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蘇寒很有素養的等着謝恨說完,然後開口下了逐客令。
“來人,送謝長老出門!”
謝恨這輩子最差的一次眼光,就是看錯了梧若離這個女人。
本以為屁大點兒丫頭,還是個廢材,能坐上九霄首席的寶座又如何,聖子配她還不如配給苗疆古國身份尊貴的皇女千羽,那是碧清道體,可有些事不是你越計劃的好就會真的如你所願按部就班的進行。
梧若離在古戰場就滅了千羽肉身一次……
梧若離居然邀請了丹聖呂尤鸠加入了九霄……
梧若離在祖廟和劍鋒長老元玉成手下瘋狂突破……
梧若離教導了許多廢材,據說在九霄大比中獲得了第一第二……
梧若離帶着廢材聯盟滅了弦樂派……
……梧若離從神隕之地內安全回來了。
所有的所有,謝恨都聽說的很詳細,神州大陸的西部,許多門派都已經聽說了這個名字,并且他又一次聽到祁子瑜和祁赫的談話才知道,梧若離可不止步于道體,那可是仙身仙身!
道體千年一遇,前身萬年難出其一!
“不!不!!我不能離開!蘇掌門今日不答應我收回解除婚約的事,我便要留下來繼續叨擾了。”謝恨皺着眉頭,有些莫名的焦急起來。
梧若離始終沉默着,她耳朵裏聽着謝恨的耍賴一般的解釋,眼睛卻一直細瞧謝恨的神情,據她所知這個謝恨只是性子有些有些火爆,但并不是莽撞之人,為何此刻一再挑釁着衆人的神經?
“謝長老這是在威脅我?”
蘇寒是梧若離的師兄,但也是九霄掌門,有人到他的地盤內威脅他,他怎麽都不能讓這人如願。
嘩然站起身子,溫和的氣質消失,調換成一種噬骨的森寒,梧若離倒是沒感覺到什麽,只是站在下方的謝恨連一秒不到,幾乎立刻身子就猛然顫.抖起來,并且滿頭大汗。
“蠻教是個崇尚武力志高的宗派,我家徒兒才剛到蠻教,便被人圍困,想要射殺她?”蘇寒就是一個完美的矛盾契合體,說話聲音半輕柔半森冷。
“我家徒兒激活了你們的守護石像,你們眼熱,又想留下她,還有人後背偷襲?
“……據說半夜對有人想要搶奪她手中的噬魔鼎,你們上層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越是玩下繼續說,蘇寒便越是憤怒,謝恨來耍賴?行啊,總賬算了再說。蘇寒現在的樣子,連梧若離都不敢插嘴,這完全就是幫親不幫理,這種事在上一世也曾出現過,不管何時,蘇寒都是維護她的。
其實梧若離并沒有吃多大的虧的,搶奪了那麽鼎,還多了闖入寶地奪了福袋,……師兄,有些小題大做了。
謝恨冷汗津津,身子終于承受不住蘇寒的身為至尊的氣勢,膝蓋彎一軟,便跪了下去,蒼老的身子仿佛是被屈辱壓彎,蹙起的額頭和眉心都是一片汗澤,悔恨和憤怒混在一起,讓原本風光無限的蠻教大長老頓時臉色漲得通紅,顫巍巍的伸手,朝梧若離的方向虛空一抓,旋即:
“噗……”
血霧從嘴中飛濺而出,青灰色的地面點綴上刺目的血紅,之前進來準備送客的弟子眼睛徒然瞪大,趕緊上前查看。
蘇寒的氣勢戛然而止,目光極有穿透性的看向倒在地面的人,就連梧若離也猛然站起身上前。
在謝恨倒下之前,梧若離曾看見謝恨手中的骨扇曾輕微的閃爍了一下,她剛覺得有些奇怪,謝恨便已經吐血倒地。
“大、大師姐……謝長老……死了!”主峰的傳話弟子修為都比較高,但這個弟子性子明顯不夠很沉穩。
“我知道。”
梧若離眼睛看着謝恨發黑的嘴角,眼裏閃過冷光,聲音加了幾分重量:“你去把聶燦喊過來,對了,還有呂尤鸠長老一并!“
這個弟子匆匆而去。
梧若離站起身看向蘇寒,只是蘇寒臉上并沒有出現多詫異,若不是梧若離了解他,或許還忽略他眼底的那絲疑惑,這件事兒,師兄也是不知情的。
“若離,我的氣勢是控制在他可以承受的範圍內,沒料到這種事……”祁子瑜緩緩朝梧若離走來,有些自嘲的聳了聳肩膀,眸子幽深:“你信我嗎?”
蘇寒的呼吸仿佛變得很輕,或者說根本連呼吸都忘了,擔心呼吸的聲音蓋過梧若離的回答。
“我信!”梧若離目光虔誠,語調堅定。
因為蘇寒真要殺謝恨,根本沒那個必要。
蘇寒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吐出一口氣,溫潤的眸子內像是微風拂過,漾開一圈圈漣漪,如珠玉般的貝齒露出,笑容炫目的讓人移不開眼。
“但是……”梧若離開口,“或許有人預算到你會被激怒,氣勢上的壓迫感成了不可獲缺的一環。也就是說你沒有直接殺了謝長老,但是也成了間接殺害!”
蘇寒笑意收了收,顯然覺得梧若離說的有些道理,有些許的嗔怒,“到底是誰連我的弱點都知道!”
蘇寒的弱點,便是梧若離了。
鐘小嫣死後,蘇寒現在急切的需要把這件事當做理由,解除婚約,他不想梧若離嫁給祁子瑜,随後蠻教派過來謝恨也成了設計蘇寒的一環。
兩人幾句對話的時間中,聶燦和呂尤鸠到了大殿。
“大師姐,你找我?我也正找你有話說”聶燦到了大殿開口就問,梧若離讓開身子露出地面謝恨的屍體,聶燦的灰白色的眼球便閃了閃,“這是?”
“蠻教大長老、謝恨。”
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聶燦和呂尤鸠都快步越過她,上前去觀察。
謝恨的屍體還有餘溫,聶燦使用無垢眼,緊接着推到一邊:“體內的一切正常,我看不出來什麽!”
呂尤鸠還蹲在屍體身邊,見到謝恨手上的骨扇,拿起來聞了聞,又去扒開他的嘴唇朝裏面看……看樣子丹聖應該會有收獲,只是一時片刻又确定不下來。
見此,聶燦上前,目有憂色,“大師姐,你頭頂的金花有變化!”
“變成什麽顏色了?”
“紅色。”
聶燦聲音有些沉,顯然想不到大氣運的人也會遇到這種情況。
原來今日淩晨,帛叔出關連升兩階,很是高興讓聶燦給他看氣運,這一看就是吓了一跳,之前梧若離氣運沖天,她身邊的人包括帛叔都是頭頂金花,最少的都有三朵。
他現在瞳術升到風雷眼後,以前只能掃視的眼已經有了攻擊力,吉兇眼已經很少用了,看見十一峰的弟子都是氣運暗淡,他便想找梧若離看看她是否也是如此。
梧若離沉默着,不管是進入古戰場還是神隕之地還是滅弦樂派,她都不曾擔心過、
只是這一次,敵人在暗中,讓她産生了一種不安。
“……我能問問事情的前因後果嗎?”呂尤鸠緩緩站起身子,手上一塊白色的綢緞上一片烏青色,綢緞裹着骨扇,小心翼翼的樣子。
梧若離看見這一幕,眸子動了動:“是毒死的?”
呂尤鸠點頭。
“好。”梧若離點頭,這才開始細細講,“事情的開始是這樣的……”
二十分鐘後。
呂尤鸠聽完,轉身朝大殿兩側的矮幾方向走去,頭也不回的問:“他做的位置是第一張,還是第二張?……哦,算了不用了,我已經看見了。”
大殿兩側的矮幾都是接客用,來客在沒見到主事的長老或者張門前都會坐在此處,并且會有人伺候上茶水,“這茶裏有毒!”
呂尤鸠端起茶杯走了回來放到大殿中間。
白玉茶具,瑩白的近乎透明,很是小巧,裏面的茶水青綠,袅袅茶香,有什麽問題?
“你們再看?”
呂尤鸠朝裏面丢了一顆【羊觀丹】,片刻後,茶水沸騰冒泡,翻騰出地面,碧青色的青煙就那麽冒了出來,随後他甩出丹火燎烤幹,又敞開手中的方巾,“……這骨扇也被動了手腳,經過一段時間疊加,掌門的爆發的氣勢成了壓到寫很多額最後一根稻草!”
“真是好算計,時間、地點,連掌門和你回來時機,和掌門情緒都被摸得一清二楚。”呂尤鸠無不佩服,反問了梧若離和蘇寒一句。
“有沒有特別了解你滿兩個性格的人,或者親人。”梧若離陷入思索,呂尤鸠又加重語氣重複了句:“是同時了解你們兩個人的人。”
會是誰呢?
從鐘小嫣的事到現在謝恨的事,足以看出敵人是個熟悉他們脾性的人,梧若離是重生的,梧家的家族中了解她的一定不了解蘇寒,而蘇寒更是不會有親人,因為蘇寒說過他這具肉身是個孤兒。
突的……梧若離身子一震,朝蘇寒看去……對上對方同樣意外震驚的臉。
還有另一種可能####……哦哦哦,交稿,交稿!!好累好累,有人心疼我嗎,畢竟是兼職啊,做了聲音腦海一團亂,回來理思路,做筆記,打字,删删改改,能耗費四五個小時,屁股都坐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