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飛飛不禁想着母蜂不久前說的話,心想道,母蜂愛上了人類,還不是普通的身份,是個王公貴族。
母蜂修行了三千年的時光,才終于可以幻化人形。當時她在花叢中采蜜的時候,一輛轎子停在花叢中,從轎中走下來一位貴氣公子。才會化形的母蜂,從沒有碰觸過****,但是她卻深深的愛上了從轎子中走下來的公子。
一見傾心,大概就是她那樣的。這是母蜂與貴氣公子的第一見,第二次相見是在街上,那次貴氣公子被蒙面人追殺,母蜂救了他。母蜂化成的女子雖沒有美的傾國傾城,但也算是一位靓麗佳人。貴氣公子為報救命之恩,娶了母蜂。
但母蜂卻不是貴氣公子的唯一,母蜂愛貴氣公子,就是不是他的唯一,她還是嫁給了他。一次偶然的機會,讓貴氣公子知道了她不是人,是蜂。貴氣公子不可忍受,久久不見歸家。後來貴氣公子雖不知為什麽想通,不過他回去見了母蜂,并承諾會繼續愛她。
母蜂才知道他對她是有情的,可是好景不長,該說一切都是虛假的,貴氣公子把她灌醉,然後把她大綁,派人送到了道士的手中,在貴氣公子的親眼見證下,母蜂被人毀了道行,便成為了有着人面容的母蜂。
母蜂恨貴氣公子欺騙她的感情,恨他對她的不信任,雖然她是妖,可她真的不會傷害他。而他明明說了會好好愛她,可是最後卻把她交給了可恨的道士。
就算如此,可是她卻還是下不了手殺他。
如要不是母蜂會隐身,她早就沒命活了。後來道士認識了仙宗門的人,母蜂被封入伏魔鏡,在伏魔鏡內她因會隐身,安穩的活了下來。
在隐秘的角落,母蜂不知看了多少場其他妖魔被殺的畫面。
趙小晴認真的眼神看着母蜂,“是你錯的離譜,人與妖本來就不該結合,人與妖本來就不能相戀。”
“你有愛過嗎,只要愛過,你就該知道愛可以不在乎一切,不論種族。只要相愛,都能在一起。”
趙小晴眼神暗淡下來,怎麽沒有愛過。就是因為愛,她才會失去的時候,心這樣的疼痛。
“我不會殺你。”
趙小晴淡瞥母蜂一眼,趙小晴指揮着劍身,降落下來。她收回靈力,很快金光劍消失。
母蜂僵了一下身軀,浮在半空中的少年冷眼看着趙小晴,忽然他動作了。手中的黑色符紙一抛,少年嘴中嘟囔着什麽。從符紙劃出藍色的火焰,有如一條藍色的火焰龍,就那麽樣奔着母蜂襲去。
趙小晴怔了怔,他出手很快,趙小晴來不及做任何阻止。
藍色的火焰好似漩渦一下擊中了母蜂的身軀,母蜂痛苦的“啊”了一聲,然後說道:“這樣便解脫了。”趙小晴眼見母蜂被焚燒,殆盡。
少年由上空降落,手中忽又現出一張符。再次一抛,嘴中念着,“化。”只見那些剩下的小毛毛蟲都被圍在藍色火海之中,火海緊緊往裏縮,最後所有的毛毛蟲化為灰燼。
趙小晴心想,他手中的符咒絕對不是陰陽本家的那種符。這個有着長相平凡的少年,他絕對不會真的很平凡,趙小晴有這種感覺。
平凡少年清場之後,淡瞥趙小晴一眼,他冷聲道:“對他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說完,少年邁步朝更裏面走去。
“晴,你還好吧?”
這時候夏北北,熊飛飛,蕭若冰都走到趙小晴的身邊。
白貓一下躍入趙小晴的懷裏,“主人。”趙小晴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姐妹們的問話。趙小晴心想,少年很可疑。
熊飛飛用手抹幹眼淚,“那個少年,竟然說殺就把那個母蜂殺了,也太可憐了,那個母蜂。”
“對那個母蜂來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蕭若冰走到熊飛飛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貓在趙小晴的懷裏安靜的趴着,母蜂被少年滅掉以後,它就收回靈力,防護罩自然也就消失不見了。主人的力量強了一些,它也有了一些力量上的變化,這就是契約的關系吧,白貓心想着。
“晴,我們還要繼續向裏面走嗎?”熊飛飛看着裏面有條窄道,不禁問出聲,趙小晴點了點頭。
趙小晴抱着白貓,姐妹們跟在後,她們繼續朝裏面走去。
走了一段路,擋在她們面前的是很多階的石階。
“還要我們爬樓梯嗎?”熊飛飛看到眼前的長方形深紫色沙礫感的石階,有些眼暈。
趙小晴笑了笑,“不上去怎麽找出路,怎麽走出伏魔鏡?”
趙小晴想着,那個月白袍老者根本沒有告訴她怎麽出去伏魔鏡,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所以她們要自己找出去的路。
在一個那個獸丹一個都還沒有遇上怎麽交差,如果獸丹是仙宗門錢幣的話,那這仙宗門可真的就是一群老怪物了。能力的多大,才能總在這伏魔鏡裏殺來殺去,奪獸的內丹。
看着石階趙小晴開口道:“姐妹們,我們上去吧。”看着夏北北,熊飛飛和蕭若冰都點頭,趙小晴笑了。
仙宗門,果樹園。
宣老倚着果樹,看着酒葫蘆發怔。一只仙鶴挪動小步一步一步來到葫蘆老者身邊,小眼睛閃亮閃亮的看着他。
宣老擡頭看到是仙鶴,先一怔,随即笑了笑。站起身踉跄的走了幾步,開口道:“她們可都進去了?不知當看到小老的秘籍,她們的表情會怎麽樣?”
仙鶴搖了搖頭,嘴扯了扯葫蘆老頭的衣角,似乎要把葫蘆老者拽到哪去?
葫蘆老者擺了擺手,“小老兒,哪都不去。小老兒就在這,等着那幾個小娃娃們回來。”
看到葫蘆老者的堅決,仙鶴無奈的搖了搖頭。
“走了。”
葫蘆老頭打開酒葫蘆,繼續喝了好幾口,然後再次靠上一顆大樹,倚在樹幹上,眯覺。
不遠處不知鬥笠男子何時已站在那裏,他的視線一直盯着葫蘆老頭看。
他若有所思,然後嘆口氣,鬥笠男子轉身走了。
葫蘆老頭半睜開眼,看着鬥笠男子消失的方向勾起嘴角。片刻,再次閉上眼,不忘拍了拍藏在懷中的白玉圓盤,确定還在,葫蘆老者笑意滿滿的繼續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