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南宮世家真的是家大業大,氿諾璃随着南宮尨剛到金娑國的城門口。
一群子的商賈帶着家仆上百人早早的就迎接在城外,備好馬車等,恭迎他們的到來。
“大公子,一路舟車勞頓,我們已在城內最好的金城酒樓備下酒水和上好的客房為您接風洗塵。”
為首的是金娑國銀號總掌櫃喬森,年約40出頭,身形消瘦,為人剛正不阿,精打細算,年紀輕輕卻已掌管南宮家位于金娑國各大縣城百家銀號。
此話一處,其身後數十位商行掌櫃和随行的家仆紛紛上前向南宮尨行禮。
“大公子,一路辛苦。”
“有煩各位掌櫃了。”
南宮尨忙上前回以禮數,并走到喬森面前,言道:“喬掌櫃,別來無恙,多有打擾。”
“哪裏的話,大公子前來,我們自是不能怠慢,只是…”
喬森欲言又止,精明的眼眸錯愕的看了看南宮尨,再看看其身後站着的王傞和蔣德勝,還有氿諾璃和小翠,疑惑的問道:“公子,你們怎麽衣服都破成這樣,還有血跡?這二位姑娘又是?”
“喬掌櫃莫要介懷,路上遇上了些事,現已無大礙,先為我們準備下榻的客房,讓我們好生洗漱一番,換身幹淨的衣物為好,至于這兩位姑娘…”
一抹淡笑浮上他的嘴角,回身出其不意的一把拉住氿諾璃的手,大步的走向備好的馬車,就坐了進去。
“這?”
“喬掌櫃,這是什麽情況?那姑娘是?”
看着那牽着氿諾璃顧自上了馬車的南宮尨,喬森和其他的商行掌櫃都一頭的霧水。
“哎呀,別看了,喬掌櫃,日後自然就知道了,那是氿姑娘,好生伺候着就對了。”
王傞忙上前賣了一句關子,就和小翠、蔣德勝去追自個的主子去了。
獨留一臉懵的喬掌櫃等人。
馬車上…
“你怎麽又犯老毛病,說好了要自重的,怎麽就是學不會,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拉拉扯扯。”
氿諾璃一把甩開南宮尨緊抓自己的手。
為了不落人口舌,氿諾璃事前和南宮尨打好了招呼,進了金娑國境內就不許口無遮攔的亂叫,落了別人的口舌不說,還要徒添解釋的麻煩。
“我沒有當着別人的面叫你娘子啊,再說了,你也沒說我不能拉你的手。”
南宮尨聞言一臉的無辜,嬉皮笑臉的湊到氿諾璃的身邊笑道:“你的話,我啥時候不聽過。”
“你…真是和你有理說不清。”
氿諾璃看着那一臉裝無辜的男人,心裏就窩火的要命,挪了挪身子不想和他靠的太近,誰成想她挪他也挪。
窄小的馬車空間根本就無處可挪了。
氿諾璃火大的一把推開他,吼道:“你真的很煩。”
被推倒的南宮尨,不怒反笑,當手支頭,半躺在馬車內看着怒氣沖沖的氿諾璃,輕繞着她垂于腰間的秀發,柔聲的說道:“我不煩你,你一準一天都不與我說話,那我多悶的慌。”
“你大可找別人說去。”
“可我只想與你說話咋辦?”
南宮尨的眼眸深處一抹寵溺浮然而上,嬉笑着逗弄着氿諾璃。
“愛咋辦咋辦,莫要煩惱我。”
一把拍開南宮尨戲弄自己發梢的手,怒瞪一眼,背轉過身,不想理會他,自從遇見了他,她的世界就亂的天翻地覆。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對了,在鬼鎮的時候,我一直沒機會問,”南宮尨突然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為何只有我記得以前的事情?王傞卻一點也不知道?”
“我既然可以封了你的記憶,自然也可以抹去其他人的記憶。”
氿諾璃不想多做解釋,一句帶過。
身子有些乏了,也是想要耳根子清淨,在馬車內尋了個軟枕,背向着南宮尨半躺而下,見她累了,南宮尨也不再鬧她,尋了個絲被為她輕輕的蓋上。
馬車一路載着他們進了金娑國最好的酒樓金城酒樓,見氿諾璃睡的沉,南宮尨怕驚醒了她,小心翼翼的抱她下了馬車,放在客房的軟塌上,叫小翠好生照顧着,這才安心的去自己的房間洗漱。
當氿諾璃醒來的時候,天已黑,她沒想到自己會睡的這麽沉。
掀開紗帳子,屋內只有她一人,床邊上早就備好了換洗的衣物,素手摸了摸那衣料子,是上好的絲料,很是細化,淡淡的紫粉色,猶如夏日裏的荷花,淡雅恬靜。
沒想到南宮尨到也細心,連她的喜好都拿捏的很是準确,輕呼了口氣,一抹淡笑悄然浮上。
氿諾璃下了床,發現屋內的隔間裏,居然是一個偌大的浴池,清澈的水面上灑滿了各色的花瓣,四周用粉色的紗幔遮掩着,角落裏擺放着金色的香爐,燃放着安神的香薰,那淡淡香甜的味道,猶如夏日裏的荷香,屋頂上吊挂着一盞精致的荷葉六角燈,微黃的燈火照的浴池如夢似幻。
輕脫下身上的衣物,纖白的玉足緩緩邁上那臺階子,掀開粉色的紗幔,進入浴池中,那冰涼的浴水瞬間消除多日來的疲勞。
窗外月芽子已然浮上枝頭,星子閃着微光,一閃閃的。
微風輕吹進半敞着的雕花棂窗內,吹起粉色的紗帳輕輕搖曳,水中佳人輕合眼眸,水珠子順着清秀的面頰悄然滾落白皙光潔的肌膚,沒入水中。
黑色的秀發如上好的錦緞漂浮在水面上,與水間花瓣相融,巧然的掩蓋了水下嬌媚的身姿。
潔白的素手輕撩起清涼的水花,水下的白嫩玉谷若隐若現,如水中的妖姬,散發着誘人的芳香。
隔間外,不知狀況的南宮尨悄然進入屋內,蹑手蹑腳,深怕驚醒了還在熟睡的氿諾璃,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撩開床帳,見軟榻已無人,備好的衣物也還在床邊上,心中猛的一慌。
人呢?走了?
這是南宮尨最害怕的事情,他知道若非鬼鎮消耗了氿諾璃太多的元氣,她定不會随他來金娑國,一旦她離開,他要去何處尋她?
正欲沖出門去尋找,卻聽的屋內隔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一顆懸着的心才安然的放下,低眸看了看還在床側放着的衣物,一抹子壞笑浮上眼底。
南宮尨将那淡紫色的衣裙拿起,放于身後,修長的雙腿賊兮兮的悄然靠近那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