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南宮尨這邊
南宮尨、王傞、蔣德勝三人到達沙茁鎮縣衙門。
在守門的衙役引薦下,順利的進入了衙門裏,見到了沙茁鎮的父母官,趙赦芝,趙老爺。
這趙知府,也是年事以高,年約50來歲的樣貌,個子不高,瘦巴巴的,那面相,若非穿着官府,像極了尖嘴胡腮的商賈。
“趙老爺,多有打擾,請見諒。”
南宮尨上前一步,主動行禮。
“哪裏,哪裏,南宮公子來我寶地,那是我們沙茁鎮的福氣,快坐,快坐。”
趙知府忙笑臉迎人的迎上前來,并轉頭對着身後的衙役下令道:“還恁着坐什麽,看茶啊,沒見客人來了嗎?把老爺上好的碧螺春拿出來,用露水泡,快去,快去。”
衙役聞言,不敢怠慢,忙去內院泡茶。
“呵呵…這昨日的事,我已然知曉。”
趙知府坐下後,看着一臉正色的南宮尨,到也不含糊,直爽的說道:“昨日我這衙門裏幾個不懂事的捕快和衙役帶人去您那鬧事,給您添了不少麻煩。我知曉後,已經責罰了他們,每人五十大板子,望南宮公子莫要生氣,大人有大量,饒了他們這一回,我手下那出了事的廖捕頭,平日裏,對他們照顧有加,出了這事,他們也難免激動,所以,望您莫要介懷。”
趙知府的一番話,南宮尨算明白了,原來是誤以為他今日殺進知府衙門找他算賬來了。
畢竟昨日的那些官差出自他的縣衙門,這南宮尨真要鬧到上面去,怎麽他也逃不了幹系,索性見了南宮尨就自覺的先賠禮得了。
“趙知府莫急,我今日不是為了這事來的。”
南宮尨忙解釋道:“您也明白,我們綢緞莊出了這邪乎的事情,也并非我們所願,我們也明白沙茁鎮百姓的恐慌,可我們也急,這開了門總要做生意,這生意沒做成,還惹來一身的麻煩,我們也是心急如焚。所以,家父特命我從琎龒國趕來就是為了處理這事情,今日來也是想和您打探打探這案子的進展,畢竟我也是剛來貴地,情況也不是很明了,我也無從下手,特來向趙老爺請教,望您多多指點。”
“南宮公子客氣了,”趙知府聞言,見南宮尨到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立刻喜笑顏開,如釋重負,卻笑不過三秒,神色凝重的說道:“指點我也說不上,不是我不幫公子,實在是我也是無從幫起,哎!…”
趙知府為難的思索片刻後,有些愧疚的再次說道:“也是我的無能,案發到現在,一點進展也沒,我也是愧對沙茁鎮的百姓,哎!…我想您莊上的人已經與你說過,這邪門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越來越邪門,我也成尋過将莊子盤給你們的老太,結果也是死無對證。”
“死無對症?”
南宮尨接過衙役遞過來的茶水,一邊喝着一邊疑惑的問道:“那老太死了?”
“不瞞公子,出事的第二日,我就命衙役、捕快前去将屋子盤給你們的老婆子俞婆帶來盤問,誰成想,捕快剛進她位于沙茁鎮東街老房子裏,就看見那屍首都爛了,死了足有七、八天了。都長了蛆蟲,哎!”
“那她可有子嗣?”
“沒有,”趙知府搖了搖頭說道:“若有子嗣,她也不至于落的個無人收屍的地步。”
“那這莊子她是如何獲得的?”南宮尨再次追問道。
“我們也問過街坊鄰居,都說這老太生性孤僻,很少與人說話,具體怎麽得來的他們也不得而知,就記得三十年前,這老太突然來了鎮子裏,開了那院子的門,就待了一晚上,不知為何,又把那院落給鎖上了,許是院子太大,她住不慣吧。再後來就是賣于你們綢緞莊了。她自己就一直住在東街老房子裏。”
“哦,這樣,看來這俞老婆子也有些古怪。”
南宮尨聞言,低眸思量着,擡頭再次問道:“那您府衙上的仵作可給她驗過屍身?是因病突然暴斃的,還是另有隐情?”
“哦,仵作自是驗過的,由于這天氣也太過悶熱,屍體腐爛的厲害,仵作驗屍起來有些難,不過我們仵作還是細心的,到也沒發現什麽異樣,應該是因病突然暴斃的,看着屍體爛的厲害,也怕鎮子裏會染上疫病,就草草的讓衙役将她的屍首埋在東街那邊的墳崗上了。”
“哦,這樣…到也是個可憐之人,那其他人的屍首呢?”
“這也是蔣掌櫃沒回來,我們結不了案子,屍首我們都好生的存放在縣衙門的冰窖子裏,要不我陪您進去看看?”趙知府爽快的說着。
“這到也不急,”南宮尨放下茶碗說道:“我還有一事想要咨詢一下趙老爺。”
“南宮公子盡管問,只要能将此事處理了,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老爺這縣衙門裏可有近100年的縣志?我聽我那莊子裏的人說,這莊子建了也有百年了,我想翻閱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對這莊子的記載。”
“有的,有的,只是…”
“趙知府有何為難嗎?”
“哦,其實,我也不瞞您。”
趙知府輕嘆一口氣說道:“我其實是沙茁鎮的第十一任知府,也是7年前來的此地,來的那年,這存放縣志的庫房莫名的起過火,就怕會不全,出事後,我們也曾進去翻閱過,可實在殘缺的厲害,也找不出個什麽來。”
“這樣。”
南宮尨明了後,道也不慌,淡定的說道:“既然我們今日有心來了,還請趙老爺行個方便,帶我們去那存放縣志的庫房,興許能翻閱出什麽蛛絲馬跡來。”
“庫房年久失修,有些亂,而且朝廷規定,非官府之人不得随意查閱縣志…”
趙知府捋着那花白的胡子,為難的說道。
“無妨,還請趙知府行個方便,若是不介意的話,我願出白銀一千兩,捐衙門修建庫房,不知可好?”
說着,南宮尨命蔣德勝将一千兩銀票遞到趙知府的面前。
“那感情好。”
趙知府聞言,立馬喜笑顏開,伸手将銀票揣進自己的袖口裏,站起身向着衙門的一個側門指去:“南宮公子如此大義、善舉,我們定極力配合,請随我來,我親自帶你去。”
南宮尨和王傞、蔣德勝兩人對視一眼後,不再猶豫,跟在那趙知府的身後向着存放縣志的庫房走去。
綢緞莊這邊
氿諾璃帶着小翠和順子進入了綢緞莊,轉悠了一圈後,并未發現什麽異樣,在順子的帶領下,穿過一片密實的竹林子,終于看見了他們口中所說的後院。
那後院真如老賬房他們說的,整個院子被一根手腕粗的鏈子緊鎖着。
氿諾璃也是佩服那些個僧人、道士,上哪找的這麽粗、這麽長的鏈子,居然可以把整個院子鎖一圈。
還有那門上、牆面上,貼滿了佛家、道家的驅魔、降鬼、伏妖咒。
“貼了這麽多的東西,不吓人,看着都要把人吓死。”
氿諾璃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對着身旁的小翠下令道:“小翠,把影珠拿出來,按我昨天和你說的方位,帶順子一起,放在指定的位置上。”
小翠聞言,點了點頭,便轉頭對着順子說道:“小哥随我來。”
順子聞言,立刻跟着小翠去放影珠去了。
“小翠姑娘,這影珠啥用?”
順子按小翠所指的方向,将影珠掩藏在竹林內一塊高高假山上。
“你別管了,明日你就知道了,放好就快下來,還有好多位置沒放。”
“哦,好。”
待順子和小翠放影珠的當下,氿諾璃走到那緊鎖的木門前,将手輕放其上,閉眸感知。
“奇怪,為何沒有一絲絲的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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