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惡已貪欲為首,貪吃為戒,殺念成劫。
鬼物迅速集結,膽大的,試探性的用鬼爪推了推南宮尨的身子。
殘破的身子沒有一點生的跡象,“哐當”一聲,連着大刀一起倒了下去。
“嘶…嗷…嘶…”
鬼物群發出興奮的叫聲,一張張大張的嘴流滿了哈喇子。
瘋狂的撲向南宮尨,開始啃咬他的血肉。
“嗷…”的一聲巨響。
巨型怪一聲大吼,雙腳一蹬,巨大的震力将圍撲搶食的鬼怪群震的個鬼仰獸翻,半天爬不起來,連連嚎叫。
巨型怪一雙泛着藍光的怪眼望着地上被啃的殘破不堪的南宮尨,滿是貪欲。
黑色的巨舌舔着自己嘴邊的哈喇子,大張着嘴,猛的一口,将南宮尨整個咬進了嘴裏,碩大尖銳的牙齒狠狠穿透他的身子。
鮮血流滿了怪獸的大嘴,它就像飲了最上等的佳肴,興奮的仰頭大吼,殘破的身子就在那獠牙上無力的晃來晃去。
緊綁在手上的大刀因為晃動敲擊着怪獸的獠牙,發出可悲的悲鳴。
“咔嗤…咔嗤…”
死了的魂靈總是要飄離肉身,去往該去得地方。
南宮尨的魂魄早已飄離,懸浮在半空中,靜靜的看着自己殘破的肉身被鬼物争搶啃食。
一沙一世界,一塵一劫,前世如塵,去之了之,一切皆為空。
淡然灑脫的淺笑浮上嘴角,輕合上眼眸,氿諾璃清秀柔美的面容浮于腦海,伸手想要去觸摸,卻已是虛幻,化于虛無間。
眼眸睜開之際,望着那鬼物嘴中的自己,一切已皆為過往,不可回頭。
突然,他看到那個“自己”的胸口在發着綠光。
右手不自覺的撫上胸口同樣的位置,好燙,好燙…
慌亂的扯開胸口的衣襟,是那塊黑色的玉石,它正發着詭異的綠光…
“啊…”
還沒反應過來,南宮尨的魂魄就被強行拉回到本體內。
“啊…”
割肉刮骨的劇烈疼痛在其回到肉身的那一刻,瘋狂的向他襲來,痛到無法自己,只能凄厲的慘叫。
驚恐的看着貫穿自己身體的獠牙,南宮尨想要掙脫,雙手卻沒有一絲絲的力道可以擡起。
好似聽到了慘叫,仰天大吼的巨怪越發的興奮,合上嘴巴子就要嚼了南宮尨。
南宮尨眼睜睜的看着那上颚上巨大的獠牙再次貫穿他,凄厲恐慌的哀鳴再次響起。
“啊…啊…”
随着慘叫聲的越發凄厲,南宮尨胸口的黑色玉石越發的炙熱,如滾燙的地獄之火要将他燃燒殆盡,詭異的綠光迸射而出,把巨怪漆黑的大嘴整個炸亮。
“嗚…嗚…”
突然數聲“嗚嗚”聲從鬼怪大合的嘴中傳出。
就見那巨怪,突然眼冒金星,嘴角抽搐,四肢慌亂的無法站穩,綠光從它的四肢百骸中不斷滲透出來。
“轟”的一聲巨響。
巨型鬼怪龐大的身子瞬間炸裂,五個狂妄的黑影瞬間飛躍而出,在空中圍成圈,快速旋轉,呼嘯的發出慎人的“嗚嗚”聲。
吓的院落內聚集着的鬼怪節節後退,不敢前行半步,驚恐的仰頭看着。
那黑影通體發黑,頭頂毛發通紅,人身鳥頭,額頭兩個獸蹄子,頭頂羊角,泛白的眼珠子,一口獠牙參差不齊,猙獰無比,一對黑色的羽翼巨大無比,随意扇動就可激起萬千砂石。
是“鳥獸”,那黑色的玉石不是它物,正是當初氿諾璃要南宮尨随時佩戴在身上的護身石“禦鬼磬”。
而這五只正是被封于禦鬼磬中的“鳥獸”。
就見鳥獸圍成的巨圈中,南宮尨殘敗不堪的肉身懸浮其中,體內陰司獸的靈血散發出強烈的紅色煞氣,與鳥獸靈氣相融。
“咿呀…”一聲大吼,五只鳥獸幻化成五道黑色煞氣,直沖進南宮尨的體內。
南宮尨的身軀霎時騰空而起,殘敗的肉身脫胎換骨,被黑色煞氣全數覆蓋,黑色羽毛幻化成衣袍将其包裹,肉身成魔,骨血化煞,紅色的戾氣從身體內迸發而出,霸氣側漏,巨大的黑色羽翼從背胛骨中一竄而出。
黑色長發一霎變紅,赤紅眼眸直視地上巨怪殘骸,右手輕指,巨獸背脊上堅硬無比的金色鱗片啥時飛躍而起。
一道金光閃過,鱗片幻化铠甲和鬼殺刀呈現在南宮尨的眼前。
深冷的嘴角一挑,铠甲和鬼殺刀,立刻歸其位。
赤色眼眸一沉,殺氣鄹起,俯沖而下,啥時院落四周鬼物狂叫,屍橫遍野…
隐蔽處
“不要…”
氿諾璃從昏迷中驚醒,慌亂的尋不到南宮尨的身影,一把抓住小翠的胳膊驚恐的追問道:“人呢?南宮尨呢?”
“小…小姐…公子他…他為了救我們…恐怕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