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重逢前夕
跳下去應試不會摔死吧?倒退的風景通常都很快,而這些人不知道在忌憚什麽,似恨不得插上翅膀飛起來。所以即使打開了門,殇琴也沒空嘲笑他這不堪一破的暗門設計。
“我陳守財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地上的男子可能緩和一下疼痛,又看到她馬上就要逃出生天了,便急的撲過去抱住她的腳,把她傾出車門外許多的身子拉進車內。
“你還是真是陰魂不散,放開、放開,你再不松手我不客氣了啊!”騰了兩下腳,沒掙脫出困境的人兒放出狠話。“你媽的,我才沒空跟你這麽糾纏下去。”對方不放手,反而爬了上來想繼續剛未完成之事,氣得殇琴死命踹着身上之人。
“兩條路,要麽跟了我,要從這跳下去摔死。”陳守財陰陰的說着,猥瑣鬼魅的笑了起來。
“我兩條都不選!”一匹良駒可日行千裏,那四匹良駒同時行有多快?眼角餘光看着倒退的景像,那速度快得跟本看不清物體。殇琴柳足力氣踹開身上的人,攀住車門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不再想從這跳下去生存的機率是多少。
後面這條路肯定是行不通的了。美麗的眼睛看向無邊無際的夜色思索了起來。那麽……冷風吹醒了頭腦,想到辦法的人兒眼裏閃過一抹亮光,鳳眸到處尋找想找到一把利器。沒有,車內皆是常用物品,沒有一個可以用來殺人的利器。
“咯咯……早就知道琴公子你是荊軻的徒弟,我怎麽會笨到在這裏放可以成為你兵器的東西?”躺在車上的人似乎看出她在找什麽,低沉的笑了起來,這聲音要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那你應該做的更細密一點!”聽得發毛的殇琴一撫被風吹進嘴裏的發絲,突然想起什麽的摸向後腦袋,然後聲音比他更為陰險的說着,抽出绾住三千發絲的玉簪。“只要你在我手上相信他們會停車讓我離開的。”垂直到腰的青絲被風吹得飛舞起來,手執玉簪凝神一步步走近車內之人的人兒,背後那一縷縷張揚的秀發像極了從黑暗中飄出來的黑暗氣息。
咚咚。心髒驀的一震,剛才安靜停留體內的藥,可能是因時間,也可能是因為寒風的關系已在身體內四處流竄,熱感與無力襲上全身,驚慌的人兒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動作也加快了一些,現在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咯嗒。”就在殇琴快要得手時,馬車突然重重的颠簸一下,腳下一個沒站穩,纖細的身體頓時被甩出了車外。
“琴公子”車內的陳守財顯然不舍這麽一個美麗的就這麽香消玉損,驚呼一句想去拉住她卻還是失之交臂。“停車快停車!”車內之人大吼,沒能讓馬車停下絲毫,反而更快了。
難道我依殇琴經歷過的大風大浪還不夠嗎?就連在青樓安安分分做自己喜歡的事,學能讓自己變強的武功都能出現這樣的意外。身體騰空,厲風刮過臉龐,腦袋空空的人兒卻驀然想起那個冷酷的帝王,那不甚溫柔的喂粥,那溫暖與爸爸不同溫度的手掌……
“寡人沒有讓你死,誰也沒權力能決定你的死亡!”一道身影接住墜落的人後,聲音低沉讓人覺得他太狂傲自負的講。
嬴政?手裏的白玉簪如流星般滑落空中,殇琴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救了自己的人。怎麽可能!看到人後,鳳眸定定的看着剛硬的五官不知驚是喜。
“閉上眼睛。”不再冷漠的聲音但也絕對稱不上溫柔,嬴政講完腳下輕點迅速飛向遠處的坐騎。“殺。”黑色駿馬上的君王冷冷的扔下一個字,便抱着懷裏的人兒策馬消失在濃濃夜色中。“諾。”暗幽、随形齊聲應着路線不變,與那位君王錯開了方向,直直朝前面的馬車追去。
“嘩。”一道身影閃過先前他們分道揚镳的地方,接住就要落地而玉碎的發簪,爾後瞬間消失空中,越過騎馬之人追上前面的馬車。
“你們想造反了!”屬下膽敢不聽命令?車內的陳財主拍着車前門怒急的大吼。
“老爺,一路一直有高手中跟着,我們現在能不能逃過都很難說。”先前那灌藥的男子坐在車外嚴肅的講,絲毫也不畏懼他的身份。
“敢動我的徒弟,你們讓為能逃得過?”厚重充滿正義感的聲音染上了寒意,青銅緩緩滑出劍梢,乏着幽冷青藍色的光芒。
“是青銅!”趕馬之人驚呼出這三字便突然氣絕身亡了。
“青銅,你就是荊軻?我早想與你一較高下了。”坐在馬車邊剛說話的男子站起身,順着劍鋒看着遠處之人講。兩人相隔十丈之遠,而他卻用劍氣殺了自己的手下,這場對決根本不用比,但是身為劍客的人從來都是心高之人,叫他求饒是決不可能的。
“一群宵小……”荊軻冷冷的講完縱劍飛向馬車。
寒風露重,馬兒如箭般的奔跑,冷風刮在臉上似鈍器劃過的生痛,但此時殇琴卻覺得很溫暖,比爸爸的懷抱還要溫暖比站在高處還要充實。風吹起青絲雲袖飛舞,被抱在懷裏的人兒突然不安的動了起來。
“陛下……”好難過、好熱,蹭着寬厚的胸膛,殇琴難受的閉起眼睛來。
“籲。”被稱做陛下的人拉住馬缰,放任馬兒自己漫步在這無人煙的夜色中。“跟寡人回秦國。”馬上的君王沒有拉開懷裏如八爪魚一樣纏着自己的人,聲音還是依舊不帶溫度的講。“熱……”沉澱在體內的藥效,終于不受壓制開始發揮做用,此時的人兒體溫高的如煮熟的蝦子一樣紅彤彤的,但也如美麗的大蝦一般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