暗的寝宮裏,感到身邊人兒的不安,醒來的君王看着她流下的冷汗,捧着她慘白的臉蛋皺起了眉宇。
她記住了,不久後她一看到手腕上的疤痕,就會想起那個鸷詛咒般的話。就算以後你飛得再高,你也還是從這裏走出去的!她永遠都是從那裏出來的,不可更改,無法抹去。殇琴摸着左手腕,想起了那天太陽下鸷講過的話。
“痛。”床上的人兒一皺眉,被驚醒了過來。
“別動,你背部都青了。”君王壓住冒着一身冷汗,就要起來的人兒冷聲講道。
是誰害的啊。殇琴趴着返過頭去看背後的帝王。“……”她好像沒穿衣服?柔軟的棉被摩擦過細嫩的皮膚,睜大眼睛的人兒,僵硬的低下頭去證實。“啊!”一聲驚叫滑破深夜,讓君臨宮外那些巡邏的侍衛們,個個都忍不住停下來,側首望向那座宮殿。
去死拉,趁人之危!驚叫的人兒想也沒想的提腿,一腳想把床上的色狼踹下床。“嗚……”可惜快夭折的右腿,并沒能為其主子帶來利益,更甚着不僅痛得要死,而且還把一條腿搭進去了。“放、放開!”一腳失利,全盤皆輸。不敢造次的殇琴,嘩的一下,迅速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一動也不敢動的含淚看着這位抓住自己暗襲的腳,祈求他能把這條以經沒知覺的腿能放到床上。
“愛妃,你該慶幸寡人沒有讓太醫為你醫治。”嬴政握着想在自己身上放肆的腳,緩緩靠近恐惶的人兒。“不然這剛接上的骨頭,恐怕得再斷一次了。”冷然沉着的聲音,讓正看着他的人兒一顫。
他果然是暴君!感到他那陰森氣息正冷冷的朝自己壓近,殇琴睜大眼睛在心裏大聲的講。“我又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惶恐的人兒大聲的吼着,撐着他越來越近胸膛,難過的搖頭,晶瑩的淚水被甩了出去。
“違抗君令,襲擊寡人,這兩點足以讓愛妃死上幾次了。”看着近在眼前的淚顏的君王,扣着她亂動的腦袋冷冷的講道。
原來他要定一個人的罪,是這麽的簡單嗎?殇琴一眨眼睛,一顆淚滑過臉龐,瞬間消失在尖細的下巴處。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寡人。”嬴政伸手攔住她漠然的鳳眸。“永遠都不要。”湊近她耳邊的君王,沉沉的講。
“那陛下永遠都不可以定我的罪。”眼簾輕眨了下,長長的睫毛掃過了封住它的手掌。
“好。”沉默了一會兒後,君王出言,放開了遮住她眼睛的手。
“還有下面的。”殇琴動了動腳,把身子縮進了被子裏一些。
“愛妃是怕寡人嗎?”嬴政挑了挑眉,看着一臉緊張的人兒,緩緩把手往上移了些。
“我受傷了!”殇琴唰的夾住雙腿,看着一臉嚴肅的帝王大聲吼道。
“寡人當然知曉愛妃受傷了。”細細磨蹭着她腿彎處細膩的肌膚,嬴政平靜的講,不知道他是想看她不知所措羞澀的表情,還是真的想要欺負一個傷殘人士?
“陛下身為一國之君,怎麽可以趁人之危,有本事等我好了,我們再來看誰先壓倒誰!”昴頭吞了口口水的人兒,高擡起頭說着這個權宜之計。
“好。”君王莫測的看着她,答應了她這個挑釁的話題。
“……”到時不會真要跟他比吧?這位帝王答應的這麽爽快,反到是說出這句話的人兒遲疑了。
“轉身過去,背後需要擦藥。”抽回被一片柔軟夾住的手,嬴政拿起先前便準備好的藥瓶,向床上的人講。
“嗯……”看到小桌上的清水和手巾,殇琴臉一紅,老實的轉過身去,趴在床上。原來他剛才是要為自己上藥……丢臉丢到家的人兒,把頭埋在枕頭裏,打算當鴕鳥。
“會有些痛。”扯開她身上的被子,嬴政看着烏青白交錯纖細精致的背部,平靜陳述的講。
“嗯。”咬着枕頭做好準備的人兒,點了點頭。好涼。清風雪的香味傳到鼻下,疼痛的背部觸到這種冰涼的液體,忍不住微微一顫。有繭……感到修長的手指撫上後背,均勻把液體抹開的人兒在心裏想道。練武之人手掌一般都會有繭,自己不知道有不沒有……“啊!”正要證實伸出的雙手還沒碰到一起,背後就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一時沒有咬好枕頭的人兒大叫了出來。
“很痛?”猛然一震的君王,頓了下才平靜的問。
“還、還好。”都讓這位帝王大人為自己擦藥了,她還想怎麽樣啊?殇琴搖搖頭,咬着被子,想着忍忍就過去了。
“忍着些。”嬴政黑眸一暗,繼續手下的動作。
“唔……”咬着枕頭的人兒痛得悶哼一聲,低低妖嬈的呻聲,瞬時在寂靜的深夜回蕩着。
“啪。”一滴汗水落在被“蹂躏”而帶着些許紅暈的背上,君王停下了推拿的修長手指。
“陛下?”折磨停止了,殇琴松開快被自己咬破的枕頭,去看身後的帝王。奇怪,自己出汗還情有可原,這位帝王怎麽好端端就出汗了。看到滿頭汗水的帝王,迷惑的人兒不解的想。還是現在太熱了?不對啊,以他大熱天的穿三件衣服,怎麽可能怕熱?“陛下,是不是可以了?”被他更加深邃的黑眸看得發慌的人兒,就想拉過一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