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昨夜的醞釀了一.夜的狂風,今日的天陰沉沉,沒過多久就下起了蒙蒙細雨。
“沒想到還會第二次來這個地方……”
偏僻漆黑的小巷中一群人從人中走出,為首的女子唇邊揚起的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這女子眉目清冷,穿着純黑色紗裙,襯得膚色雪白像新撥開的鮮菱,長相精致乖巧,卻給人一種感覺仿佛是身後一臉的肅殺之意的人讓她眸子轉動間沾染了戾氣。
她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動了動,不懼她眼裏的戾氣走上前,咂咂嘴望着弦樂派的方向:“大師姐,我們什麽時候才攻上去啊?”
梧若離用絲巾蘸幹眼睛上的雨霧:“傳送數額有限,先分散,按照計劃進行!”
雨,像銀灰色黏濕的蛛絲,織成一片輕柔的網網住一切。
弦樂派山門外,雕刻巨大的玄獸被雨水沖刷的幹幹淨淨,兩個值班的弟子躲在一處建築屋檐下正有一撮沒一撮的聊着天。
“嗳……若雪師姐很久沒回來了,你知不知道為什麽?”比較秀氣的弟子仰頭看天,百般無奈的嘆了口氣。
“切……還能為什麽,跟人跑了呗!那個騷.貨!”
另一個弟子看他一臉深情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含含糊糊的接話,嘴裏不知道嚼着什麽東西,說話的時候也未曾停下咀嚼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樣子:“早就聽說她和大長老關系暧.昧,哦、還有方元、李山、郭武……”
“我去,這麽一數還真是多,上次還有人看見她從周奎師兄的房間中走出來,誰知道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這不,兩個人都失蹤了……””那弟子咽了口唾沫一臉嫌惡的搖搖頭,“啧啧啧,只要是天資好些的師兄哪個不護着她,你說她本事有那麽大?還是後臺硬?被這麽多男人護着,你就不覺得奇怪?”
嚼着東西的弟子語速十分快,被撩起了興致連唏噓帶諷刺色說了起來,長得秀氣的弟子錯愕間他那邊的語言已經污.穢不堪,他橫眉豎眼只覺得心裏的聖潔被亵渎、玷污,頓時暴躁的大喝一聲:“不許那麽說她!!”
“若雪師姐冰清玉潔,不是那種人!”
他揚起拳頭朝對方揍去……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出一聲鷹鳴,這聲音恍若一道驚雷乍然響在兩人耳邊,兩人心一頓齊刷刷回頭,“……這是?掌門的坐騎!之前不是說丢了嗎?”
“……我去!
”嚼着東西的弟子倒吸口涼氣,被眼前看見的畫面驚得瞠目結舌,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青麟鷹身後還聚集着好幾種體型龐大靈獸,光是天上飛行靈獸就是黑壓壓的一片,仙鶴、鹫鷹、晁風獸、火烈鳥、在其這些飛行靈獸邊緣空出大片空地,一片濃稠黃色的簾幕正發出嗡嗡的聲音……
最顯眼的就是蹄下生霧的真犼,獠牙利齒,尾翼的彎鈎寒光冷冽,真犼上的男子滿頭青色飛舞,眸光如電芒。
嚼着東西的弟子嘴裏的東西落了出來,因為他一眼認出這人是蠻教聖子,祁子瑜。
就算不看天上的飛行靈獸,地面的場景也十分壯觀,八匹古銅色的戰車正被飛馬駒拉的轟隆轟隆作響,持續在朝弦樂派靠近,戰車四周還有密密麻麻的人,衣衫顏色不同,手中持着各色各樣的法器寶具……
來者不善!
“敵襲!敵襲!”
清秀的弟子頓時把秋若雪抛到九霄雲外,這浩浩蕩蕩的隊伍對弦樂派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兩個弟子身子控制不住的打顫,面面相觑,心道:現在提示敵襲也晚了吧。
從傳送陣中出來本就無聲無息,小鎮到弦樂派的距離不過幾分鐘,青麟鷹和一種飛行靈獸的速度本就是瞬息之間。
梧若離看着弦樂派再回想起原身的怨氣,已經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她提着赤紅色的刀柄,巋然不動,立在那裏良久,她的角度能俯視弦樂古派中一陣混亂,許多弟子慌慌張張的朝外面張望,卻沒有一人真的沖出來。
“進攻!”
梧若離話落地面之上弟子霎時打雞血一般的沖了起勁,刷刷刷的越過山門前的兩個弟子,沒多久裏面便是法術閃爍,嘶吼不已,梧若離駕着青麟鷹付下身子十分貼近兩人頭頂:“你們說對了,你們掌門的坐騎是丢了,——因為是被我搶的!”
兩人都是一呆,比較秀氣的弟子怔怔的看了梧若離一眼,眼睛騰然瞪大:“我知道了,你是若雪說的那個惡毒嫡姐!”
“哦?”
梧若離綻放出甜美的笑,“她是這麽說我的?她還說我什麽了?”
“我呸……”
一口濃痰猛地朝她飛濺而去!
這弟子像是五官都噴着火,用嫉惡如仇的目光看着她,另一個弟子嘴裏的東西咕嚕滾入肚中,臉色發白,已經可以料想到後果,他手疾眼快的身後同伴敲暈,随即,自己自己攔腰抱起他直直朝山門外沖了出去。
呵……梧若離神色一收變得冷酷無比,青麟鷹額前的光點閃了閃,許多細碎的光點就飛射而出,逃跑的兩人頓時燃燒成灰燼。
而此時弦樂派山門之中,許多弟子已經厮殺到一起,巨大的銅馬戰車如山岳般轟隆轟隆的朝弦樂派滾壓而去,身上符文閃爍,有弦樂派弟子試圖上前阻攔,立馬骨經折,撞飛出數千米,血肉模糊直接身亡。
這戰車是蘇寒從寶庫中取出的,梧若離也沒想到這東西如此強勢,連她都震驚不已。
弦樂派的所修都是樂器,本是遠攻法器,只要被九霄弟子近身只有神隕。
形勢形成一面倒,直到這個時候,從弦樂派宮殿深處爆發出幾股強勢的力量波動,眨眼間,弦樂派的一種長老已經并列在虛空,梧若離眼睛微微眯起,視線凝聚到其中一人身上,那個人正是小樹林中與吳昊天會面的花無葉。
感應他的波動,梧若離立即搖了搖頭……同時擊殺兩個人,不會是他!
視線一移,她突然發現袁英也在其中,正陰狠無比的看着她,大概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弦樂派掌門揚帆從沒有這麽暴躁過,搶他坐騎的人是梧若離他早就知曉,但是單憑弦樂派和九霄本就無法抗衡,加上如今蠻教和九霄古派已經聯盟,他更是不敢輕舉妄動。淩雲宗一再傳消息讓他他稍安勿躁,從長計議,他受夠了!!
這麽多年,揚帆從小小弟子成為一方掌門,年輕時也是名揚一方,無人敢與之争鋒,然而如今,先是坐騎被搶,接着權力移手,現在人人皆知弦樂派真正掌控實權的是大長老花無葉,他如今除了名頭外什麽都沒有!!
看了眼下方厮殺的弟子,什麽時候他已經開始畏首畏尾了?這些生與他何關?這些人死與他何關?
他現在只想什麽都不管,出口惡氣!
楊帆憤怒的臉扭曲到一起,肥胖的身體急速起伏,,周身的空氣似乎都被他的怒氣燃燒。
“搶我坐騎,殺我愛徒,納命來!!”#####求收藏,求野生評論,看見你們的評論了,麽麽噠,求繼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