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一個身材挺拔穿着深藍色勁裝的男子站了出來,伸手指着梧若離皺眉開口:“我說你這女人心胸怎麽這麽狹隘,若雪都已經給你道歉了,你怎麽還是那副死人臉?”
男子黑發高高紮起,劍眉斜飛入鬓,說這話的時候下巴倨傲的擡高,光是身上氣質來看在門派中也一定是風雲人物,但是自從到了這裏,沒人看他一眼也就罷了,那些九霄弟子也是對他視若無睹。到了這裏眼看那些弟子四處尋寶,他也是眼熱不已,秋若雪拉住他焦急道:“師兄、他們人多,我們才兩個人,這樣出去若雪怕保護不了自己給你添亂——”
一句話就讓周奎冷靜下來,是呵,這裏都是九霄的人,妄圖與他們奪寶,九霄肯定會被群起攻之,她一定是擔心自己受傷才會如此,他看着秋若雪的目光更柔和了。
黑夜中,秋若雪的取下絲巾蒙面取出一個黑瓷瓶,空氣中有異香一點一點的開始增加着,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麽,他就是因為吸收了這個香味過多,心智不穩,爆發靠蠻力把秋若雪給強行上了。
他一直對秋若雪情根深種,如今,秋若雪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這異香成就了他的好事,他總不能奪了若雪的除貞就眼看她受委屈吧。
近半個小時左右,秋若雪把瓶子蓋了起來,這才從撤去隐匿氣息的皇器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在周奎的眼裏,梧若離冷漠無情,傲慢無比,若雪已經鞠躬道歉了,還解釋清楚了離家出走也是因為這個階級,可她居然理都不理睬,就連頭都不曾擡起。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人,他心儀的人有多美好,對梧若離這态度就有多厭惡。
豆蔻樹上,有弟子掙紮收獲拳頭大小的果實,握在手中,橘暖色的光暈就從指縫中洩出,宛如捉住的不是果實而是一顆星辰,這果實如燈火照射,光芒不減,從樹冠叢中傾瀉而下,而站在地面的秋若雪柔柔弱弱的立在一側,眼裏包含着委屈,貝齒幾乎咬破了下唇,黛眉蹙起讓人恨不得親手上去撫平。
這就是秋府二小姐秋若雪的魅力,只要站在那裏做做樣子就會有人為她開口說話,這柔柔弱弱、楚楚可憐之态,這樣的美貌,動聽的聲音,任何男人看見身子都要酥三分,更別說本就對秋若雪有意的師兄周奎,此刻三魂七魄似已經被奪去了一半。
她口口聲聲說梧若離離家之後她也離開了。
——是!
她的确是離開了秋府了,是費盡心思的拜入弦樂派了。
呵呵,尋她?
就算是尋她,大概也是想斬草除根吧,但這番話落在不知情的人耳裏,就會演變成妹妹艱苦辛勤的尋姐,好不容易尋找到了,姐姐卻驕妄跋扈,冷漠無情連看她一眼都不曾。
梧若離轉身看着秋若雪,眼裏隐隐流出一絲諷刺,“道歉也道過了,怎麽還不滾!”
“姐姐、你……”秋若雪眼裏霎時含着淚,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無形中似乎在怒斥梧若離為何這麽狠心,要在這麽危險的地方讓她單獨前行。
“若雪,不用跟這種人說話,我們走!”周奎大怒,上前就像牽秋若雪前行。
“我不。”誰知秋若雪猛地甩開周奎伸過來的手,踉踉跄跄的後退幾步:“周奎師兄,我知道你為了我好,但我真的想要和姐姐在一起!
抱臂在一旁冷眼看着的祁子瑜幽幽開口:“你們倒是蠻相配的!”
“什麽?”秋若雪一愣,不清楚祁子瑜話中的含義。
這個之前安安靜靜坐在一側的男子,氣質高貴超然,猶如神邸之子光是坐在那裏就令人難以忽視,最令人癡迷的是那雙眼,猶如深邃的海,藏着許多誘人的秘密等待被發掘,秋若雪才剛剛對上就被覺得陷入其中,心跳加速。
她直到這就是梧若離在大鬧秋府時出現的那個姘夫,也是那日她看了便記在心裏的人,為什麽這樣的男子會守在梧若離身邊?
——憑什麽?
她把裙擺捏的緊緊的,控制住內心的憤怒,因為用力顫抖的身軀在外人看來卻是受了委屈的表現,這時,祁子瑜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
“我說你們很般配,都應該在淤泥裏腐爛的貨色。”
“你——”
這時候,呂飛白和黎墨也趕了過來,其餘的弟子也陸陸續的圍了過來,大有圍困兩人之勢,秋若雪身子往後縮了縮:“你們想這麽多人對付我一個弱女女子?”
“你不值!”
梧若離才站起就覺得頭昏目眩,整個環境都在旋轉,祁子瑜這才看見梧若離露出的肌膚之上許多細小的血絲游走,頓時面如霜降,“給我抓住他們!”
“姐姐!”秋若雪神色陡然一緊,驚呼出聲。
“姐姐你別吓我……你身上怎麽這麽燙?”秋若雪本就站在梧若離身側,只是兩步就竄上前扶住了梧若離,一把匕首對準梧若離的脖頸:“誰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梧若離暈乎乎的,卻十分想笑。
她廢材名聲在外是不錯,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拿捏的,強撐着意識不被吞沒,手指頭微微動了動,神色古怪。若不是這次,她幾乎都要忘記這項能力了。
“周奎師兄,拜托你!”面對周奎時,她聲音帶着點祈求。
秋若雪正欲要把梧若離交給周奎的時候,發現她手腕上帶着兩個镯子,一個通紅如火,一個碧綠瑩瑩生輝,響起秋府的倉庫被搶走,那麽多東西眨眼消失,這其中一定有一個是儲存戒指,或許還會加上她在這古戰場中獲得的寶物都會存放在裏面。
想到此處,她的眼睛都亮了。
秋若雪伸手拿下兩個手镯,剛把綠色的戴在手腕上,一陣光環從手镯上乍然冒出——,梧若離跌落在地,身上綻放出萬千紫雷之力,把光芒推移開幾米外,也就在這一刻祁子瑜快速阻擋在她身前,身上的氣勢如火山般爆發,重重的擊打在防護罩上。
“啊……”
秋若雪的頭發被紫雷掃到成了一片焦黑,正心有餘悸,祁子瑜的攻擊又到了,頓時一陣驚呼,卻在這時,手镯上光陣中出現一個絕色女子:“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只要你我合作,我保證他們傷不了你!”
秋若雪正要開口詢問,千羽語速極快的開口:“你身後的男子與你什麽關系?”
秋若雪回頭看了男子一眼,眼睛眯了眯,“沒任何關系。”
“很好,把他借給我穿穿!”
梧若離迷迷糊糊的只聽完了千羽的這句話,随後,各種爆炸聲撞擊聲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身子被放平,感覺身上被蓋上了一層類似衣服的東西。
身上披上上衣服,身子離地懸空起被手臂輕攬着,小心翼翼的她有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一點也不陌生,就好像他們天生就該如此,令人安心氣息,讓她恍若回到了拜入臭老頭門下,被幾個師兄呵護着的感覺,仿佛她是世間珍寶一般。
不知怎麽的,腦袋中就冒出了十一峰小塔之中阿九屍體的畫面。
她忘了,把她視若珍寶的師兄阿九已經不在了,她現在必須活的好好地重振九霄榮耀,為阿九報仇。
“阿九。”
下一刻,有什麽壓上了她的唇,帶着毀滅性的男性氣息霸道的撬開她的齒關,有恃無恐的攻池掠地。
梧若離只覺得整個人踩在雲朵上,思路猶如卡殼似的無法思考,這種感覺令她沉淪,過了片刻,直到呼吸瀕臨窒息他才松開口,梧若離無意識的重重喘着氣,臉頰粉紅。
看她這樣,祁子瑜喘了喘氣又低頭咬着她的唇,吸允着她的舌頭,仿佛要把她的舌頭吸出來吞下去一般。
梧若離無意識的想推開身上的重力,下一刻,只覺得下巴被扣起,溫熱的氣息零距離的貼近耳邊,說出一句話:“下次,若是再敢對着我喊別人的名字,我會更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