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變了型的躺棺老太匍匐在滿是荊棘的黑色藤蔓之上,一雙泛白的眼珠子,越發的外露爆凸。
抽長彎曲的四手兩腳緊緊的抓着身下的藤蔓,背脊弓起如一座小山,随時準備撲殺南宮尨。
南宮尨見狀,雖有些後怕,可也不認慫,手起鬼剎刀,矯健的雙腿紮穩馬步随時迎戰。
“嗖”的一聲,一把亮晃晃的鬼刀,瞬間劃破他的腿肚子。
疼的南宮尨回身一看。
好家夥,身後不知道何時圍滿了黑壓壓的紙紮人偶,個個眼露殺氣,拿刀就對着他一陣的猛攻。
南宮忙旋身一腳将圍撲上來的紙紮人偶踢飛,拿着刀對着就是一陣狂砍。
就在此時,黑色藤蔓上的躺棺老太,瞅準了南宮尨松懈的機會,四手兩腳狂甩出數百把的荊棘镖,向着南宮尨飛射而去。
南宮尨到也機靈,猛個一回身,快速旋揮鬼剎刀,擋住狂襲而來的荊棘镖。
誰成想,這老太誓要奪他姓名,鬼爪一抖,晃動身下巨大的黑色藤蔓,荊棘镖再次向着他狂射而來,驚的他忙拉起身後紙紮人偶抵擋在身前。
哪知那镖一入身,立刻在紙紮人偶體內爆裂,冒着黑煙的毒火将那人偶燒了個精光,黑煙還有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有毒。”
南宮尨忙掩住口鼻,他只覺得全身好似麻痹了一般,四肢在快速的失去知覺,他只能強行用鬼剎刀支撐住身子。
見有可乘之機,剩餘的人偶忙提刀上前,一把将南宮尨制服,亮晃晃的刀子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小子,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都還沒好好的收拾你,你就倒了,也好,省了力氣,你不說東西在哪,我自會找出,現在我就送你歸西。”
躺棺老太眼露殺機,紅色的尖爪猛的向着南宮尨揮去,眼瞅着就要擊中他的要害。
“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巨天猛獸,制伏五兵,陰陽虛實,萬鬼臣服,起離天煞,起離地煞,鬼域尊尊聽我號令,符至則行,急急如律令,伏。”
突然數十張的黃色符咒從天而落,将躺棺老太周身貼了個嚴實。
躺棺老太見狀,忙火速退開,狂甩着身上的符咒,卻怎麽也甩不開,尖爪一碰符咒,就被符咒上的法力炸裂,不一會的功夫,那老太畸形的身子就被炸了個千瘡百孔,痛的她哇哇直叫。
“我到以為是什麽東西潛伏在這個鬼鎮子裏作怪,原來是你這個彘蛛?沒想到你也逃出了鎖妖塔。”
話語間,一襲淡綠色的身影從客棧的屋檐上飄落而下。
素白的面容清冷的沒有一絲絲的溫度,行步之間腳踩赤紅法陣,手持一根金蛇鞭,緩步走向地上哇哇直叫的躺棺老太。
“你怎麽淪落到這個地方,給自己整了個如此醜陋的皮囊,怎麽說你也上古的鬼獸。”
氿諾璃冷眼望着地上的躺棺老太,不應該是彘蛛,沒有絲毫的憐憫,轉而看向被紙紮人偶圍夾昏迷過去的南宮尨,眼眸越發的深冷。
“好大的膽子,連本尊的人也敢碰。”
話語間素手微一擡,一道藍色法氣沖出,呼嘯着将院內所有的紙紮人偶一燒而光。
輕扶起倒地的南宮尨,确定他無礙後,方才安心。
“咿呀”一聲,身後倒地的彘蛛嚎叫着向着氿珞璃撲襲而去。
“困獸之鬥。”
冷笑浮上氿諾璃的嘴角,薄唇輕吐而出:“炸。”
霎時,彘蛛身上的符咒順勢炸裂,巨大的身子被炸的四分無裂,一命嗚呼。
藍色的陰火焚燒着那猙獰的屍首,随着屍首的滅亡,漆黑的夜空逐漸放亮,夜幕消失。
南宮尨随之轉醒,看着懷抱自己的女人,一臉憨傻的說道:“娘子,我沒給你丢臉。”
“嗯,是沒丢臉,可也沒長臉。”
氿諾璃望着一臉憨傻的男人,柔聲的說了句:“至少比小翠強,日後再好好教你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