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道溫暖的陽光傾灑在一位戴着銀色面具女子的身上,她由紅木床上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昨天撚轉反側,想了很久,她還是認為該自己去挖掘秘密。
她決定既然玉簫不說,那她就自己去尋找答案。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趙小晴颦眉,下地,望了一眼窗外,一大早的是誰吵她。
趙小晴淡聲道:“門沒鎖。”門被人由外推開,現出兩個身影。趙小晴怔了怔,兩位白衣公子,來她這幹嘛?趙小晴疑惑不解的看向,兩人。
玉簫手中端着裝點心的盤子走了進來,“素仙娘,讓我路過你這把點心給你送過來,你應該還沒吃早飯。”
趙小晴微微一笑,“謝謝你特意給我送過來,你要沒吃的話,也坐下來一起吃吧。”趙小晴心想,那樣我就會有機會拿掉你的鬥笠,看看你到底是什麽人?
門外的人聽到趙小晴的話,淡看了她一眼,他走了進來。
趙小晴看着朝她方位走來的,戴着白色面紗的男子調侃道:“喂,子非如畫,你是不是喜歡玉簫,我怎麽發現他走哪,都有你的存在呢?”
男子射來一道淩厲的冷光,趙小晴接觸到他的目光,心裏一驚。好冰冷的眼神,讓她都有錯覺感到一股嗖嗖涼意襲來。
“哈哈,你真是好有趣,不過你最好別惹如畫生氣,他生氣,要見血的。”
玉簫從衣袖中拿出簫,輕點簫指向趙小晴。
玉簫心想,這瘋丫頭,竟敢挑釁如畫,簡直是不想要她的小命了。
趙小晴冷笑一聲,走到紅木圓桌上,拿起碟子裏的一小塊糕點,吃入口中,一邊吃一邊翻白眼。
這麽經不住開玩笑麽?
看着趙小晴的表情,腮幫鼓鼓的,她還翻着白眼,玉簫笑出聲。
“我說你的吃相可真差。”
“你管我。”咽下糕點,趙小晴淡聲說道。她眼神瞥向子非如畫,兩人視線相對,誰都不把視線移開。
“小晴,我問你,昨天我回房後,你還在吹冷風嗎?”想起什麽,玉簫忽然開口道。趙小晴斜眼瞟了他一眼,她豈會那麽傻。
昨天他回房後,南藥王便出現領着她,來到了這間房,房子還算古樸典雅,牆上還挂着不知何人畫的幾幅畫,也增添了少許書卷氣。
“沒有,我也回房了。”趙小晴淡聲道,玉簫沉默。
趙小晴眼神再次瞥向子非如畫,腦海中閃過一抹惡作劇的心思,趙小晴心想,要不,試探試探他。
她拿起盤中的一塊糕點,小步走到子非如畫面前,笑道:“你有過被女人強喂食的經驗嗎?”
子非如畫淡漠一瞥,趙小晴心裏有些不爽。
他能不這麽高冷嗎?這樣感覺很難接近,離他近,呼吸都感覺困難。
趙小晴再接再厲繼續說道:“子非如畫,你說我要強喂食這麽對你,你會不會生氣,會氣的想殺了我嗎?”
子非如畫眼神依舊平靜無波,他沉默寡言。
趙小晴笑眯眯的伸出她白皙纖細的小手,輕緩的擡起他的下颚,眼神再次與他相對。她掰開半瓣點心,喂入子非如畫的口中。
玉簫驚訝的看着趙小晴,她一點一點把手中的糕點全數塞到子非如畫的口中。
“被女人喂的滋味很好吧,你這不是挺享受的嗎?裝什麽清高,哼。”趙小晴看不慣他的清高,就想說些什麽刺激他。
漠視趙小晴的注視與挑釁,子非如畫眼神依舊平淡無波。在趙小晴與玉簫的驚訝下,子非如畫蠕動唇,吞下口中的糕點。待吞下後,不理趙小晴糾結的表情,走到玉簫身邊,淡聲道:“和我走。”
趙小晴颦眉,怔在原地。不是吧,這麽對他還沒反映?他真的不是千機樓幕後的樓主嗎?
她還記得鬼爺爺說千機樓幕後的樓主很可怕,就像她剛才那麽對待他,要是千機樓幕後的樓主早就該動手殺她了,豈會讓她如此放肆不,要是一般人也會很氣憤的吧,為什麽他會這麽平淡唉,難道和他的性子有關嗎?可是也不對呀,剛剛她說他喜歡玉簫,他不是很生氣嗎?趙小晴陷入深思,她真是被他搞迷糊了。
玉簫收起驚訝,嚴肅道:“小晴,我告辭了,本來想清晨在你這用餐也不錯,可如畫好像很不喜歡,糕點送到,我也算交待完了素仙娘要我辦的事,告辭。”
趙小晴回神,點了點頭。
“慢走,不送。”
玉簫與子非如畫走出房間,趙小晴放下手中剩餘裝糕點的盤子。
她小聲喃喃着:“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後又一想,她幹嘛要對他那麽有興趣。
趙小晴嘆口氣,走出房間。
當她走出房間時,看着前方漸漸遠去的兩位,身着白衣的背影一眼,向着右拐。她心想,忘記他們,忘記,應該不會是他們,是她想多了。她該看看墨頃怎麽樣了,這才是正事。一邊想一邊邁着腳步,她朝素仙娘所住的居所走去。
昨天南藥王走時可是特意說了素仙娘居住房間的位置的,她可是記得很清楚。
“如畫,今天不像你,怎麽會這麽平靜,那瘋丫頭可是那麽對你,你真的一點也不憤怒?”
“玉簫,憤怒一定要表現出來的才叫憤怒嗎?”子非如畫,眼神深邃的看着玉簫。
玉簫心裏暗驚,他還真是差點忘了,如畫越是平靜越是危險。
“如畫,你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麽吧,其實她就是個臆想症患者,我曾見過她,她對我說過要尋找七星君的傻話,如畫,你……”放過他,不等玉簫說出後面的話,只聽子非如畫輕聲道:“玉簫,什麽時候你也懂的為他人求情了。”
語氣很輕,很柔,但聽在玉簫的耳中,渾身打個冷戰。
“不是的,我沒有特意要為她求情的意思,只是覺得她是臆想症患者有些可憐,我們不該和她一般見識。”
子非如畫沉默,半晌後,淡淡開口道:“一個人想得到什麽東西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那個女人喂我吃東西,我按照她的話做了,她得到了她想要的,那麽也該是她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玉簫不再開口,他明白,子非如畫是那種人,他決定的事情絕不輕易就改變的那種人,他說再多也是浪費口舌。
“這次帶你來這,怎麽樣,關于你的病,素仙娘怎麽說?”子非如畫想起帶他來醫家蒼穹家的目的,開口道。
“素仙娘說,我這是絕症,這種症是治不好的。除非可以進行大換血,要不就是脫胎換骨。”
“不過素仙娘告訴我一個無答案的辦法,有一種人可以救我,只需要大半的血即可,不過想見到那個人,會是天方夜譚。”玉簫眨着看破紅塵的雙眸,笑道。
“什麽人?”子非如畫以平淡溫和的語氣,問道。
“那個人嘛,就是日神劍的主人。我家族世代守護封天印,我祖父有本密軋。裏面寫的是有關日神劍的事情,可是那個人早已……”
“日神劍的主人是什麽人?”
“根據我祖父的羊皮卷記載,日神劍的主人有着不可思議的能量,日神劍主人的血可以救活任何重傷的人,魔,妖,哦,對,治愈後本身自身的力量會提高,會提高到多少,看得到的那個人的血量多少了。如要誰以後得到日神劍的主人,一統六界那也是說不定的。擁有着那種力量的人,未來的孩子也會是了不得的。”
“他是男是女?”
“怎麽,如畫,你也有興趣不成?”
“日神劍的主人最後失蹤了,男女祖父沒有記載,不知名字,不知年齡,呵,根本找不到日神劍的主人。”兩位白衣人一邊聊着天,一邊走出醫家蒼穹家的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