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本是十分寬敞的。
但不知為何,在夜離殇俯身湊過來的時候,艾巧巧只覺得這個車廂實在是太小了,小到讓她無處躲藏。
“你……你要做什麽?”艾巧巧警惕的瞪着眼睛,那模樣就像只驚恐萬狀的兔子。
看着她那無辜的小眼神,夜離殇越發覺得心癢。忍不住就想欺負她。
“看吧,剛才你還說自己不是孩子。”夜離殇故作不屑。“現在就怕了?”
“誰……誰怕了。”艾巧巧挺了挺胸脯,全然不知她的這個動作在對方眼裏意味着什麽。
她不喜歡別人把她當成孩子,她想要快點長大,可以不再受人欺負。不再任人擺布。
夜離殇伸手扯過一縷她的秀發,慢條斯理的用手梳弄着。
“既然不怕你可知我現在想做什麽?”
艾巧巧眨巴着眼睛。
無辜的兔子望着眼前的大尾巴狼。
“夜大哥想做什麽?”
馬車輕輕颠簸了一下。夜離殇趁勢身形壓過去,緊緊摟住了她的腰。
艾巧巧全身都僵住了。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十分排斥他的一些親密動作,但此時的夜離殇目光裏帶着灼熱,就像是……
她老宅裏養着的那只小狼,每次見她灌制香腸時的眼神。
貪婪!
沒錯,就是這種眼神,就好像她是一塊可口的美食,他随時都能撲上來咬上一口。
艾巧巧面對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你別吃我……”
夜離殇本就有些按捺不住,沖着她那雙紅潤的小嘴過去。正思忖着要好好的品嘗一番,結果聽了這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艾巧巧呆呆的看着夜離殇笑着把頭低下去,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身子一顫一顫的笑,一臉茫然道:“夜大哥,你笑什麽?”
夜離殇強壓住笑意,“你怎知我想吃你?”
艾巧巧全然沒有注意到剛才自己話中的特殊含義,正色道:“因為你的眼睛就跟咱們家的小狼一樣。滿眼都只有一個字,吃,吃!”
夜離殇實在是忍不住,抱住她笑了個夠。
為人處事。到處透着精明,可是一觸及到感情方面,這丫頭就全都糊了。
明顯是什麽都不懂。
她怎能對男人說出這樣的話:想吃你……
艾巧巧一臉茫然的看着夜離殇抱着她笑。
以前雖然也偶爾會見到他笑,不過那都是輕風細雨似的微笑。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笑的這麽厲害。
雖然她不太确定他為什麽笑。
是她說錯話了嗎?
聽着他的笑聲,她只覺得心中細細密密的,像是被無數絲線纏繞着,說不出那是種什麽感覺。
胸口又漲又悶。卻又覺得非常舒服,想要永遠的聽着這笑。就算聽得再久也不會膩。
好不容易夜離殇笑夠了,緊緊摟着她的腰,臉頰貼在她的發頂,柔聲道:“巧巧。以後你切不可對別人說這種話。”
艾巧巧仍然沒有想明白剛才的話有什麽不妥,不過她已經不敢再問了。
她總覺得要是再問下去。夜離殇又要笑她了。
夜離殇見她乖巧的伏在自己懷裏一動不動,剛才消去的旖旎想法立時又湧了上來。
低頭慢慢貼過來。雙唇印在了她的嘴角。
艾巧巧開始有些緊張,但是漸漸的。她感覺到他并沒有下一步的舉動,于是也就釋然了,放棄了掙紮,任由他輕啄着她的嘴角。
夜離殇微微眯起眼睛,隐住眼底的灼熱。
這丫頭還小,要慢慢來才不至于把她吓跑。
在唇邊流連半晌,他試着轉移陣地,将目标轉至嬌嫩的唇瓣上面。
艾巧巧掙了掙。
“噓……”夜離殇一手環着她的腰,一手撫着她的背,“巧巧不怕,我又不會真的吃了你。”
艾巧巧向後縮了縮身子,與他之間拉開些距離。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這樣子。”
“那是說陌人男女授受不親。”
“呃,是嗎?”艾巧巧仔細回想,她沒有學過什麽大道理,她所學的一切東西都是在生活中得來的。
在父親開的酒館裏,她看盡各色人心,卻唯獨沒有學到有關男女之間如何相處的學問。
夜離殇見她眼中滿是猶豫,烏?的瞳仁亮閃閃的,純?的就像塊尚未雕琢的璞玉。
“自然是真的,我是巧巧未來的夫君,你可以與我親近,但是對別的男子卻不能這般。”夜離殇偷眼審視着艾巧巧的表情,見她雖有疑惑卻沒有反駁,于是探手捏住了她的下颌,湊上去含住朱紅的兩瓣。
艾巧巧的身體立時變的僵硬。
夜離殇覺察到她的緊張,于是動作放緩。
“巧巧別怕,我來教你。”
艾巧巧覺得腦子裏一片漿糊。
他教她?教什麽?
“害怕我嗎?”夜離殇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鬓角,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但卻毫無焦點。
輕輕搖了搖頭。
怕嗎?
她自己也不确定。
應該是……不怕的吧?
因為她知道夜離殇不會傷害她。
“夜大哥……是個好人……”她喃喃道。
夜離殇在她耳邊輕笑了聲,“在別人眼裏我可算不上是個好人。”
千金診費,吓退了多少高門貴族。
藥王谷的規矩,不得入世。
他不知推拒過多少貴人的邀約,在他們眼裏,他便是個高傲,不近情理的怪人。
“但是你給開益草堂不是也治好了好多沒錢的窮苦百姓嗎?”艾巧巧雙手反而環住了他的脖子,安慰道:“不管別人怎麽看,反正我知道夜大哥一直都是個好人。”
夜離殇定定看她半晌。
偷香蜜蝶大膽的停落在花瓣上,向着花蕊間伸出試探的觸須……
馬車忽地一停。
“夜公子。”車外傳來益草堂夥計的聲音,“有位江公子到了益草堂,說是公子您的師弟。”
夜離殇動作一滞。
艾巧巧掙脫出來,大口喘息。
夜離殇略顯懊惱。
真是不巧,要是再晚些……他就能品嘗到最甜美的滋味了。
就像到口的美食突然間不翼而飛,讓人的心情怎麽也好不起來。
“江公子到了?”艾巧巧小聲問,“是葉冰姐姐帶他來的吧,要接小雁姑娘回藥王谷嗎?”
下一更,先定在17點30分吧,陌上太困了,要去睡會。
第222章 辛夷花的荷包在他身上,這便是差距加更,胡白白~兩巧克力~~
到了益草堂,夜離殇帶着艾巧巧去了後院。
徐掌櫃正在屋裏陪江思飲說話,見到夜離殇進門上前施禮。
“公子既然到了,我便去前面藥堂招呼了。”徐掌櫃趁機退了出去,臨走之前還看了艾巧巧一眼。
艾巧巧這才發覺她留在屋裏有些不妥。
夜離殇與他師弟見面,總要說些體己的話,她相當于外人,留在這裏有些不好。
她正猶豫着尋了借口離開,只見對面的江思飲從椅子上起身。恭恭敬敬的對着夜離殇深施一禮,“師兄,別來無恙。”
夜離殇微微點了點頭。連眼皮也沒撩,直接在正位上坐了。
艾巧巧暗暗咋舌。
平時看夜離殇是個随和的,可是在其他人跟前,完全就是個傲慢清高的。
她偷眼打量着江思飲。
江思飲看起來二十出頭年紀,身材修長,面容清秀。身上一襲純白的錦袍,腰間系着白荷封腰,腰間墜着塊美玉。
另一側系着個荷包。
咦?
那荷包看上去有些眼熟。
荷包上繡着辛夷花。花瓣潔白如玉……
這像是她母親藍氏的手藝。
對了,這不就是上次母親幫葉冰縫制的那只荷包嗎?
艾巧巧下意識的多看了江思飲兩眼。
原來這只荷包是葉冰姐送給江思飲的啊。
難道她心心念着的心上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艾巧巧心裏想着,眼睛目不轉睛的望着江思飲,就連一旁夜離殇喚她都沒聽見。
“巧巧!”夜離殇提高了聲音,語氣隐有不悅。
“啊!”艾巧巧回過神來,“夜大哥,你剛才說什麽?”
夜離殇眸光暗了暗,“今晚我們便不回小房村了,你先去屋裏收拾下。”
艾巧巧嘴上應着,走出去時卻仍然盯着江思飲看。
“晚上炒幾個菜與我下酒。”夜離殇淡聲補了句。
“知道啦。”提起做好吃的,艾巧巧立即信心滿滿。
門外候着的夥計聽到屋裏夜離殇說要艾巧巧炒菜。立時圍上來。
“巧巧姑娘,你順便也給我們做兩道菜哩?”
“是啊,姑娘上次做的菜我們都喜歡的緊。”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艾巧巧臉上笑意更盛,全都一一應下。
屋裏夜離殇臉上的表情更差了。
江思飲拘謹的望着夜離殇的表情,“師兄,你可是不喜我來接師妹回去?”
“沒有。”夜離殇用左手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淡茶。
江思飲目光落在夜離殇的左手上,“師兄,我讓師妹送來的藥您沒用嗎?”
“徐掌櫃已在藥堂那邊開始制藥了。”
夜離殇始終不溫不火,江思飲問一句,他說一句。
“師兄,你莫不是因為離谷那件事把我也給記恨上了?”江思飲輕嘆一口氣,“我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當初我也曾勸解師傅。不過是一本醫書而已,你學的卻是行針,就算白送給師兄,您都不會拿……師傅也是為了堵住悠悠衆口,師兄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我沒有放在心上。”夜離殇輕扯嘴角,“因為我早就忘了。”
江思飲驚訝的看着他。半晌無語。
夜離殇喝了半杯茶起身要走。
“對了,師兄,我這裏有一份病例,我按照藥方為其醫治了半年之久,效果卻不佳,我想向師兄求教下針術。”
說着他從懷裏取出一份病例遞過去。
夜離殇随手接過看了一眼。“你開的藥方沒有錯處,效果不佳乃是因為病患自身原因,傷了元氣所以恢複緩慢,重傷之身就像有了裂紋的瓷器,大火猛攻必會招致碎裂,小火慢熬雖慢。但卻穩妥。”
他把病例重又還給江思飲。
“師兄,反正你現在也不再是藥王谷中人,教我兩手針術也沒有關系吧。我不會對師傅說的,也不會展示給外人看,全都是為了醫治那位病患。”
“你想學針術?”夜離殇看了江思飲一眼。
江思飲重重颔首。
“你可知當初師傅為否教你藥方,卻教予我針術?”夜離殇問。
江思飲臉上劃過一絲苦澀的笑,“因為師兄乃是藥王谷的下職繼承人,所以師傅才願傾囊相贈。”
夜離殇伸手自紫蓮腰封中抽出一枚銀針。捏在左手指尖。
“你既然知曉此術由來便不應向我求學。”
“我又不是要師兄全都教我,只要教我一招,如何只用一針便能吊住病患最後一口氣。”
夜離殇捏着銀針。當着江思飲的面将它刺入桌上的茶壺。
銀針就像刺進一團棉花中,輕松的便将茶壺紮了個透。
夜離殇輕撚銀針,江思飲目瞪口呆的看着在銀針周圍。茶壺的表面正慢慢現出細微的龜裂痕跡。
雖然很細小,但卻是肉眼可見的。
夜離殇停下手,放開銀針。以目示意江思飲把針拔出來。
江思飲猶豫着伸出手,捏住了刺入茶壺上的針柄,向上一拔……
竟然沒有拔出來!
想起剛才夜離殇運針的輕松,江思飲額前不禁見了汗。
他暗暗運力,再次拔針。
仍是沒有拔出來。
“師兄,這,這針怎麽……”
夜離殇悠然撫平袍角上的褶皺,“三針救命并非運針行針那般容易,若無內力相襯,就如同這茶壺,即使你按我的法子行了針,最後卻留不住病患的一口氣。”
江思飲緊抿着嘴角,不甘的再次用力拔針。
這一次,他提了些內力。
他與夜離殇都學過武藝,雖然在造詣上他不及夜離殇,但他覺得應該也不會差的太多。
他将內力附于指尖,再次施暗力。
用力一拔……
銀針一下子被他抽離了茶壺。
他心中不由得一喜:“師兄,我成了!”
話音剛落,茶壺應聲而碎。
壺內的茶水流了一桌子,順着桌角流淌下來,打濕了江思飲的衣角。
江思飲捏着那根銀針呆若木雞。
夜離殇信手從他手上将銀針抽走。
“看到了吧,若是內力施加錯了半分,病患的身體便如這茶壺,非但不能挽救,還會立即殒命。”夜離殇站起身,将銀針收回到腰封內側藏好,“你還是好好參研你的藥方,那才是最适合你的。”
直到夜離殇離了屋子,江思飲仍然呆呆的站在那裏,盯着桌上那堆茶壺碎片。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不如夜離殇只是因為時運不濟,他們自小便在一起,無論是習武也好,修行也罷,還是參研醫術。
他一直都沒有覺出夜離殇有何特別之處,師傅卻一直對夜離殇青眼有佳。
他便覺得師傅不公。
難道……真的是他錯了?
過節期間後臺審核有些不準時,客服加班什麽的人也少,各位擔待則個~~
親們看到的陌上前二章都是夜裏提前定時的,所以早就審出來了,會準時。
下一更,20點。還是有紅包喲。
多謝小枖親的花花,快樂小洋親的花花,燃雪祭蝶的花花,寶寶戀楓情結的花花,胡白白親的巧克力。
第223章 你有你的掌中花,我有我的心頭寶加更,降魔伏妖 親兩巧克力~~
晚間用飯時,艾巧巧難得的看到了小雁。
她坐在江思飲的身邊,身着素雅的衣裙,舉手投足間莫不透着優雅,周身都像是帶着仙氣。
艾巧巧偷眼觀察着益草堂的那些夥計。
像小雁這般美麗的女子,就算是走在街上也不乏招來傾慕的眼光。
但是在益草堂這邊,大家全都低頭用飯,手法極快的搶奪着每個盤子裏的菜,居然沒有一個花心思欣賞美人的。
艾巧巧端了碗幫大家盛湯。
她今晚熬了濃濃的魚湯。加了香蔥與姜末,熬煮的奶白色的魚湯加上點醋跟胡椒,喝到肚子裏渾身都跟着舒坦。
“對了。葉冰姐姐為何沒有來?”艾巧巧張望着。
江思飲拿着筷子的手一滞。
艾巧巧不解的問徐掌櫃,“葉冰姐姐不是跟江公子一起回來的嗎?”
“沒有,葉二掌櫃沒有回來。”一旁有夥計插言道,“江公子是一個人來的。”
艾巧巧看向江思飲,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腰間的荷包上面。
他收下了葉冰的荷包,便是表明他接受了對方的心意吧。但為何葉冰沒有跟着回來呢?
“這件事我本想私下跟師兄說的……”江思飲猶豫着放下筷子,“葉二掌櫃到藥王谷替師妹送的信我收到了,但是在回來的路上出了點岔子。”
聽了這話。屋裏衆人全都轉過頭來,盯着江思飲。
“葉冰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夜離殇也望向江思飲。
江思飲低着頭,“半路上遇到些麻煩……就是我給師兄看的那個病例,因着那人身份尊貴,我給他醫病引得他仇家追蹤,想要置我于死地,葉二掌櫃為救我……結果沒有及時從起火的客棧裏逃出來……”
艾巧巧手裏的湯碗一下子傾斜了,一碗湯全都灑了出來,澆在了她的手上。
然而她卻沒有感到疼。
“你說葉冰姐怎麽了?”
沒有逃出起火的客棧?這是什麽意思?
她覺得自己的思緒一下子有些難以接受。
離開前葉冰還答應要回來吃她做的菜,下次再來小房村……
“巧巧姑娘,你的手!”徐掌櫃注意到湯灑了出來,艾巧巧的裙子上面也沾了湯。
艾巧巧低下頭。只見手背上紅了一大片。
可是不疼,她沒有感覺到一點疼。
“葉冰姐到底怎麽了?”她仍在追問江思飲。
“客棧當晚起火,那些人趁勢想要出手劫殺于我。葉冰她為了讓我能逃出去,便留下來拖住敵人,等我到了外面,客棧的房子卻突然塌了……我為了躲避那些人的劫殺所以便先離開,到與她約定的地點等候,可是等了三天,也沒見她回來……”
“你就這麽把葉冰姐丢下,一個人逃走了?”艾巧巧瞪着江思飲。
江思飲沒有接話,表情卻帶着些不悅。
小雁開口道,“巧巧姑娘,此事與你無關,你要清楚自己是什麽身份。我江師兄可是藥王谷的下任繼承人,你無權責問他。”
聽了這話,艾巧巧愣了愣。
藥王谷下任繼承人?
原來不是說藥王谷的繼承人是夜離殇……
轉頭她向夜離殇看過去,卻突然覺得手背上一涼。
夜離殇不知何時讓人取來了水盆,把她的手浸入了盆中。
“怎麽這麽不小心,燙着了也不知道處置下。”夜離殇低頭專心觀察着她燙紅的手背。連他的袖子被水浸濕了都毫不在意。
“我沒事。”艾巧巧想把手抽出來,卻被夜離殇緊緊抓住。
“別動,再冰一會,我讓人去取藥。”
不待夜離殇吩咐,很快有那腿腳快的把燙傷藥取了來。
江思飲看到夜離殇親手為艾巧巧塗藥,眼中掠過一抹驚訝。再看他身邊的小雁,雙目微紅,緊緊咬着嘴唇。
“師兄,這位巧巧姑娘究竟是……”江思飲試探道。
“與你無關。”夜離殇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問話,“我問你,葉冰最後到底如何了?”
“我不知道。”江思飲實話實說。“因為對方人手太多,足有十來人,我不敢貿然涉險。所以就先一步回來了。”
“這麽說巧巧姑娘剛才說的也沒錯,江公子是自己一個人逃出去了,并不知道葉二掌櫃的死活。”徐掌櫃撚着胡須冷聲道。
益草堂的夥計們眼中一個個全都帶了嘲諷與不屑的神色,望着江思飲。
“我想葉冰武藝不錯,應該不會有事。”江思飲臉上露出懊悔之色,“誰知起火的屋子居然塌了……”
葉冰如果真的平安脫了身。一定會去尋江思飲,護送他一起回來。
可是她卻一直沒有現身……
所有人都不免都感覺到了一絲不詳。
一時間誰都沒了心思吃飯,衆人用過飯後匆匆離去。
夜離殇直接當着江思飲和小雁的面吩咐徐掌櫃:“你派些人手出去。尋江公子所說的客棧,看看能否找到葉冰的消息。”
徐掌櫃拱手領命,臨出去的時候冷冷的瞥了江思飲一眼。
直到屋裏就剩下了他們幾個。小雁才柔聲開口道:“夜師兄,你就不要再責怪江師兄了,他也不想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我知葉二掌櫃是你手下得利的,這次的事實屬意外。”
“可是我見江公子好像對此并不感到難過。”艾巧巧目不轉睛的盯江思飲,沒好氣道。
小雁惱怒道:“巧巧姑娘,這裏沒你的事,請你出去。”
艾巧巧冷笑了聲:“你們的事的确是跟我沒關系,我只是覺着葉冰姐姐信錯了人,表錯了情,我為她覺得不值,覺得惋惜。”
小雁不明所以,“你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艾巧巧指着江思飲腰間的荷包,“江公子收了葉冰姐的荷包,想來已經接收了她的心意,可是現在葉冰姐行蹤不明,江公子卻連半天惋惜之情也沒有,我實在是替葉姐姐不值。”
小雁驚訝看向江思飲腰間的荷包。
“江師兄,此事當真?”
江思飲伸手捂住荷包,似乎想把它藏起來。
但是當着衆人的面,他無處可藏。
“不是的,小雁。”
小雁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江思飲滿臉懊惱,對夜離殇道,“師兄,你難道不去把師妹追回來?”
“與我何幹。”夜離殇淡聲道,“收下女子荷包的又不是我。”
“師兄,你當真對師妹她……”江思飲似乎仍不敢相信,“你真的不想娶她嗎?”
夜離殇低頭端詳着艾巧巧塗了藥的小手,“你有你的掌中花,我有我的心頭寶,我視你掌中水月鏡花,你看我心頭不過荒草一束,既不相稱,何來相娶。”
今天更新到這裏啦,明天早上9點15分見。
多謝降魔伏妖親的巧克力喲~~麽麽噠~~