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燃燒的艾草垛子

鎖魂鬼娘 — 第 41 章 燃燒的艾草垛子


“咯噠~咯噠~”

走出聚福客棧的三人,騎着馬走在小鎮的街面上,卻被眼前的一切給驚懵了。

“奇怪怎麽一個人也沒有。”

南宮尨眉宇緊皺,警覺的看着空無一人的街面。

雖說昨日來的時候,這鎮子冷清的也沒啥人,可也不至于象現在一樣,毫無人跡可尋,就連個貓叫、狗叫聲也沒。

眼眸突然瞥見右側有一戶人家木門半敞着,南宮尨伸手指了指木門,示意身後的王傞去察看。

王傞領會的立刻跳下馬,将馬缰繩遞給蔣德勝,自己則小心翼翼的走進那戶人家。

“大公子,這鎮子太過詭異,靜的連個貓叫都沒有,別說人了,就連個鬼影都看不見,我們會不會中邪了。”

王傞離開後,蔣德勝忍不住湊到南宮尨的身側,疑惑的問着。

“不知,一切等王傞出來再說。”

片刻後

“公子,裏面也沒有人。”

王傞匆匆從那戶人家跑了出來,禀報道:“裏面亂七八糟的,主人好像離開很久了,裏面的東西積滿了灰,但是看的出,他們走的很匆忙,很多東西都沒帶走。”

“走的匆忙?”

南宮尨心生疑慮。

“嗯,很多衣物和貴重的東西都沒帶走。”

王傞細細的說着裏面看到的一切,“屋子裏有張娃娃睡的搖籃,此戶人家應該有個小娃娃,可是娃娃的衣物全在櫃子裏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一件也未帶走。廚房的鍋竈裏還有食物的殘骸,看的出,走的時候,應該還蒸着魚。”

“走的如此匆忙,必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南宮尨心中的疑慮越發的加重,神色凝重的望向天空的血日,喃喃自語道:“怕是,我們昨晚就入劫,根本沒有逃出。”

“沒有?那我們怎麽辦?”

“公子,難道,我們已經~已經死了?”

此話一處,立刻讓王傞和蔣德勝二人恐慌不已,驚呼陣陣。

“公子,怎麽可以這樣,我連個媳婦都還沒娶上,怎麽就這樣走了?我心不甘啊。”

“王傞兄弟,你別難過,至少我們還有個伴。”

蔣德勝心塞的安慰着身旁的王傞。

“哎,我沒死在綢緞莊那鬼怪手裏,現下居然在這遭了難,這真的是閻王要我三更死,我也逃不過五更,這就是命啊,哎!”

說着說着,兩大男人,居然眼眶泛起了淚光。

“瞎嚷嚷什麽,你們自己低頭看看。”

南宮尨聞言,無語的搖了搖頭,指着地面說道:“是人是鬼,自己看。”

“看,看什麽?”

王傞和蔣德勝異口同聲的問道,四只眼睛,看看南宮尨,又看看地面,完全不知所以。

“影子。”

南宮尨忍不住吼了一句,不再理會他們,緊拉缰繩,雙腿一踢馬腹,繼續前行。

“影子?”

兩人聞言,面面相觑,低頭一看,傻笑道:“影子,影子~我們有影子,我們還活着,我們還活着。”

兩個傻男人慶幸之際,突然瞄到南宮尨已經漸行漸遠的身影,忙大叫道:“公子,等等我們。”

“怎麽回事?”

走在前面的南宮尨,一直順着街面朝東的方向走。

沒記錯的話,他記得鎮門的方位是東,為何走了這麽久,就是不見鎮門牌樓?

一個健步飛躍下馬背,南宮尨立于街面正中,一雙眸子開始觀察四周的異象,腦中快閃過剛進小鎮時,街面的景象,開始一一比對。

消失的小鎮村民自是不用多說,家家門前鎮妖驅邪的銅制八卦鏡和桃木劍,依然懸挂在房門上,詭異的是,居然用一塊黑布緊包着。

地上每隔一頓距離,依然有艾草和無患子在燃燒,可是卻沒有一點味兒。

南宮尨好奇的走到一堆燃燒的艾草堆前,草垛子雖然在燃燒着,卻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拾起地上的一根樹枝挑開,草垛子下的一幕驚的他慌忙丢掉了樹枝,差點摔倒在地。

草垛子裏居然焚燒着數只手臂,那手臂已經被燒的全然變了型,焦黑焦黑的。

“怎麽會有手臂?草垛子裏,怎麽會有手臂?”

南宮尨驚恐的看着那個草垛子,不好的預感充斥他的全身。

快速的再次撿起地上的樹枝,瘋狂的挑開所有的艾草堆子。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從未有過的恐慌占據他的四肢百骸,拿着樹枝的手不由的顫抖起來。

所有的草垛子裏燃燒的全是人的殘骸,頭、手、腳、軀幹,都在被火焰無情的吞噬着。

“公子~”

随後趕上來的王傞和蔣德勝二人見其站在燃燒的艾草堆前一動不動,慌忙下馬,擔憂的追問道:“公子,出什麽事了?”

“都死了,都死了。”

“死了?什麽死了?”王傞聞言,忙向草垛子裏一看,差點沒吓暈過去。

蔣德勝驚呼道:“誰這麽殘忍,這都是誰啊。”一雙老目完全不敢直視那些艾草堆,太殘忍了。

太可怕,怎麽會有如此殘忍之事。

“如果沒有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這個鎮上的村民。”南宮尨咬牙說出這個不争的事實。

“村民?不可能,他們不是明明就離開了嗎?”

王傞驚愕不已,無法相信原本以為離開的村民居然一個也沒離開鎮子,全都死于非命,死無全屍,屍身還被焚燒。

“這都誰幹的?”

“不知道,但他們休想讓我們也和他們一樣。”

南宮尨憤憤的一把将手上的樹枝丢進草垛子裏,縱身一躍,飛身上馬,仰頭看着天空中的血日,怒吼道:“你休想将我們困死在此處,我們必會走出去。”

說完,對着身後的王傞和蔣德勝二人下令道:“上馬,繼續走,一定能走出去。”

“是。”

王傞和蔣德勝二人緊跟在南宮尨的身後,向着街面的東邊走去,街面就像個無線延長的路,怎麽也走不完,怎麽也看不見那個鎮門牌樓。

天空中的血日周圍,黑色煞氣越來越重,越來越黑,就好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窺視他們的一舉一動,陰森而可怕。

突然艾草堆中焚燒的一只手臂“咔嗤”一聲,動了,一根燒焦的手指直指南宮尨離開的方向。

似號令一般,所有的手臂忽然直立,用僅存的手指齊齊指向同一方向,甚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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